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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梁天梁總,這是梁總的未婚妻齊涵齊總,兩位貴客不會是從京城特地趕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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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來者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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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山馬上擺出一副笑臉,主動給妻子介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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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不管是梁天齊涵,還是新娘子,都聽出了趙青山話語中的距離,甚至無論是介紹還是詢問,都是帶着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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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趙總的婚禮,總不可能還要藉着順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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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涵以爲趙青山是覺得自己夫妻倆架子大,快開餐了纔過來,所以不爽的開了個玩笑,於是她笑着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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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與趙青山合作過程中的很多事情,齊涵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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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無從知曉,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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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梁總又不是掏不起機票錢。”趙青山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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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雖然厚着臉皮不請自來,但面對趙青山的奚落,他哪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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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財主結婚,自己哪能不來,那不就表明自己默認兩人劃清界限只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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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青山講究契約精神,自己現在也只有千年古酒秦唐範圍內的代理權了,可如果兩人之間真的只有生意往來,不講半點人情,那麼秦唐的代理權也隨時都有可能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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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秦虎他們拿掉自己的全球代理權,如果趙青山不想讓自己分這杯羹,大可以順水推舟,把國內的代理權也一併給秦虎,都用不着趙青山親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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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現在的局面,是秦虎他們給自己留了面子的同時,趙青山也給自己留了面子,但凡兩者之間有誰心狠一點,國內的代理權他都得拱手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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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青山哪哪不對勁,齊涵也覺得沒有意思,送完禮物說了幾句祝詞後,便說不耽誤兩位新人的時間,找其他人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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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去接一下?”何晴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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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趙青山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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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傻了,蝶飛到了。”何晴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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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一想到李蝶飛也會到場,趙青山就心煩,偏偏這個傻媳婦,還一臉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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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孩子有了,婚禮也辦了,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把我給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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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用不着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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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趙青山不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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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情,那我自己去了。”何晴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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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一個人下樓趙青山肯定是不放心的,掃視了一下週圍,發現徒弟唐軍就在旁邊,自己看過去時,唐軍也在看着自己,看樣子這個徒弟並沒有開小差。
趙青山朝右手伸到胸前指了指妻子離開的方向,唐軍會意,跟着妻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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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菸沒抽完,妻子就領着李蝶飛來到了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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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山故意沒給李蝶飛好臉色看,然而趙青山越是如此,李蝶飛便越像一個勝利者,昂首挺胸,好像這場婚禮的女主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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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蝶飛的到來,讓現場的大美女再添一枚,沒出幾分鐘,何父何母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夫妻兩人的臉色俱是一變,把女兒喊出了宴會廳,估摸着是想問問女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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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樂觀很多。”李蝶飛在許沉魚的陪伴下,找上趙青山來“耀武揚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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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我好像註定會成爲那個失敗者。”趙青山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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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說得好像你不愛我一樣。”李蝶飛俏皮的眨了眨眼,像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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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許沉魚如遭雷擊,特麼的,你們三個人現在是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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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爲你們當中有一個人的腦子不正常,現在看來,你們三個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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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是怎麼回事?主動邀請情敵來勾搭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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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蝶飛是怎麼回事?你真有勇氣做那個拆散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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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趙青山又是怎麼回事?管不了圖謀不軌的第三者也就算了,怎麼現在你連最好管的何晴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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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皮可真厚。”趙青山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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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內心,彷彿又回到了兩個人戀愛的那段時間,無論兩個人對話的內容是什麼,都像是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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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記憶是擺脫不掉的,甚至偶爾還會不由自主的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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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那已經是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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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再厚你也沒少親啊。”李蝶飛嬉皮笑臉,還故意把左邊臉探向對方那邊,像是在說:要不要親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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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沉魚受不了這兩個人了,大庭廣衆之下,你們兩個能不能收斂一點?她趕緊挽着李蝶飛的手臂扯着對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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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扯,就把李蝶飛扯出了宴會廳,目的也和何父何母一樣,迫切的想要了解其中的內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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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悶的趙青山,又點上了一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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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主婚人也就是趙青山的伯父宣佈開餐,岳父岳母才把妻子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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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趙青山注意到,一家三口都有流過淚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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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其他人看來,一定是父母不捨女兒嫁人,一家三口落下的是不捨的淚水,又或者是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