他狂任他狂啊,你一個系統管的那麼寬幹嘛?
“任務獎勵:1、關於趙青青的安全提示。2、經驗值若干。3、情聖值2點。”系統女聲不緊不慢的補充道。
趙青山面色一冷,王霖這麼快就查到妹妹的資料了?不過傻系統,既然你都已經說了妹妹有危險,我還需要做什麼任務啊。
他馬上拿出手機,然而,手機沒電了,昨晚醉成那樣,哪還記得給手機充電呢。
該死,學校的座機號碼他有,但他不記得啊。
“改變任務獎勵:關於趙青青的安全提示換成學校辦公室電話號碼一個。”系統女聲得意道。
現實中,面對趙青山的無賴答覆,青年男子臉色一滯,彷彿重力打在棉花上,人家都說砸不起了你還能怎麼辦?找事的就怕遇到認慫的,成就感大打折扣,如果去斤斤計較反而顯得自己愚蠢。
不過青年男子馬山找到了新的突破口,笑眯眯道:“方便告訴我你們那個所謂的唐女神是誰嗎?我好方便找她來砸車,如果不敢就別怪我找人輪她了,誰在我們巧巧面前都是俗物,乖巧巧你說對不對?”
趙青山一陣無力,你他媽非得提姓唐的幹嘛!本來我還打算飆車去充個電的。
也懶得廢話了,趙青山上前幾步,一拳打在雷帝歐車頭。
車身應聲扁凹。
“質量不咋地。”趙青山抽空評價道。
然後一腳踢向大燈。
“比不上拖拉機。”
拳頭轟轟飛出,所有玻璃破碎,趙青山卻絲毫沒有停止,而目瞪口呆的順子也加入了毆打雷帝歐的行列,但他剛打出一拳,就特麼弓成龍蝦狀,冷汗直流,欲哭無淚。
哥,你又誤導弟弟了,我怎麼老是忘記你能幹的事,我特麼幾乎都幹不了,拳頭不是用來砸車的啊!砸起來真特麼疼啊!
青年男子呆愣良久,這他媽哪來的虎逼?砸車不要賠錢的?然後他終於反應過來,就剛纔他們自個都說了,這兩丫根本就賠不起!
丟了面子的青年男子不擅長動手,但他沒法剋制自己的脾氣了,幹他孃的!
可是剛走出兩步,他使勁看了看車身上的各種拳頭印記和碎掉的玻璃窗,再瞄了一眼那虎逼還在賣力揮舞,但沒有絲毫血跡的拳頭,嚥了咽口水,默默唸叨:
行走江湖還是冷靜一點爲好,動手是缺乏智商的野蠻人行徑。
轉身回來繼續摟着清純妹子,豪邁道:“讓他砸好了,我們是斯文人,報警纔是王道。”
然後果斷掏出了手機。
一大堆圍觀羣衆露出失望的表情,不過還是拿着手機在找角度拍攝,沒有窮苦勞動人民大戰富二代的場面雖然很遺憾,但砸車的視頻也足夠養眼了。
早已呆滯的清純妹紙,表情無限複雜。
比她更加呆滯更加複雜的,還有剛找好停車位的南宮思意三人。
一個叼着棒棒糖,年紀大概在十五六歲的少女,扯了扯賣力奔跑的南宮思意,呼着粗氣問道:“娟兒姐,你不是說順子哥的兄弟,很土很窮嗎?那他爲什麼敢砸別人的車,那輛車很便宜?”
南宮思意摸了摸額頭,她已經搞不懂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了,之前從順子的介紹中,很明顯順子把趙青山當成是他這輩子獨一無二的貴人,不僅僅是幫他補課,也不僅僅是讓他從一個膽小鬼變成了一個自信而驕傲的爺們,而是在各方面都幫助過他的貴人。
可是以現在發生的事情來看,這個“貴人”很能惹禍,幾十分鐘不見就惹了她都不敢去惹的人物,這也太有效率了。
此時此刻,南宮思意只希望順子沒有參與砸車,否則她手頭上的錢是解決不了這起禍事的,向家裏人開口不可能,否則她和順子的將來會受到更大的阻力。
即便如此,她還是在第一時間篩選了幾個能夠把錢借給她的人選,順序不是誰家底最厚手頭最寬裕,而是誰欠了她人情。
走出幾步,她徹底無奈了,因爲她突然想到,即使順子沒有動手砸車,順子也會和他那個惹禍哥們一起承擔天價賠償。
黎娟沒有回答少女的提問,煩悶的南宮思意敷衍道:“不便宜。”
少女點頭道:“那就是不貴咯。”
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黎娟強忍住罵孃的衝動:“確實不貴,也特麼才六百多萬就能拿到鑰匙。”
原本已經索然無味的少女,突然高興起來:“啊哦…”
幾個女人可不是順子,無論趙青山做什麼能一起上就一起上,不能上也絕不會阻攔,她們剛一趕到就去阻止趙青山的自暴自棄,而那個棒棒糖少女,則一臉不高興的使勁拉扯着黎娟,嘴裏喊着,讓我拍一會、拍一會…
其實整個砸車過程還不到三分鐘,趙青山可還惦念着趕緊打電話給學校呢,趙青青是沒有手機的。
“系統,電話號碼可以先給我嗎?打完電話我纔好安心完成接下來的任務。”趙青山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實在是妹妹的安全太重要了,他不得不低頭。
“任務完成一半,可以給你,我只念一遍哦,07……”系統很難得的大方了一次。
得到電話號碼的趙青山馬上跟順子說道:“手機給我打個電話,解鎖!”
順子照做,但有些疑惑不解,咱哥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這會兒有點緊張呢?
“在這等着。”趙青山指了指雷帝歐的主人,不容置疑道。
英俊青年冷笑以對,他倒想看看對方能搬出什麼樣的靠山,作爲魔都的地頭蛇,能穩穩壓他一頭的二代還真不多。
幾個女孩卻不這麼想,看着背對着幾人走出了十幾步的趙青山,南宮思意皺眉道:“他是要自首嗎?”
趙青山撥通了學校電話,說明身份後,拜託接電話的周主任把趙青青喊來接電話。
“喂,是哥嗎?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青青,時間緊急,你馬上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第一,拜託你們主任和班主任一起送你去派出所。第二,讓派出所的民警送你回家。第三,打電話給大樹讓他在家裏保護你。”
“好的哥,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自己警惕一點。”
“嗯,哥,你也小心。”
簡單的對話,不需要任何解釋,因爲從小到大,只要趙青山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話,趙青青就不會質疑。
因爲什麼?相互信任。
然後,趙青山打出了第二個電話。
“喂…”
聽到聲音,趙青山卻不知該如何說了,只能苦澀的問一句:“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唐煙雲冷冷道:“不好,你拋棄了我。”
那冷漠的語氣,透露着一股子哀怨的表述,讓趙青山更爲苦澀,這不是那個可以沒日沒夜瀟灑的唐煙雲。
就好像她喜歡跑車卻極少飆車一樣,她的瘋狂是建立在理性之上的,任何時候都能輕易判斷,什麼是有意義而什麼是沒有意義,她難道沒有發現她現在的哀怨毫無意義?
趙青山丟掉柔軟,語氣比她更冷漠:“這不像你的作風。”
唐煙雲突然瘋了似的咆哮道:“趙青山!你爲什麼還要聯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