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蒙特回答道: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要讓我想殺死你,但是如果我已經打算殺死你了的話,那麼就全力掙扎,如果你在表現出有趣的可能性,並且前方的命運變得模糊不清了,那麼我會讓你或者離開,並期待你將會成就什麼。

    “也許這就是全知者的煩惱,知道的太多,未知的太少,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順便告訴你,我並不會因爲這個問題而殺死你。”

    西羅毫不猶豫地繼續問道:

    “拉蒙特先生,你想對荷拉做什麼?”

    拉蒙特說道:

    “我不想對她做什麼,我只是好奇她的未來,所以一直看着而已。”

    西羅換了個提問方法:

    “那你會對荷拉做什麼?”

    拉蒙特隨手摘下路邊的樹葉:

    “我不會對她做什麼。”

    西羅問道:

    “她爲什麼沒來上課了。”

    拉蒙特回答道:

    “她被捲進了個大麻煩中,有些壞人對她的朋友伊妮德·懷特·潘德拉貢做了些壞事,而她企圖阻止他們,但是最終的結果是……”

    拉蒙特頓了頓。

    “她失控了,變成了失去理智的怪物,在這個世界上到處奔跑,狂吠,這就是現實,人不應該去挑戰那些不屬於他們的困難。

    “我建議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問一些真正有價值的問題,比如說人類將會遇到什麼可怕的災難,英蘭斯的議會中有多少蛀蟲和叛徒,如何才能讓你的家族永恆的存在下去,或者說你怎麼才能得到永生與力量。”

    西羅沒有理會拉蒙特的建議:

    “那麼你是那些壞人中的一員嗎?”

    拉蒙特搖搖頭:

    “我是。”

    西羅問道:

    “有多少人會因爲你們的噁心而付出生命?”

    拉蒙特說道:

    “如果你要用惡行去描述我們所做之事的話,多少有些過於幼稚了,回到問題上,有多少人會因爲我們而死嗎?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男人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很驚訝吧,我雖然可以說幾乎無所不知,但說到底我只是個凡人,我只是接近於無所不知而已,有些事情是我暫時還無法知曉的,正如我所說的,我只是想要看見未知而已。

    “而我所需要和渴求的東西,正是我所無法知曉的,我所做的事情也只是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我不可能知道自己所作所爲會導致多少生命的死亡,不過我能夠給你個範圍。

    “如果運氣好的話,只會有兩到三人死去,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當然我是指你們的運氣,可能會死去數萬人,多的話數百萬人甚至更多的因此間接而亡也有可能。”

    西羅聲音低沉地問道:

    “怎麼阻止你們?”

    拉蒙特眯了眯眼睛:

    “對付一個全知的人?你可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如果是我的話,當然有方法阻止我,但你?

    “你無法阻止我,如果我不想讓你做到的話,如果你在二十天前問我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但確實是有可能的,只是我不知道的,你只要接近荷拉就能有機會了。

    “現在的話,你最好向神明祈禱吧,比如說赫文,芬里爾,耶夢加得,洛基,彌米爾什麼的,也許他們會聽見,畢竟我看不到那些偉大的神祇。

    “但是可別挑錯對象了,那些弱小的神明他們也救不了你的命,而且他們也不會。”

    如果西羅沒有記錯的話。

    赫文是荷拉的父親,對吧?

    所以爲什麼他應該像荷拉的父親祈禱。

    西羅有些不解。

    所以他提問了:

    “赫文是什麼人?爲什麼他可以阻止你。”

    拉蒙特說道:

    “我不知道赫文是誰,但是真正給了我右眼的那個人——奧丁,叫我離他近點,好讓奧丁看清楚他在幹什麼。”

    西羅問道:

    “給你眼睛的人?奧丁?他又是誰?”

    好奇心愈發強烈。

    西羅能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吸引着他。

    拉蒙特回答道:

    “這個我可以回答你,奧丁是一位神王,他曾經統御着和歐貝利亞大陸等同面積的領土——阿斯加德,其中的阿薩神族與華納神族都是他的子民,他是死者之神,智慧之神,魔法之神,千面之神,戰爭之神,血祭之神,衆神之父。

    “但是很可悲的是有個預言,揭露了早已註定的命運。

    “這個預言是這樣的,他的命運早已註定,他最親近的兄弟將會背叛他,他所愛的人和物都將在宿敵所造火海中湮滅,他將死在自己侄子的口中。

    “所以憤怒的奧丁擊垮了命運,但即使是這樣,有些事情還是註定發生,比如他的血盟兄弟仍然背叛了他,但不同於預言中的命運,他得兄弟出於嫉恨而背叛了他。

    “他的兄弟是出於善良與人性背叛了他,不過還好,他終於戰勝了預言,諸神黃昏並未準時到來,而他將在無數年後歸來,重建阿斯加德。”

    拉蒙特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而這正是奧丁之眼,我不是在說我,我只是一位平凡的全知者,真正偉大的是在我眼眶中暫時停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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