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青山哥沒安好心的推波助瀾。
沒出幾天就在同年級中,找了一個身材外貌比趙圓圓高了無數個檔次的女朋友。
順子可不想重蹈覆轍,所以他沒有拒絕多選的善待,喝酒總比表白好。
他根據直覺當即就猜道:“大學生。”
趙青山一臉奸笑的看向陳龍,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的猜測其實也是大學生,爲什麼?因爲對方打扮清純得有些過分,這裏又是大學城,所以他和陳龍都應該是輸家。
不管對方長什麼樣,他和陳龍那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也不喫虧。
順子閃電般說出自己的猜測後,陳龍就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沮喪道:“小姐。”
趙青山一陣白眼,有你這麼睜眼說瞎話的麼,玩多了高級小姐就把所有女人都當小姐啊?
他立即說道:“我棄權,你去問她的職業,然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陳龍憤恨的伸出大拇指,說道:“你狠!心機婊!”
內心暗自慶幸對方是個美女的陳龍,灌下一杯酒,然後甩了甩板寸頭。
再整理出一副自認爲魅力無限的高冷表情,殺往了鄰座。
不就是表個白嘛,多大個事兒,指不定回研究所前,還能再風花雪月一次。
陳龍沒有紳士的詢問可不可以坐下,在他看來那種禮節太娘娘腔了,直接一點爺們一點纔是真男人,部隊裏誰不是糙老爺們?
我驕傲我自豪!
陳龍咋一坐下,美女就朝他笑。
在他感嘆自己的魅力果然不可小覷之際,卻隱隱察覺到對方的笑容中,有着不可掩飾的玩味。
陳龍暗自嘀咕道不應該啊,剛纔三個人的聲音都很小,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的,更何況對方除了點菜就一直垂頭看着手機。
再者如果她聽到對話了,還不得暴跳如雷?
哪會像現在這般平靜,這樣的女人肯定是對小姐這個詞深惡痛絕。
陳龍納悶道:“我們認識?還是我太帥了你在犯花癡?”
女孩笑容璀璨的搖了搖頭,並不言語。
深受打擊的陳龍淡淡憂傷着,厚顏無恥道:“美女,難道非得要本帥哥展示出憂鬱的一面?殺手鐗可輕易不示人的,不過看在你青春懵懂的份上,讓你見識一下男人的魅力。”
然後親愛的龍哥就擺出了他自以爲無往而不利的憂鬱表情,眺望着夜空,眉頭輕皺一手放置於腹部一手在膝蓋上輕輕敲打着。
看戲的趙青山和順子對視一眼。
去你大爺的!
用不着這麼賣力的惡俗吧!
兩人雙雙打定主意等下裝作不認識這個傻吊!
這貨當初就不該去軍校,DiDu電影學院更適合他。
可是女孩仍然只是沉默而笑,那一點點微笑並不是清風拂面,更像是一種淡然的嘲諷,爲什麼說是淡然的嘲諷呢?
因爲她懶得表露自己的態度,連嘲諷都不屑。
一看再看,陳龍還是琢磨不透女孩那淡淡笑容的潛在意思,可他不認識這是
一個好信號。
他耷拉着腦袋,頹敗道:“我一個高冷成熟男人都如此逗比了,你好歹說句話行不行?”
下一秒女孩開口了,聲音清脆悅耳說不盡的動聽:“喫飽了沒有?”
幸福來的太突然,陳龍立即一揮手,客套道:“飽了,不過我肯定不介意陪美女喝幾杯。”
聽到女孩的聲音,趙青山總覺得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又不太確定,也想不起像誰的聲音。
女孩面色一變,垮着臉道:“喫飽了就滾遠點。”
俗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怎麼瞧着好好的一女孩也這麼翻臉不認人呢?
以陳龍的暴脾氣不至於打女人,可這面子兜不住了總得討回點面子。
他剛起身欲上演一場口舌之戰,誓要把這個女人說得一無是處,他的嘴巴有多毒,他下連隊時帶過的那幫兵最清楚了。
卻見趙青山像是遭遇千年老妖怪一般,立即跑過來把他拉住,好像生怕他遭遇不測。
陳龍看着面色難堪的趙青山,又看了看無比淡定的女孩。
再怎麼漂亮的女孩如果神經質像瘋狗一樣咬人,就不會讓他覺得漂亮了。
他厭惡的收回視線,盯着趙青山鬱悶道:“怎麼了?我又不打人。”
趙青山安撫了陳龍幾句,神情複雜的看向與記憶中大不一樣的女人,若不是她剛纔那句話的語氣和措辭,趙青山根本就沒往“老熟人”那個方向想。
她那打扮與以前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假如她沒有用那種語氣說話,趙青山壓根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
有貓膩啊!大大的貓膩!
如果這個時候陳龍和順子,還意識不到趙青山和這個女孩是老相識,他們的腦袋就可以拿去裝醬油了。
順子笑得很曖昧,連丟了面子的陳龍也笑得古怪,如果女孩和自家兄弟是老熟人,他當然不介意自己大度一點。
反正這本來就是一個遊戲,玩出來一些意外權且當作特殊獎勵了。
趙青山這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女孩聽到後,頭也不回道:“都是老姘頭了,千里迢迢來看你,你忍心讓老孃一個人睡?不怕老孃孤枕難眠啊?”
陳龍和順子砸了砸舌,恍然大悟,這貓膩夠大了。
順子當即向趙青山表態道:“哥你就放心吧,這事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此刻的趙青山哪有心情開玩笑,沒好氣道:“滾。”
陳龍和順子朝這對“老姘頭”曖昧一笑,一人抓起一個酒瓶賤笑着碰了一下,然後勾肩搭背前往不遠處另外一家大排檔。
趙青山坐在她的對面,丟出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一根,冷冷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女孩沒有接煙,她知道自己在對方眼裏就是個煙鬼,可她並沒有解釋。
因爲她不需要趙青山有多瞭解她,更不需要趙青山關注到她的變化。
她長着一張精緻而清純的臉,說話卻一點也不文雅,面對趙青山
的嘲諷,她舔了舔嘴脣笑眯眯道:“你和我草來草去的都是老熟人了,幾年不見,別這麼不近人情,現在不是流行炮友嗎?最不濟咱倆也是忠實炮友吧?”
雖然早就清楚了這個女人不定時發作的神經病,趙青山還是連連咳嗽個不停。
毫無疑問,這個好像不能再稱之爲小太妹的神經病,肯定是他生命中留給他最大陰影的女人,陰影面積壓根就無法計算。
聽到她的聲音就忍不住戾氣叢生!
看到她的面孔暴力因子就會洶涌澎湃!
曾經的一切不只是前身承受了,如今繼承着那份記憶的趙青山,同樣在無數個夜晚感受深受!
如果趙青山擁有一次特赦的機會,他一定會把刀子送進對方的胸膛!
可趙青山更清楚的是,這個瘋婆娘敢單獨出現在他面前,就做好了應付他的準備,個人武力在她面前毫無威懾力!
指不定在某個隱蔽處就有兩個不顯眼的傢伙隨時準備掏槍。
趙青山怕死,娶了老婆就更怕死了,所以根本提不起殺人焚屍的念頭。
這個瘋婆娘的來意趙青山無從推斷,所以沉默着等待對方主動攤牌。
女孩只是象徵性的點了一個菜而且並沒有動筷子,見趙青山沉默她也不惱,始終保持着一副讓趙青山恨不得甩她幾個巴掌的從容笑臉。
像個普通大學生一樣甜甜的笑着,伸出右手五指打開對着趙青山晃了晃,清甜道:“本來打算直接去你租住的地方找你的,沒想到你運氣好和你那兩個狐朋狗友出來喝酒了,否則到時候你該怎麼向你老婆解釋呢?壞消息是你要向你那兩個哥們失約了,今天晚上你得在酒店陪我。”
確實運氣好,一旦讓她與妻子會面,後果將不堪設想。
趙青山胸悶道:“你他媽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
女孩苦惱道:“我也不想這樣,來魔都籤一份合同,然後突然就想你了,能怎麼辦呢?”
趙青山罵道:“你特麼傻吊吧,全世界這麼多男人你非得找我?”
女孩故作柔弱道:“你得對我負責啊。”
趙青山彷彿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可憐他一點都笑不出來,冷冷道:“我拒絕。”
女孩笑道:“可以啊,等下我就可以去找你老婆,剛好我把我們拍的那些裸照帶來了,順便告訴你一聲,這次籤合同的乙方負責人是李蝶飛,別那種眼神看着我,今天晚上如果把我伺候舒服了,我還可以順便告訴你想要暗算你老婆和妹妹的人是誰。”
趙青山很不喜歡被這個女人牽着鼻子走,哪怕潛意識裏很清楚自己無法和這個瘋婆娘抗衡,可他就是不願意在她面前低頭。
因爲曾經,這個女人給過他太多的屈辱,哪怕她提出的條件足夠誘人,哪怕他確實心動了,可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短暫的忘記那份屈辱。
他咬牙說道:“還有其他威脅嗎?”
女孩笑得更歡了,似乎沒料到趙青山會如此固執,饒有興致道:“你這是打算抵死不從嗎?拜託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提出的要求你有資本拒絕嗎?給你十秒鐘,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