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就看到妻子在陽臺那邊澆花,至於馮雲煜和許沉魚,按照他們的習慣離起牀時間還差得遠。
“回來了啊。”何晴婉約的笑着,小聲說了一句。
趙青山走過去那走妻子手上的工具,一句話不說就抱着妻子吻向對方的臉龐。
不管在外面如何奔波忙碌,回到家抱着喜愛的人兒,就只剩下歡喜與寧靜。
膩歪了一陣,趙青山拉着妻子坐在沙發上,夫妻倆緊挨着,溫柔道:“還沒喫早餐吧?想喫什麼?”
何晴歪着腦袋想了想,道:“想喫點蔬菜,還有大龍蝦,要不咱們去超市看看吧。”
趙青山笑道:“好嘞,要不要換件衣服?外頭有點涼快。”
何晴歡快道:“那你等我一下。”
像泱泱衆生中每一對年輕的小夫妻一樣,兩人攜手逛着超市,挑挑揀揀有商有量的買着菜。
買完了菜又挑了一些適合孕婦的水果,該補充的生活用品也買了幾樣。
這一天趙青山踏踏實實的做了一天家庭婦男,唯一不爽的是許沉魚一天三餐都在嘲諷他的廚藝。
晚上接到了張萍萍的電話,確定明天上午前來簽約。
結果剛掛斷電話,系統就來任務了。
“系統觸發臨時任務:利益維護。”
“任務內容:錦繡的前景毋庸置疑,綁定者理應派遣一名優秀的管理者入駐,防止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24小時之內確定管理者。”
“任務獎勵:18顆黑珍珠,經驗值若干。”
“任務補充:選擇鄭登科作爲管理者,將額外獎勵8顆黑珍珠。”
又是一個福利任務,當然,說的好聽是維護自己的利益,真要較真的話,還不是系統想多賣出一些系統商品。
趙青山得了便宜還賣乖,吐槽道:“你們就是奴隸主!”
小妖:“謝謝誇獎。”
系統:“仁慈的奴隸主。”
——
9月30號,趙青山和張萍萍雙方都帶上了律師,在雲鼎附近某酒店的商務套房簽訂了合同。
除此之外,趙青山還帶上了鄭登科,只是並未跟鄭登科說起簽約和請他入駐錦繡的事。
在此之前他並未想過讓鄭登科過早的介入其他生意中,這傢伙業餘愛好太多了,工作上三天曬網兩天打魚。
特別是他喜歡勾搭少婦這一點,趙青山一點都不懷疑他哪天被人抓姦砍死在牀上。
人模狗樣的不好好和單身女青年聊人生,非要找刺激幹缺德事。
畢竟是二代,見識不會低,而且又是世界頂尖學府的高材生,學識也不缺。
但他的工
作素養,趙青山實在是不敢恭維。
趙青山決定交給他自己選擇。
簽約不是簡單的籤幾個名字,需要簽訂的合同也不是一兩張紙,需要雙方以及彼此的律師反覆商討確認,以及進行修改重新打印。
作爲佔據着絕對主導權的一方,趙青山僅僅是在人員安排方面稍稍做出了一點退步,核心條件沒有商量的餘地。
張萍萍也下定了決心拼一次,知道大局已定也不再反覆糾結。
“趙總,希望我們彼此都不需要爲這幾份合同買單。”簽字完畢,張萍萍主動伸手道。
“我們只是花費了鍍金的錢,迎來的必然是金蛋。”趙青山沒好意思說錦繡是一隻雞,他怕張萍萍脫下高跟鞋砸他。
今天的張萍萍穿着一身黑色商務套裝,精簡幹練中具有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性感,那個墨翠手鐲也戴在手上,讓她的商務身份突出了幾個檔次。
也難怪中途鄭登科偷摸着問他,這個女人有沒有男朋友或者老公。
“錦繡是鳳凰,即將起飛的鳳凰。”張萍萍笑了笑,隨口補充了趙青山那個不完整的比喻,或許她還把自己比作了鳳凰。
“一切都將如你所願。”趙青山一語雙關道。
合同已經簽訂,以兩人各自的投資,這次合作將兩人緊密的聯繫在了一起,說幾句好話一點都不過分。
等到張萍萍等人離去,商務套房裏只剩下趙青山和鄭登科。
據他觀察,雲裏霧裏的不止他一個,兩位律師也是一臉迷茫,那表情好像是在說,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演什麼,看在出手闊綽的份上,我們也稍微配合一下吧。
“我有那個時間陪你消遣嗎?”趙青山沒好氣道。
“別的我先不說,那什麼傾國傾城丹是什麼鬼東西?”雖然很像演戲,鄭登科又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他還沒有失去一個高智商高情商天才的起碼判斷力。
只是關於幾種丹丸的效果,太違背常理了。
靈氣復甦了不起啊,就可以解釋一切啊?
“用不着我解釋,今天喊你來旁觀,是想讓你參與錦繡的管理,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明白了。”然而趙青山也沒想過要浪費口水跟他解釋。
說好了要當甩手掌櫃,怎麼可能一次次的跟這個解釋跟那個解釋,有那個時間多陪陪嬌妻不好嗎?
“我敢答應你?”鄭登科翻了個白眼,老子會輕易上當嗎?
現在的傳銷組織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一個營運副總,不就是傳銷頭子之一?被抓了咋整?
“我融資兩個億,融資後錦繡的估值不低於五個億,我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價值兩千五百萬,去不去隨便你。”趙青山適時的拋出了誘餌。
“你就扯吧,本來還有點相信的,你現在這麼一說,我腦子進水了纔信,嗤……”鄭登科一副“你當我是白癡啊”的表情,末了還不忘嗤笑幾聲。
趙青山呵呵一笑。
他並不是非要鄭登科以營運副總的身份入駐錦繡,8顆黑珍珠雖然誘人,但也不是非得拿到手。
具體原因還是基於系統點名,爲什麼鄭登科入駐錦繡會有額外獎勵呢?
這是一個值得推敲的問題,最淺顯的解釋是:鄭登科於錦繡而言是一個合適的管理者。
只是,錦繡的客戶註定會有不少貌美富婆啊。
妥妥的引狼入室。
所以他打定主意,不會再勸說哪怕一句。
“那我勉爲其難的收下你那一丟丟股份吧。”瞧了瞧趙青山的表情,鄭登科突然改變主意道。
趙青山有點愕然,這傢伙這麼隨便的吧?
“算你小子機靈,勉強得了我兩三分的真傳吧。”趙青山趁機佔起了便宜。
“什麼時候天塌下來了,拿你的臉去頂就夠了。”
懟了一句,鄭登科起身走到會議桌前,神情肅穆拿起其中一個文件袋,開始閱覽合同。
在此之前,他並沒有仔細去看,而且合同可不止兩三份,光聽兩個律師在辯論了,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看。
趙青山安靜的看着窗外,沒有去打擾瞬間就進入工作狀態的鄭登科。
而他則收回視線,饒有興致的思考“信任”這兩個字。
前身是一個極度缺乏信任感的人,只有在非常熟悉的前提下,他纔會付出一點點信任。
但他不是,他異常感性,習慣憑直覺去待人接物。
所以在和葉美、司徒海洋乃至徐宗陽短暫的接觸之後,他願意付出一份並不廉價的信任。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憑直覺,接觸過程中他都有試探,直覺之餘也需要判斷。
鄭登科是前身少數幾個他願意付出一丟丟信任的人之一,這源於鄭登科的幽默和糟糕的境遇。
他們都是被生活拋棄的邊緣小人物,在一定程度上是感同身受的。
趙青山對這個家破人亡的浪蕩子,也天然的覺得親近,加上“連前身都信任的人我爲什麼不能信任?”這種邏輯,所以趙青山是充分信任鄭登科的。
當然,這種信任與鄭登科是否有能力,又是否會帶着這種能力去勤懇工作無關。
它是一種簡單的感覺:這個被生活折騰的癲狂的傢伙,沒什麼朋友,我和他,相互都是對方少數幾個朋友之一,我們很難去背叛對方。
所以他給了鄭登科百分之五的股份。
而鄭登科,也絕不會提出要和他籤合同索要股份所有權。
兩人雖然從未談過“信任”這個話題,但很默契的彼此信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