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牧津雲他們已經到了眼前,牧津雲和雲宛菱一人一個,舉手之間將那對男女制住。
都是掐住對方的脖子,如同拎小雞般拎在手裏,三個人沒有停下腳步,立即朝侶仙盟那邊飛去。
牧津雲大叫道:“我們是安魂堂的人,你們不要動手,都是自己人。”
徐蓉高聲嬌喝:“誰都不許妄動,妄動者死!”
他們倒不是怕這些人動手,而是怕自己忍不住還手,一旦出現死傷,事情就會變得複雜了。
此刻,他們將修爲散開,衆人立刻知道來了高階修士,一時間木立當場,誰都不敢亂動一下。
三個人順利來到侶仙盟陣營中,順手封印住俘虜的修爲。
牧大公子樂呵呵地說道:“我們也沒有什麼見面禮,看這兩個人挺能白話的,捉來給你們玩玩!”
話音剛落,匪首陣營中一名男子高聲叫道:“前輩,前輩手下留情,捉去就捉去吧,能不能別玩,那是我老婆,求前輩高擡貴手!”
話音剛落,旁邊一名女子說道:“明哥,你老婆肯定完蛋了,就算能回來,也肯定是個萬人騎,你就別要她了,咱倆一起過日子吧!”
被捉女子立即大罵道:“姜雪,你個臭不要臉的婊子,我就是萬人騎,也比你這個蕩婦強。
明哥,你別理這個騷狐狸,你敢跟她有一腿,等老孃回去後,一定切下你的命根。”
話音未落,只聽被捉男子語氣沉重的說道:“雪兒,你家爺們還沒死呢,你現在就找下家是不是早了點,能不能等我閉眼後再找。”
牧大公子樂不可支,開心的問那個男子,“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回前輩,小人名叫趙鍾。”
“那個姜雪是你的媳婦?”
“嗯,是我那個不要臉的媳婦!”
牧津雲哈哈大笑,又去問那個女人:“你們兩口子都叫什麼名字?”
那名女子立即換成一副笑顏:“回前輩的話,小女子的賤名叫周雲雅,我男人的名字叫做竹明,竹子的竹,明天的明。”
牧津雲點了點頭,周雲雅小心問道:“前輩,那麼多人站在那裏,前輩爲何要捉住我們二人?”
“因爲你倆長得好看,在一羣人當中獨樹一幟,不捉你倆對不起你們的模樣?”
周雲雅乾笑道:“前輩說笑了,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牧津雲笑道:“我從你們後面過來,也看不見你們的模樣,在我眼裏,你們都是一個腦袋一個屁股,我怎會知道該捉誰,只能看誰能白話就捉誰嘍!”
周雲雅恨恨說道:“我周雲雅對天發誓,以後再碎嘴,就死無葬身之地。”
趙鍾也立誓道:“我也是!”
還沒等牧津雲說話,那個姜雪叫道:“鍾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以等你三天,三天後,你若是不能回來,我只能嫁給竹明瞭!”
沒等周雲雅開口臭罵,竹明高聲呵叱道:“滾一邊待着去,你不要妄圖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的。”
接着,小聲問道:“你真想三天後嫁給我嗎,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先洞房,三天後補辦婚禮?”
“死一邊去,老孃死都不會和別的男人睡,我在消磨時間,讓那個男人婆趕緊想辦法,你少打老孃的主意,我男人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竹明哈哈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始終盯着周雲雅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焦急。
牧津雲雖然聽不見他們交談的內容,但通過察顏觀色也猜出來七八分。
他開口說道:“你們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他們,只要我們談好條件,我保證他們能夠平安回去。”
竹明和姜雪的神色立刻輕鬆不少,都不自覺的向牧津雲拱手拜謝。
牧津雲呵呵一笑,扭頭對侶仙盟的人問道:“怎麼樣,我說出的保證,不知貴盟是否同意?”
一名老者越衆而出,對牧津雲抱拳說道:“一切聽從前輩的安排,小人莫敢不從,請問前輩是…”
“唐周宗!”
“失敬,失敬,原來前輩是唐周宗的人,小人呂望,暫爲坊盟盟主,前輩請便,小人隨時聽候調遣!”
老者回到本方陣營,低聲解釋幾句,其他人俱是喜形於色,緊張的情緒都放鬆不少。
牧津雲看向那些匪徒,對他們問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們當中有沒有主事的人?
我捉住的兩個人只是兩個話筒,肯定不是當家主事人,是誰,站出來跟我說話!”
話音落地,一名女子越衆而出。
此人身形婀娜,頭戴面巾,出言道:“前輩想談,就跟我談吧!”
牧津雲打量她幾眼,對她問道:“你是他們的主事人?”
女子點頭說道:“他們都是我請來的朋友,前輩可以把我視作他們的主事人。”
牧津雲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爲何聚衆攻打侶仙盟?”
那名女子回答道:“晚輩名叫佘鈴花,來此目的是爲了給我妹妹報仇,我並非想攻打侶仙盟,只是想逼他們交出兇手。”
牧津雲皺眉問道:“你妹妹被坊盟裏的人傷害了?”
佘鈴花點了點頭。
牧津雲繼續問道:“你想讓他們交出兇手,他們不同意?”
佘鈴花又點了點頭。
牧津雲沒有再問,也不想多問,這種江湖恩怨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想管,這樣的恩怨情仇每天都會發生,他管的過來嘛!
他見不到別人作惡,但只限於現行作惡。
像這種前有因後有果的恩怨,一時半會的肯定扯不清斷不明,自有規律左右它的發展,他犯不上費力去管這等閒事。
他是天澤王不是牧大俠,他可以做英雄,卻懶得做法官。
在他的眼裏,不管誰對誰錯,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他只關心安魂果。
等拿到安魂果後,你們是打是和,他纔不會在乎呢。
可能有人會說牧津雲冷血,但牧津雲本人卻不這麼認爲,他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過多的干涉因果。
因果的發生和結束自有它的道理和規律,無故干涉因果,這個因果就有可能算在干涉者的頭上。
牧津雲有自知自明,自己並不是什麼得道高僧,化解不了這一樁樁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