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富豪公敵 >第四百三十五章 蘇南橋
    夫妻倆提着一大堆東西回到家,喫的用的穿的玩的,另外放在車裏的更多,那些是要帶回自己家的。

    因爲夫妻倆商量好了,孩子放在自己家裏帶,請一個有經驗的保姆全天候照顧,夫妻兩人也好好學習一下帶孩子的經驗。

    何晴陪着孩子玩玩具,趙青山則負責給孩子泡牛奶,有默契的“分工合作”。

    看到趙青山連奶瓶都沒仔細處理就打算等着水溫下降放入牛奶,何晴趕緊提醒道:“牛奶瓶要用開水燙幾次的,那些有關於嬰兒的書籍,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啊。”

    趙青山汗顏道:“差點就忘了,理論和實踐真不是一回事,太容易把我這種‘菜鳥奶爸’整迷糊了。”

    何晴忍不住絮叨道:“那你可得借這個機會,好好實踐了,新買的奶瓶和水瓶乃至於玩具,都要用開水燙的,尤其是玩具,小孩子喜歡亂咬東西,那些質量不好的玩具,用開水一燙就有可能會掉色,那種玩具就不能給他玩。”

    “好好知道了。”

    迴應了妻子一句,趙青山又忍不住嘀咕道:“快當媽的人就是不一樣。”

    “……”

    和“有奶就是娘”一個道理,在小孩子的世界,誰陪他玩,誰陪他說話,誰對他笑,他就會對誰“敞開心扉”不吝笑容。

    見女兒女婿陪着趙飛雲玩得不亦樂乎,在廚房準備午餐的何母,心中極其的不是滋味。

    只是雖然有千萬個想法,雖然屢次都差點質問女婿,可每一次都不得不忍住。

    直到午飯過後,女兒帶着趙飛雲一起做午睡,何母才把趙青山單獨喊出去。

    丈母孃和女婿站在綠化帶的涼亭內,趙青山奇怪道:“媽,有什麼事還非得出來說啊。”

    何母惱火道:“什麼事你心裏沒數嗎?你和晴晴婚禮都還沒辦呢,現在又把私生子帶回來養在家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又是鬧哪出啊,趙青山納悶道:“媽,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我哪來的什麼私生子。”

    我老公是老警察,你跟我玩着一套?

    面對這種“抵死不招”的頑固分子,何母內心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問道:“那你跟我解釋解釋,他爲什麼叫趙飛雲,又爲什麼在我問他,他爸爸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你的名字?”

    “有這回事嗎?”

    趙青山遲疑了片刻,而後斬釘截鐵道:“幕後之人的算計很全面嘛,連小孩子都刻意做了培訓。”

    何母失望的搖頭道:“不要狡辯了,一個一歲多的孩子,不但見着了你會喊爸爸,還知道爸爸是叫趙青山,這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培訓成功的,更何況別人爲什麼要這樣做?青山,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先老老實實的認下這個兒子,其他的咱們再慢慢談。”

    “媽,兒子能隨便認的嗎?那我豈不是‘喜當爹’?”

    這就讓趙青山很苦惱了,因爲有一點他是解釋不清楚的,他也無從推斷幕後之人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件事情,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惡作劇。

    難不成是許沉魚又不甘平靜,閒來無事整點幺蛾子?不對,許沉魚再不着調,也不會拐賣一個孩子來做這種惡作劇。

    那麼剩下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慕容落雁那個瘋婆娘,以自己對她的瞭解,這種事情她還真幹得出來。

    既然趙青山嘴硬,何母也懶得多說,直接放出了大招:“你要想洗脫嫌疑也很簡單,你扯幾根頭髮下來,等下我去把孩子抱出來,帶着他去做親子鑑定。不管你是什麼想法,反正這件事情不能讓晴晴知情,你把孩子放在家裏帶幾天可以,長期帶在身邊肯定不行,至少……至少也得等晴晴生育之後,再拿出來談。”

    趙青山無奈的笑了笑,丈母孃這是認定了那孩子是自己的啊,搞半天親子鑑定不做都不行了。

    不過這樣也好,不把關係扯清楚了,自己這日子沒法過下去。

    反正孩子不可能是自己的,前身碰過的女人也就那麼幾個,唐煙雲對不上,更早的也就一個慕容落雁,這就更不可能了。

    誰都有可能給前身生孩子,唯獨慕容落雁這個生死之仇不可能。

    於是他扯下幾根頭髮交給丈母孃,同時說道:“扯那孩子幾根頭髮沒關係吧?有必要抱着去醫院?”

    何母說道:“三歲以下的小孩做親子鑑定不能扯頭髮,到時候準確率不高,我怕你不認。”

    接過女婿當場扯下來的幾根頭髮,何母心中不由有些疑惑,這幾根頭髮到手,那孩子是不是你的,可就水落石出了。

    既然如此,這個心眼賊多的女婿,爲什麼不直接認下來呢?完全沒必要這樣“垂死掙扎”。

    而且一個做爸爸的,扯孩子的頭髮說的這麼輕鬆?太不像話了!

    ——番薯

    兩個小時後,何母抱着孩子,盯着一份親子鑑定報告,開心的同時不由有些疑惑。

    “怎麼會呢,還真不是他的孩子,真的有人借這個孩子算計他?還是想讓他養着?”

    手中的報告很明確的表示,兩者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何母想了很多,甚至想着是不是女婿在外邊留下了什麼風流債,對方不知道從哪弄來這麼一個孩子,故意用來激發家庭矛盾,以此報復自己的女婿。

    如果真是這樣,那女人的心也太狠了。

    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呀。

    “可憐的小寶貝哦。”

    何母看着懷中的孩子,越想越心疼,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回到家後,何母把親子鑑定書交到女婿手上,道:“是我誤會你了,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搞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太沒有人性了,怎麼能把這麼可愛的小孩子當作工具一樣利用呢。”

    趙青山隨意在鑑定書上瞄了一眼,他當然知道這孩子跟自己沒有關係,點頭道:“我跟爸打過招呼了,要他聯繫第二安全局的人,晚上一起喫個飯,到時候我就一口咬定把孩子交到你們手上的人是異能者,第二安全局就有足夠的理由去介入。”

    梁天叮囑過,不要和第二安全局打交道,不是趙青山沒有把梁天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他本身作爲一名“特殊的異能者”,不可能真的不去對第二安全局展開了解,更何況這裏是安寧,不是魔都,沒必要那麼忌諱。

    而且要探知這件事,沒有第二安全局的介入,效率會降低很多。

    何晴就坐在趙青山旁邊,看清楚那是一份鑑定書後,她傲嬌的看了母親一眼,說道:“媽,你怎麼能揹着我去做什麼親子鑑定,回來的路上青山不就說得很清楚了嘛。”

    何母沒好氣道:“還不是爲了你,就你什麼都不管不問的性子,什麼時候吃了虧都不知道。”

    這話可不止是說給女兒聽的。

    趙青山聽在耳裏,倍感無奈,我可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怎麼這會兒還順帶敲打我?

    以前覺得丈母孃看自己這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不曾想稍微出點意外,丈母孃就護女心切,一顆甜棗沒給,就只見棍子嘩啦啦的往自己身上砸。

    一次又一次的懷疑,一次又一次的敲打。

    可是這又有什麼法子呢?

    哪個做女婿的不得在丈母孃跟前裝兒子?

    在丈母孃家逗留了一會,趙青山便獨自一人前往溫泉酒店。

    到了酒店剛把菜點上,岳父大人就到了。

    趙青山給岳父大人遞上一根菸,開口問道:“爸,那位蘇局長不是什麼難打交道的人吧?”

    何父雙手壓在圓桌上,腰桿挺得筆直,一副開會時的狀態,搖頭道:“不難,他原本就是特警隊的一名隊長,也算是我帶出來的徒弟,作風方面是沒有問題的,爲人處世倒是沒我這麼死板。安寧第二安全局在建設之初,我這邊沒少出力,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他都得給我面子。”

    趙青山點頭道:“只要不會刻意刁難就好。”

    岳父大人的點撥或者說警告他當然也聽出來了,什麼叫“作風方面沒有問題”?不僅僅是在說那位蘇局長本身,也是在告訴女婿,不該走的路子不要走,譬如“送禮”一個沒送好,那就是犯了忌諱。

    別人也許不會跟你上綱上線,但關係就止住了。

    何父緩緩說道:“其他地方的第二安全局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安寧的第二安全局,一路走來相當坎坷,銅材鎮那邊的案子,前前後後犧牲了四名異能者,十幾名警察,我和蘇南橋都是寢食難安,現在案子有線索了,移交給上頭,我和蘇南橋都得跟你說一聲謝謝。”

    趙青山搖手苦笑道:“爸,這件事情你就別提了,瞎貓碰上死耗子沒什麼值得號稱到的。”

    何父不樂意道:“我們警局加上第二安全局上上下下幾百號人,連瞎貓都不如了是吧?”

    “……”

    翁婿倆聊了大概十餘分鐘,一名大概三十歲往上的男子連聲告罪着走進了包廂。

    “師傅,來晚了,抱歉抱歉。”

    其實現在並沒有到約定的時間,不過誰也沒有較真,權且當作客套寒暄了。

    何父作爲蘇南橋的老領導兼師傅,當然可以不起身。

    但是趙青山得給人家面子,起身相迎道:“沒耽誤蘇局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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