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分別那麼久,自己又何嘗不一直想這麼抱着?只是,今天她才終於慢慢地恢復了幾分人氣。
越親吻,就越是纏綿。
逐漸地,她已經開始迴應了——哪怕生病了,嘴脣那麼幹,也慢慢地被他親的溼漉漉的。
許久,才放開她,笑嘻嘻的:“你說,這一招是不是超級有效?今天我才發現呢。以後你再要這麼無理取鬧,我就這麼整你。”
她徹底無語了,悻悻的:“我病毒感冒,你再這樣,肯定被傳染。”
他不以爲然:“傳染了也沒啥,反正我都要陪你去醫院,大不了自己也治一下就行了。”
她想罵幾句,可是,又罵不出來,心底奇異的很舒暢。
折騰了這麼一陣子,真是困得不行,躺在他懷裏,很快又睡着了。
那時候,天色已經微明,汪東林也困得出奇,這一夜,他就一直沒有睡着過。此時,倦意上來,也跟她一樣很快重新睡着了。
一覺醒來,一看時間,快十點鐘了。
但是,他並未急於起身,因爲懷中人兒還睡得十分香甜。這時候,纔看得分明,但見她嘴脣乾裂,眼眶深陷,整個人憔悴得不得了。
心底,暗歎一聲。長達兩三個月的擔憂,許多威逼,工商稅務楊威……甚至兩三次危險……別說是一個單身女人,就算是換成一般的壯男也只怕要崩潰了。
此時,方覺得母親所說的“考驗”——事實上非常殘酷。
前幾年的顛沛流離,後來是黃媽的威逼,跟了自己吧,又經歷這樣的遭遇……但凡種種,到今天才怒吼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其實,如果她換一個男人,縱然是李真什麼的,或者另一個普通人,無風無雨,安康富足,未必就不比現在好——只是,怎麼捨得讓她換呢。當然不許她換。
一想到這個念頭就不行——絕對不許換人——
罷了罷了,又不是要培養特工或者接班人,何必讓她那麼辛苦?
寵壞就寵壞唄。
他翻身正要起來,她跟着翻身,還是緊緊抓住他的手,腿也隨之跟過來,肆無忌憚的放在自己腿上。
好傢伙,以前規規矩矩的睡,現在呢,整夜腿放自己身上了。
他忽然非常開心,就像她這種已經逐漸養成的依賴和依戀。
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他滿臉的笑容,揉揉眼睛,嘟嘟囔囔的:“摳腳大漢……”
摳腳大漢——
好久她都不這麼叫了。
他十分喜悅,坐起身將她抱住,“懶豬,你看,快十點鐘了。”
她也驚了,“這麼晚了?天呢,你爲啥不叫我?”
“你睡得那麼香甜,我怎麼忍心叫你?都怪你,我從不賴牀的,這次全是被你給拖累了。”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分明就是剛剛纔醒來的樣子吧?怎麼是我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