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廷棟想要掙扎,可他搞女人都已經靠藥物維持了,怎麼可能掙扎得開

    駱養性下手非常直接,一刀子刺穿了他的手背。

    梁廷棟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其他大臣嚇得那是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皇帝居然在前請宮裏直接用刑

    而且直接見血的那種

    有人想站出來說點啥,可駱養性又是一刀子插下去,梁廷棟的慘叫聲響徹大殿。

    一邊的韓爌道:“陛下”

    崇禎看也不看他,只是不耐煩揮了揮手。

    崇禎淡淡道:“現在可以說了”

    “臣說臣什麼都說”

    梁廷棟疼得全身都在發抖,語無倫次道:“臣一時鬼迷心竅,臣請陛下恕罪”

    崇禎幾乎是吼出來的,額頭上暴出一根根青筋:“朕要問的是糧食在哪兒告訴朕糧食呢你把糧食都運到哪裏去了”

    “糧食糧食運到”

    崇禎目光鋒利如劍一樣釘着梁廷棟。

    “糧食運到北邊喜峯口,大約有8萬石,賣給蒙古喀喇沁陛下,臣都是爲了大明江山着想,喀喇沁缺糧,只要他們有糧食,就不會投靠建奴,袁崇煥也賣了,袁崇煥他也賣糧食給喀喇沁了”梁廷棟連忙解釋。

    崇禎一腳踹過去,踹在梁廷棟的臉上,將他踹翻在地上,然後繼續踹了幾腳。

    崇禎氣得恨不得現在就一劍砍了他:“所以你就把朕用來賑災的糧食給賣了誰給你的膽子”

    “陛下,臣都是爲了大明,爲了陛下,袁崇煥他也賣了”

    “來人”崇禎擡起頭吼道,“把這個人打入死牢還愣着幹什麼”

    幾個大漢將軍立刻就將梁廷棟拖下去了。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

    梁廷棟的聲音越來越遠。

    “立刻傳朕旨意,邊關所有關卡,一律不許糧食出去,誰敢把糧食放出去,朕要他的腦袋”

    “駱養性你拿着朕的聖諭立刻去一趟喜峯口,把糧食都追回來”

    “是”

    駱養性立刻就出了宮,他不敢耽擱,現在皇帝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不敢隨便亂嚼舌頭了。

    大臣們也發現駱養性變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不同意皇帝的做法,就會盡力去發對,現在皇帝讓他做什麼,他沒有絲毫反對。

    到底是喝了什麼湯

    大殿內安靜下來。

    崇禎重新坐回去,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憤怒。

    拿起碗,將桌上蓋住的飯重新弄到碗裏,大口喫起來,等把飯喫完了,才說道:“劉宗周。”

    他的語氣已經恢復如常,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順天府丞劉宗周出列道:“臣在。”

    “順天府賑災的事情,朕交給你來負責,糧食不夠提前跟戶部要,朕要保證全部發到老百姓手上。”

    劉宗周道:“臣領旨。”

    劉宗周是什麼人

    明末著名的大儒。

    這個人是個東林黨,不過並不是那種迂腐的東林黨,個人算是比較清正,且能通達。

    先讓他去辦。

    “曹於汴。”

    “臣在。”

    “把京師所有監察御史全部派出去,每一個縣派一個跟他們說清楚,再出現這種情況,朕就把他們的腦袋也全部掛在城門口”

    “遵旨”

    “還有戶科的人,不能戶部交完糧食你們就不管了,都待在京城做什麼,待在這裏什麼都不知道,都出去看看”

    戶科給事中道:“是”

    “都下去吧。”

    衆臣本來還有些話要說,但一看皇帝今天這暴脾氣,也都不敢打擾了,紛紛道:“臣等告退。”

    等諸位大臣離開後,王承恩趕緊叫小太監來將地上熄滅的蠟燭都撿起來,將地板打掃乾淨,又將地上的血擦洗乾淨。

    王承恩擔憂道:“皇爺不要再生氣了,聖體要緊。”

    “曹化淳,你立刻去把梁廷棟扔到東廠監獄裏審,把他的家也抄了,把人都先抓起來,家裏的人一個個審問,問問背後還有哪些同謀,都給朕挖出來。”

    “是”

    “另外,立刻派人去大沽口去抓人,將那個王員外供出來的船商給朕抓回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

    王員外能把糧食賣到建奴那裏,這船商敢接這些生意,怕是也知道一些情況,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來。

    這一夜,崇禎睡得渾渾噩噩的。

    這幾日都沒有上早朝,一切似乎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有些人睡不着覺了。

    三天後,曹化淳呈遞上來一份彙報,上面有幾個名字。

    一個是兵部員外郎張文博,一個是順天府通判李子愷。

    兵部員外郎做了什麼

    可以利用手中職權,調度兵部資源,爲梁廷棟運輸糧食。

    8萬石不是小數目,邊軍的糧食都是戶部籌集,由兵部調度運輸,所以兵部本身有這方面的優勢。

    順天府通判李子愷是梁廷棟的下屬,許多事情都是他替梁廷棟跑的。

    還有一個名字,很重要。

    這個名字是從梁廷棟的管家口裏問出來的,叫李秉文,原本是遵化城的一個都司,今年以來,和梁廷棟走得非常密切。

    崇禎仔細想了一下,道:“這個李秉文,是不是建奴攻打遵化,他開城門放建奴進來的那個李秉文”

    曹化淳微微一怔道:“皇爺,奴婢這一點倒是問了,那個管家也不知道,只是說是邊軍的一個軍官,奴婢又審了梁廷棟,他咬牙打死也不說。”

    不說是正常的,若是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那梁廷棟可就有可能是勾結建奴的漢奸,他當然打死也不說。

    “依奴婢看,八成就是同一個人,那個李秉文已經消失不見。”

    看來梁廷棟還真是一個有故事的順天府府尹。

    “皇爺,這定國公”

    “去抓人。”

    “是。”

    “先把人抓了,先審問,再抄家。”

    “是”

    等曹化淳走了,崇禎的思緒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現在賑災被搞成這樣,那分期售賣良田呢

    是不是也一地雞毛

    還有一個多月就進入春耕了,得讓更多的老百姓拿到田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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