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殊充滿了興趣:“你怎麼也會被算計?”
“她早就想死,不過是在確保我能保下她的家人才會自盡而亡。”
“這麼說,你逼死她反而是幫了她?”安殊幸災樂禍的反問道。
墨顏狠狠瞪了眼安殊:“她死了對我唯一的好處大概便是沒人知道是我拿走了書信……”
“你剛剛說安嬤嬤不是靠祁宣帝的養育之恩活到現在,那她是靠的什麼?”安殊一肚子的疑問一連串的問了出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書信在哪裏?”
“安嬤嬤活到如今恐怕是抓住了祁宣帝的命脈……”墨顏也一一回答了安殊的問題:“至於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書信,我說我猜到得你信嗎?”
安殊笑了笑,沒說信或是不信。
墨顏又接着道:“在安嬤嬤的軟榻上,我偶然發現了春宮圖的一角。”
“春宮圖?”安殊瞳孔一縮,嘴角不住的抽動。
“所以,你怎麼確定那是你想要找的東西?”
“其實原來我也不是很確定的直到安嬤嬤掏出了匕首,並且從中掉出了錢幣。”
“師傅他老人家告訴我人會在窮途末盡之時,將自己所有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己時刻能摸到看到的地方。”
安殊瞭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我本就抱着賭一賭的心態,然後我利用安嬤嬤的痛點直接逼死了她,降低了房樑上黑衣人的警惕心後便放了毒。”
墨顏笑了笑沒說話,擡起頭,望了望窗外的景色。
過了許久才聽到墨顏一聲長嘆:“師傅說我是因果循環的產物……”
……
天雪山。
“師傅,顏兒的長命燈又弱了……”白旭晨嘴脣輕顫:“我怕她可能只剩不到三個月的生命了。”
坐在白旭晨對面的清道子沒說話,可是倒茶的動作明顯有着停頓。
“師傅,真的沒有辦法救顏兒了嗎?”白旭晨又問。
可是清道子依然沒有說話。
“師傅!”
白旭晨重重的放下茶盞。
清道子終於還是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顏兒命該如此,誰也沒辦法。”
“這是我聽師傅說的最多的話,”白旭晨慢慢起身,低下頭看着清道子說道:“我做不到眼睜睜看着顏兒死,恕徒兒不孝沒辦法在陪在師傅身旁了。”
話落,白旭晨衝着清道子一拜,轉身離去。
“還是太沖動……”清道子搖搖頭:“你可知你這一去不僅不能幫到她,還會給她帶來麻煩。”
“也罷,隨你去吧……”
“……也許命該如此。”
……
白府。
墨璇焦急的在房間門口踱步。
怎麼還沒回來,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侍女看着墨璇,出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夫人。”
“可是……司譯他,不會這麼晚還不歸的。”墨璇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