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我妻子的家宴,所以就過來了。”墨小生笑了笑,沒有細說。他本來打算不想與鄧斌相認呢,覺得只是順手幫了他一次,沒有什麼交情。但看鄧斌的態度,似乎並不這麼想。
“嗯。上次你給我開的藥真神了,吃了兩天,我就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鄧斌嘿嘿笑了笑,衝墨小生豎了個大拇指。
“嗯,那就成。”墨小生點點頭,問向鄧斌,“要不坐在一起喫點?”
包間裏的其他人都一臉愕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墨小生這個廢物什麼時候結識上了衛生局副局長,看樣子他倆還挺熟絡的。
“不了不了,既然墨兄弟在這喫飯,那這包間我就讓給墨兄弟了,你們繼續喫吧。”鄧斌站起來,隨後他拍拍墨小生的肩膀,說:“墨兄弟,一會兒你去我們樓上包間吧,我正好有點事求你幫忙。”
“好說,我一會兒就過去。”
鄧斌給了自己這麼大面子,墨小生自然不好拒絕。
鄧斌走後,一屋子的親戚看向墨小生的神情大變,堂堂的衛生局副局長,竟然“求”他幫忙。
“哎呦,妹夫,原來你認識我們局長啊,爲什麼不早跟我說。”
吳勇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端着酒走過來,“剛纔是姐夫我說話沒分寸,你別往心裏去,我自罰一杯。”
說完他一仰頭將杯裏的酒喝光。
“那什麼,我們局這季度有三個先進分子的名額,需要鄧局定奪,你看一會兒你能不能幫姐夫說上兩句好話。”
吳勇弓着身子,滿臉堆笑。
“不能。”墨小生自顧自的喫着菜,眼皮都沒擡一下。
吳勇神色一僵,沒想到被他拒絕的這麼幹脆,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墨小生,你看都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剛纔是舅媽不對,你要能幫你姐夫這個忙,舅媽和你舅舅還有你姐都對你感激不盡。”喬依依的舅媽也沒了一開始尖酸的模樣,討好道。
“依依,你說這事兒我是幫還是不幫?”墨小生突然扭頭問向坐在一旁的喬依依。墨小生之所以這麼問,就是爲了給喬依依掙面子,你們不是喜歡諷刺,不是喜歡嘲諷麼,那好,我讓我老婆拍板定奪,來決定你們看到的那個讓人噁心的吳勇的未來。
喬依依聞言,微微一驚,倒是沒有想到墨小生會這麼做,原本壓抑的情緒這下突然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喬依依不似墨小生那樣,她認真的想了想問向冬青,“媽,你看。”
見女兒讓自己定奪,冬青的神色頗有些自豪,挺直腰板白了喬依依的舅媽一眼,說道:“畢竟是一家人,小生你要能幫,就幫一把吧,你舅媽又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冬青的最後一句話特地說的重了些,喬依依的舅媽陪着笑,吭都沒吭一聲。
墨小生看了看喬依依,雖然會想到她會這麼做,但他還是不想幫這個吳勇,因爲他很討厭這樣的人,不過他還是把這事應了下來,起身往外走的時候瞥了一眼喬依依,只見她神色淡淡,掛着一絲的微笑。
“魏局好。”墨小生趕緊打了個招呼。
“魏局,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個小神醫墨小生,老爺子的病,我看完全可以讓他看看。”鄧斌看了一眼墨小生,說道。
“這年輕人還真是年輕啊。”魏旭笑呵呵的衝墨小生點了下頭,心裏不禁有些失落,鄧斌說給自己介紹箇中醫方面頗有建樹的神醫,沒成想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
“魏局,你別看墨兄弟年輕,但看病很有一手。”鄧斌極力向魏旭推薦墨小生。
“那年輕人,你先幫我看看吧,看我有沒有什麼毛病。”魏旭聞言,笑眯眯的望着墨小生,眼神裏帶着一絲壓迫感。
“鄧局過獎了,我不過是對中醫略有研究而已。”墨小生嘴上雖然謙讓,但手已經搭到了魏旭的脈搏上。
“魏局身體很好,沒有什麼大毛病,只不過血壓有點偏高,但不礙事,注意適量飲酒即可。”墨小生說道。
“年輕人真是好醫術啊,恐怕我這種年紀的人,十個人裏面得有十個血壓偏高吧。”魏旭哈哈笑道,言語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哈……”
包廂內的一幫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
“魏局雖然沒病,但是您愛人應該身體多有不適,經常會出現頭暈乏力、腰腿痠痛的症狀,雖然現在正值夏天,但她就算穿着羽絨服,也不會流一滴汗。”
墨小生也不惱,笑了笑繼續說道。
“你怎麼知道?”魏旭面色陡然一變,包間裏的笑聲也跟着戛然而止。
“您愛人應是極寒之體,跟她待得時間久了,您身上也多少沾染了一些。”墨小生解釋道。
“你能治?”魏旭聞言,聲音也是有些顫抖。
結婚三十年,他跟妻子一直十分恩愛,自前幾年妻子這種症狀開始顯現,他心疼的不行,但是各處求醫,吃了很多藥,也都沒有明顯的改善。
“能,而且能根治,但是需要一些時間。”墨小生自信道。
“小兄弟,你要是能替我愛人治好這病,你就是我魏旭的恩人,我敬你一杯!”說着魏旭端起酒一飲而盡。
“怎麼樣,魏局,我沒說錯吧,墨兄弟可是神醫,老爺子的病就讓他給看看吧。”鄧斌也頗有些自豪,他推薦的人什麼時候差事過。
“墨兄弟,明天你有時間嗎,我派人,不,我親自過來接你,請你去給我老丈人看下病。”魏旭也改口稱呼墨小生爲墨兄弟,剛纔墨小生一口說出他夫人的病,着實把他折服到了。
“老人家得的是什麼病?”墨小生詢問道。
“病狀倒是很簡單,就是偏頭疼,每次疼起來也就不過半個小時,但就這短短的半小時,疼的半條命都沒了,看了很多專家,都沒有效,甚至都沒有絲毫減輕。”
魏旭面色凝重,他活了五十多年了,從沒見過這麼嚴重的偏頭疼。
這也是今天晚上他跟鄧斌喫飯的原因,看以他的關係,能不能找到幾個專攻這方面的專家醫師,如果再醫治不好,就只能出國求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