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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找婚鞋穿婚鞋這個古來便有的傳統,是很多新娘子極度想要摒棄的,哪怕它的寓意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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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所謂的婚鞋,其實是繡花鞋,在某些影視作品中,繡花鞋是恐怖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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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繡花鞋是沒有跟的,這對於很多身高不那麼優秀,卻愛美的新娘而言,繡花鞋的存在簡直就是病毒,讓她們的新娘形象遭受不可容忍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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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自然不用擔心繡花鞋對身高的影響,也覺得繡花鞋陰森可怖,於她而言,穿與不穿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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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山也無所謂,反正老婆穿着厚厚的大紅襪子,雖然俗氣了點,但也保暖喜慶不是,等接回了家,就得換衣服,鞋子也可以穿保暖的皮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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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媒婆發話了,何父何母也看向了女兒,趙青山也不多說,直接吩咐幾位伴郎尋找婚鞋,新娘子已經抱在手上,就沒必要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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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體力有多好。”許沉魚表面上笑嘻嘻,暗地裏髒兮兮,心想就你們這幫羣傢伙,到明天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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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體力好不好,得新娘子才能評價吧?難不成許小姐也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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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山不愛搭理許沉魚,可是鄭登科似乎和這個娘們槓上了,一語雙關表情曖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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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人又笑了起來,只不過有的含蓄有的很肆意,有些長輩則無奈的搖着頭,這幫年輕人還真敢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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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說嗎?表現的太明顯了,就是不知道新娘子願不願意。”許潤秋一邊翻箱倒櫃,一邊參與進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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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姐妹情深,有什麼不願意的。”被新郎官抱着的新娘子自然大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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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朝許沉魚眨了眨眼,彷彿在說,我是真的願意哦,我們三個人都已經同牀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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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沉魚無疑看懂了閨蜜的眼神,這讓她氣得都想找個伴郎揍一頓了,之所以不想去揍趙青山,純粹是因爲手法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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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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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這句話讓氣氛再次掀起一陣高潮,還有人發出了“鵝鵝鵝”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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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何晴的善良,讓她覺得光自己爽了不行,得逗樂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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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些笑臉,她覺得格外的滿足,這纔是歡歡喜喜的結婚氛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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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頂上找了嗎?”幾分鐘後,順子找婚鞋找的不耐煩了,向其他幾位伴郎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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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何晴的堂弟擡起頭言辭吝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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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鞋是誰藏的,你們肯定又耍無賴,根本就沒有藏在這個房間。”鄭登科也索性不找了,直接向伴娘團質問起來。
臥室裏每一個角落都找到了,根本就沒有婚鞋的藏身之處,這幫伴娘太不講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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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鄭登科的質問,除了何晴的堂弟繼續勤勤懇懇的各處搜索,其他人都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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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同學藏得吧?”幾位伴娘同時看向許沉魚,不過只有張萍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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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她說,趙青山也早就觀察了,隨着找婚鞋的時間越長,幾位伴娘看向許沉魚的頻率便越高,估摸着她們也早有這種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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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藏得怎麼了?就在這個房間,你們自己找不到而已。”許沉魚表情得意目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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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何晴的堂弟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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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去,果然繡花鞋就在何晴堂弟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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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老實人的優點,在聰明人尋找其他辦法或者想要放棄的時候,他腦子裏的想法是“我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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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當即湊近去看,發現繡花鞋用紅繩綁在一起,紅繩的另一頭綁在防盜窗的不鏽鋼鋼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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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也知道,婚鞋剛纔是綁着懸吊在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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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只有媒婆悄悄嘆了口氣,暗道:這麼好的姻緣,怎麼就不能走到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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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說出來不討喜,也未必有人信,到頭來自己還得少拿一份紅包,媒婆索性一句話也不說,任由新郎官給新娘子穿上預示着“半截婚姻”的婚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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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何母燒香敬神,在鞭炮聲中新娘子和送親的隊伍,都上了接親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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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實際上女兒早就嫁人了,也不是遠嫁,就隔着幾公里,來回一趟簡單的很,但是到了送親這個過程,還是讓何父何母有一種“女兒外嫁”的感覺,眼角不由自主的有些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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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以後還會常回家吧?”何母腦袋偏向窗外,憂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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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思亂想,咱們兩個都沒上班了,晴晴要是沒時間回家,咱還不能去看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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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情緒上夫妻兩人並無多大區別,可是何父馬上肩負起定海神針的角色,一句話就解決了妻子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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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看來你內退是明智的選擇。”何母點頭道,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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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婚車上,趙青山依舊坐在副駕駛,後排則除了新娘子,左右還有許沉魚和肖夢這兩個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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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婚鞋那些玄之又玄的說法,年輕人壓根就沒有聽說過,所以誰也沒有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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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由於許沉魚的存在,夫妻兩個只能按捺瘋狂秀恩愛的想法,聊的都是一些家長裏短,譬如哪個親戚家的小孩,長得多可愛,說話多有趣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