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赫文可以光明正大去的地方。
弗斯城大教堂。
赫文再一次出現在了教堂門口。
雖然施工還未完成,但是教堂自然不會拒絕信徒的拜訪,施工也是先保證不影響信徒來禮拜,其次保證施工質量,最後纔是施工速度。
不過雖然擴建仍然在繼續,但是現在教堂看起來已經有許多不一樣了,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遍佈整個教堂牆壁和天花板的粉紅色礦石。
正是具有魔力的鍊金材料,龍晶鑽。
將造價高昂的魔法礦石鑲在牆上做裝飾,雖然奢侈程度還比不上聖教堂,但這也是一筆足以引來貧窮巨龍和魔法師的巨大財富。
而亞歷克選擇用龍晶鑽做裝飾,也是在告知衆人,即使是巨龍和巫師來臨,他有足夠的能力應對。
換而言之,他就是在展露自己的底氣。
巨大的教堂佔地面積極大,如果在教堂旁的這片街道行走,會發現這裏的幾個十字路口少了一個方向,這是特意爲避開教堂改的道。
但弗斯教堂的神父卻只有二十四個,遠比其他教堂要少,即使有着衆多教衆,卻還顯着空蕩蕩的。
這是因爲弗斯教堂的二十位神父都是從各個國家調來的,只有四位是英蘭斯本地人。
一般情況,主教都要在負責教區任命和提拔不少本地居民進入教堂,慢慢成爲神父。
但英蘭斯王國根本不信仰原初之火女神伽芙南,加上入駐弗斯市的時間只有二十多年,能夠合格到挑不出毛病的神父也才四人。
好在他招收了不少的修士和修女,從另一個角度補缺了神父的稀少。
一位修女看見了赫文,走了過來。
“你好,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嗎?”
雖然要從教會入手,但赫文不打算找亞歷克。
說到底,他現在是要引發教會和騎士團戰爭的邪惡組織重要成員,如果找敵人首腦去調查如何對付他們,未免有些太過愚蠢。
“你好,現在有神父在主持禮拜嗎?”
修女歉意地笑笑:
“這周的禮拜是巴頓神父和加里神父共同主持,不過十分抱歉,只有信衆才能加入,而且禮拜已經快開始了。”
修女婉轉地拒絕了他,畢竟她並沒有見過赫文以前來過教堂。
赫文禮貌地說道:
“雖然我不常來,不過我其實也是一位虔誠的信徒,你可能聽過我的名字。”
修女眨了眨眼問道:
“先生你是。”
“萊特,嗯,就是那個……”
修女興奮地搶答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個給我們建新房子和改善伙食的萊特先生嗎?對不起,我沒認出你,因爲你和報紙上長得有點不像。”
修女重新打量了下赫文,這才發現的確和照片裏的樣子有着些許相似。
萊特拍照的時候還沒剃掉鬍子,看起來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而剃完鬍子後,就是爲二十四五歲的英俊年輕人。
修女雖然有些膽怯,卻還忍不住好奇道:
“萊特先生,你那麼年輕就這麼成功了嗎?”
“我只是看起來年輕,主要還是保養的不錯。”
修女的眼裏亮起了小星星:
“萊特先生,方便說下保養的方法嗎?”
赫文煞有其事地說道:
“當然了,不過這可是祕密,你不能隨便告訴其他人哦。”
修女鄭重地拍拍碩大的胸脯:
“放心吧,萊特先生,我一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赫文神祕兮兮地壓低聲音道:
“早睡早起,一日三餐都喫飽。”
修女像是被騙了一樣,失望地說道:
“啊,就這樣嗎?”
赫文仍然一臉正經地逗着她:
“就這樣啊,不過你確定你真的做到了嗎?”
修女聞言陷入了沉思,嗯,好像自己每天都睡到中午,連早餐都沒喫,就是因爲太懶,她才被趕來看門的。
修女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懂了,其實真理就隱藏在了平常我們忽略的細節裏,萊特先生不愧是著名的信徒,你是想借這個機會教會我這個道理吧。”
說到這裏,修女不由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還每天都睡到中午,真是太愧對伽芙南女神了。”
“嗯……”赫文微微睜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忽悠着,對方就開始反思自己晚起的事情來了,“那個,你能帶我去禮拜嗎?”
被打斷自責的修女愣了一下,連忙說道:
“嗯?嗯,好的,萊特先生你跟我來。”
說完,赫文就跟着修女來到了禮拜堂。
禮拜堂寬敞明亮,陽光透過紅藍綠相間的玻璃攝入,還有數個直徑一米的火炬高高掛在牆上。
禮拜堂大概有八百名信徒,整個禮堂顯得十分寬敞。
這並不是弗斯城所有的信徒,即使這裏是英蘭斯,信徒卻也有近萬人。
不過卻不是所有信徒都會來禮拜,一來是因爲大部分信徒其實信仰也沒有那麼堅定,其次則是原初之火在弗斯只有一個教堂的原因。
一般作爲一片大教區的首席主教,還會有一些小教區的教區主教,他們會掌管一些分教堂,但是基於弗斯市的特殊性,這座城市只有一座教堂。
這也導致了,住的比較遠的信徒很難到達教堂,儘管這幾年弗斯市也學習沃頓開始部署公共客車,不過仍然還是以價格不菲的馬車爲主。
在禮拜堂的最前方,有兩位神父正在爲信徒祝福,準備帶領教衆讀經禱告,唱詩班剛剛結束了演奏,正在回到自己的座位。
巴頓神父同時兼任了輔理主教,在教會的地位僅次於亞歷克,以及監視着亞歷克的聖徒加里。
雖然雙方對加里的身份心知肚明,但是卻不能直接說出來。
所以亞歷克就讓他的第一副手,時常待在加里身邊,去限制他的行動,不過加里其實也沒把監視亞歷克的事放在心上。
他現在已經把全部身心投入了提爾的偉大事業。
在教堂另一頭的加里突然看見了赫文,神色突然變得十分糟糕,好像在質問赫文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赫文笑着揮了揮手,跟他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