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在喉頭轉動。
黃小覺轉身就走。
但是，走到門口，他生生停下來，還是勉強維持着自己，不讓自己徹底爆發，淡淡的：“媽，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許再接受周婷半點好處。你要知道，你今天拿了多少好處，明天就會十倍付出代價。”
黃媽尖叫：“爲什麼？”
“因爲你兒子可能隨時沒命！”
黃小覺衝出去。
車子啓動，卻不知道方向。第一場秋雨已經下來了，風一吹來，一陣寒意。
電話響起：“小覺，我在老地方，你來接我吧。”
也不等他回答，電話就掛了。
他趕到老地方，門童恭敬地爲周婷開了車門。周婷見他面色不太好，笑笑：“小覺，最近很累嗎？”
他不置可否：“還行。”
“放首輕鬆點的曲子吧。”
“隨你。”
周婷側身，隨手拿起車上的幾樣東西：幾張cd、一支口紅還有一個粉盒……這些東西是裝好放在一個小盒子裏的。彼時，車子在紅綠燈處，她隨手便將東西扔到了綠化帶旁邊的一個垃圾桶旁邊。
回頭，看到黃小覺奇異的目光。
她嫣然一笑：“這些是以前顏細細不小心留下的吧？反正也用不着了，我希望在我們的生活裏，不要出現半點她的痕跡，行不行？”
“我聽你媽媽說，暫時不搬了，爲什麼呢？是嫌棄那房子不好嗎？”
黃小覺淡淡的：“是太好了，我怕別人說閒話。再說，我父母住現在的房子已經足夠了。”
“小覺啊小覺，你真是一點也不理解女人的心思……唉……”
“……”
“我們就要結婚了，你想想看，以後我倆每次回家看望婆婆公公，一想起顏細細曾經多次到你家裏，跟你許多年感情，青梅竹馬，那屋子裏留下無數她的記憶……這，我的心情能好得起來嗎？”
黃小覺還是很平淡：“你想多了，我跟她早就徹底結束。”
“我當然知道了，但是，我就不想再看到她留下的任何痕跡嘛。既然斷了，就徹底了斷，不行嗎？”
扔掉她所有的東西，慫恿黃媽搬家……就像一場海浪打來，要把沙灘上所有的過去沖刷得乾乾淨淨。
就像一隻螃蟹，慢慢地收攏了鉗子，要把所收穫的獵物，統統的網羅進自己的那張嚴密的蜘蛛網了。
連續多日的熬夜，汪東林眼裏全是血絲。
剛把手機放下，敲門聲響了，張翔急匆匆的進來：“三少，老張約你，赴約嗎？”
汪東林一沉吟：“馬上出發。”
見面的地點很隱蔽，而且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事實上，汪東林壓根沒想到老張會選這裏——度假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