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顏淡笑不語。
老婦人卻是從墨顏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線索。
這黃毛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那你可知我並沒有說？”
墨顏淡定的點頭，一切盡在掌握：“自是知道。”
“好，我可以告訴你，”老婦人終究還是深吸口氣，下了決心將祕密告訴墨顏：“不過，你可以不保我，但是一定要保住我的家人！”
墨顏點頭：“我的人現在已經在城南處了。”
這是變相的告訴老婦人，你家人會無恙的，不過你不說，那麼墨顏可不敢保證什麼了。
“年紀小小，城府卻一點也不小。”語調充滿了嘲諷。
老婦人現在才知道眼前這人與那安和帝並無區別，恐唯一的區別還是因爲安和帝是因自己年輕時幫過常貴妃。
墨顏聳了聳肩，滿不在意道：“就看你到底衷不衷心了。”
“你！”
老婦人胸膛上下起伏，氣得不輕。
“呵~”墨顏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都說人對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就猶如自己親生的，可是我怎麼記得祁宣帝的第一個女人就是你送的呢？”
“哦，不對，”墨顏右手手指在脣角邊打着節奏，眼角因邪惡沾染上了些許魅惑：“是你給祁宣帝下藥，然後將人送上了女人的牀上。”
墨顏這話可謂是專往老婦人最痛苦的地方上踩。
“嘖，也不知你是怎麼讓祁宣帝留你至今，甚至死了也要安排你的事。”
“我早說了，怎樣選擇是你的事，怎樣做也是我的事！”
墨顏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會自詡什麼自己是什麼好人。
前世殺人的事，自己都沒少幹，不會到了現在反而裝起了良善之輩，那豈不充滿了諷刺？
老婦人怒及伸手將面前的茶盞一揮而下，落在地上發出“咣噹”的聲響。
“好，好。非常好！”老婦人平息着自己滿腔的怒火：“想不到老身活了大半生，居然敗在你個黃毛小子手裏。”
“老身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又接着道：“哈哈，你能奈我何！”
話落，拿起了藏在軟榻下的匕首自盡而亡。
墨顏依舊沉默的看着，彷彿自己置身世外般。
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一絕給的時間快到了，墨顏才走近了老婦人。
冷冷的眸光落在老婦人身上，墨顏諷刺的勾起脣角：“蠢！”
推開老婦人的屍體，墨顏抽出藏在軟榻深處的春宮圖。
將春宮圖裏面夾住的一封書信抽出後藏於自己袖中，才又將春宮圖放回原位。
做完這一切，墨顏才轉身開門出去。
……
門開了。
安殊和一絕同時擡頭看過去，便發現了墨顏產白的臉。
“安嬤嬤死了。”
陽光的照耀下，墨顏的臉更顯蒼白。
“沒事了。”安殊反應過來後便將墨顏擁入懷中。
一絕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