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富豪公敵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危機
    另外一名男子年齡應該也在三十歲出頭,戴着一副看不出牌子的眼鏡,衣服是國際大牌。

    手錶是全球最富盛名的勞倫,不過他戴的只是價格不算咂舌的入門款,他就像個無關痛癢的旁觀者毫無存在感。

    可是趙青山注意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飾的反感。

    像是一個不那麼敬業的醫生看待滿臉生膿的病人,感到噁心恨不得快點擺脫。

    這兩個傢伙肯定都比王兵難對付,也不是呂步那種腦子不錯也兇悍,但畢竟沒有經歷過太多的愣頭青能夠比擬的。

    趙青山幾乎第一時間就確定,對方是旗袍女白玉兒喊來的幫手。

    得罪了人,趙青山自然會去了解對方的各種信息,而據他了解,呂步和王兵一樣,典型的富二代。

    父輩紮根魔都幾十年,原本從政後來順應潮流下海經商,在商場上頗有建樹,各行各業的人物自然也認識不少。

    在這件事情上,王兵從一開始就當起了縮頭烏龜,兩不相幫,可是任何一個圈子裏頭都有吃裏扒外的牆頭草。

    關於呂步和旗袍女白玉兒的背景,就是從一個昨天還爲呂步搖旗吶喊氣勢洶洶的兄弟嘴裏得來的,呂步不足爲懼甚至呂家都不足爲懼。

    因爲呂家是兢兢業業的商人家族,呂步的父親是個膽子不大野心也不大的正經商人,或許因爲曾經從政的緣故,爲人很是謹慎,太過於步步爲營。

    呂步的囂張跋扈放浪不羈不是因爲他姓呂,而是因爲他母親姓白。

    他有一個在十幾二十年前就在魔都叱詫風雲的外公,在黑白兩道都有驚人的人脈。

    而他的小姨白玉兒就是白家的發言人之一,類似外交角色,由此白玉兒接觸到的是一些什麼人就可見一斑了。

    趙青山自顧自的點上一根菸,笑問道:“想要兇手俯首認罪最起碼也要宣讀罪狀吧?我活了二十幾年做的事情很多,你指的是哪件事情?”

    低調男子抿了口酒,瞬間調整好心態,既然對方一副笑眯眯的姿態,他又怎會落後於人呢。

    他笑着說道:“裝瘋賣傻沒意思,我不知道玉兒爲什麼忌憚你這條外來的瘋狗,可世界這麼大,你說是不是總有一些人不怕瘋狗?被狗咬了就打疫苗嘛很簡單對不對?”

    刻薄得像個女人,趙青山腹誹道,表面上不動聲色道:“瘋狗可不僅僅咬傷人,咬死了就只能撿拾起支離破碎的屍體送去火化了,骨灰可吸收不了疫苗。”

    男子嗤之以鼻道:“張口閉口的威脅,小孩子過家家嗎?”

    趙青山納悶道:“這位先生,難道我們不是在說瘋狗嗎?”

    兩人你來我往,男子胸悶道:“你能把玉兒唬住是因爲她是個女人,還想連我也一起唬?我們就別繞彎子了,呂步那一刀總得有人來還的,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結了樑子不能說解開就能解開的,之前唐樂樂在警備區的時候也沒你這麼囂張不懂事。

    我告訴你,在魔都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一手遮天,更何況唐樂樂現在去南都了,退一萬步,我和唐樂樂也算有幾分交情,就算他有心幫你,也不會伸手打我的臉,再加上夾在中間的王兵,你又何必弄得所有人都不高興呢?”

    趙青山白眼道:“直說不就得了,先禮後兵這一套我早就

    玩膩了,不介意等我兩分鐘吧?”

    等到趙青山起身離座,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另外一名男子挺了挺眼鏡,好笑着說道:“他好像沒把你當回事。”

    低調男子不以爲然道:“你也說是‘好像’。”

    眼鏡男笑道:“我其實挺相信白姐的直覺的,她接觸過的非正常人未必就比我們少,不管你想怎麼做都沒必要玩先禮後兵這一套,沒用的,反而顯得我們故弄玄虛。如果這個傢伙真是外強中乾唬住了白姐,那隻能說這個傢伙很聰明,這比他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更讓我覺得不舒服,我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況且他還有主場優勢,我們能佔多大的便宜?”

    低調男子似乎很不滿意兄弟的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白眼道:“他還能捅你一刀不成?”

    趙青山回來了,笑眯眯的把一把水果刀放在桌子上。

    拿刀當然不是爲了捅人,他笑眯眯的說道:“來來朋友,不是說要還呂步一刀嗎?刀子給你準備好了,放心,不是幾塊錢一把的廉價玩意,保管能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兩名男子面面相覷。

    趙青山白眼,一副你們究竟要搞什麼的嫌棄模樣,道:“做人不能這樣啊,你們總不能要求我和呂步兄弟一樣自己捅自己吧?我可沒他那麼慫,一嚇就嚇破膽了捅自己捅得那叫一個利索,你,對就是你,你這陪襯也當的忒不合格了吧,要不你來動手?好歹找找存在感嘛。”

    眼鏡男盯着趙青山,雖然明知道趙青山是想要試探他這個“旁觀者”的份量,可他還是忍不住納悶道:“魔都那麼多家精神病院,都沒牀位了?”

    趙青山嬉皮笑臉道:“沒了。怎麼着,捅還是不捅?要不我再給你們做個保證?放寬心,捅了我,你們肯定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然後呢咱們再慢慢玩,喂!喂……你們兩個什麼眼神吶,還想一刀把我捅進閻王殿?我和閻王老子又沒什麼交情他可不會賣我面子,這可不行,我沒準備付利息。”

    低調男子終於認同了眼鏡男的話,和這個傢伙談判純粹是浪費時間浪費感情。

    兩人對視一眼打算離開,卻聽趙青山轉弄着水果刀,陰陽怪氣道:“先禮後兵玩不轉,可以玩陰的嘛,友情提示,千萬別留手,不要人沒整死先把自己給玩死了。”

    看上去挺斯斯文文的眼鏡男停下腳步,忍俊不禁道:“別動不動就一個死字,真正殺人的瘋子不是長你這樣的,要不,你捅我一刀?”

    面對嘲諷,趙青山反問道:“要不上我辦公室去好好聊會兒?咱們把這事嘮扯清楚?”

    眼睛男一陣白眼,邁開腳步離開,主場就是主場,何必再自討沒趣呢。

    大概十分鐘後。

    一個消息經過層層傳遞,最終進入趙青山的耳中。

    一個糟糕至的消息,眼鏡男在雲鼎大門口被人捅了幾刀,手法犀利有備而來。

    太突然了。

    吧檯前的趙青山狠狠灌了一口酒,果然是暗箭難防啊,這事他孃的跳進東江也洗不清。

    趙青山給許寒冬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到六樓辦公室去。

    許寒冬當然也得知了這一消息,只是不知道被捅的是什麼人,聽趙青山一說立即就在KTV包廂告罪一聲來到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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