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那些恩怨與自己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也許……剛剛孃親就是在猶豫到底告不告訴我吧……
……
皇宮,御書房。
玄燁躺在牀榻上,捂住嘴角咳嗽,胸口上裹着紗布,臉上血色盡失……
白司譯進來便看到玄燁這樣子,眼中的疑慮消散了大半。
“陛下,怎會突然遇刺?”
“攝政王這話說的可不對,”魍魎站在鬼燁身旁說道:“攝政王不該關心怎樣抓到刺客嗎?”
“抓刺客是我的本職,可是本王也有權力知道前因後果!”
音量不知覺提高,身爲一國王爺的氣勢瞬間顯露。
“咳咳……”玄燁捂住嘴角:“朕就在御花園被行刺的,攝政王一問便知。”
“主子!”魍魎看着玄燁嘴角的血漬擔憂道。
“攝政王可有滿意?”
“是本王多嘴了,”白司譯眼底懷疑的光芒徹底消失:“本王這就去查。”
話落,帶着心腹離去。
……
白司譯一離開,玄燁便坐直身子,扯掉紗布,深邃的眼眸轉出算計的光芒。
“也不知攝政王信了嗎?”魍魎沉吟道,語氣裏含着不確定。
“應該信了大半,”玄燁脫掉帶血的中衣換上乾淨的中衣,嘴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過:“不過,不管他信沒信,他都中計了……”
“……我們就等收網!”
仇恨的光芒在玄燁的眼中一閃而過。
“主子……”魍魎猶豫地看着玄燁,猶豫着這話該不該說。
“主子,若是計劃成功,那麼墨顏小姐如何處置?”
魍魎已經從玄燁哪裏知道墨顏便是墨閣閣主……光從墨顏是卜大師的關門弟子便不可輕易得罪,再加上墨閣……恐怕到時候連鬼樓的不能倖免。
玄燁也聽出了魍魎話語中的擔憂,陷入了沉思。
爲何一聽處置她,自己會覺得難過?
可是不處置她……春分吹又生的道理,大家都懂。
更何況,自己要動的是她的家人!
深深的嘆了口氣,玄燁捂住難受不斷的太陽穴:“這事……容我想想。”
魍魎咬緊了牙根。
這事不怪主子這麼爲難,畢竟卜大師那是世人都信仰的存在,若是主子真的跟卜大師爲敵,那恐怕是跟全天下爲敵,到時……恐怕這皇位也得改姓!
“屬下……”算了,等主子自己想想吧,自己留在這裏也是給主子徒增煩惱:“屬下先行告退!”
鬼燁左手捂住太陽穴,右手揮了揮表示同意了。
……
被罰的魑魅此刻卻出現在御書房外。
“攝政王信了嗎?”魑魅倚靠在火紅的柱子上。
“主子說,信了大半。”魍魎皺着的眉頭遲遲未鬆開。
“那就好,”瞭然的點頭,餘光看到魍魎皺死的眉頭:“怎麼了?”
“我擔心我們對墨顏小姐動手會惹怒卜大師……”
魍魎深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