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說,下個站是宜賓,到了昆明大概明天上午十點左右。
喫飯之餘,我倆也自我介紹,原來這個人叫柳志,是一位散打教練,做武術這一行也有十來年了,這次他來巴蜀州就是來教授經驗的。
他問我去雲北幹什麼,我不好說自己是去辦案子,只好說去親戚家。
不過這柳志眼睛還挺毒,他說我在雲北應該沒有親戚,我不料被他猜中,只得笑着打了個圓場,說自己去玩的。
柳志性格也是爽快,我們兩個在車廂裏聊的非常投緣,柳志還說去了雲北,一定要招待我,讓我有時間就去找他,他就在昆明上班。
我們兩這一聊,時間過的非常快,沒注意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我倆都有了睏意,照呼一聲,便各自睡了。
在火車上睡覺很舒服,有一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就好像被媽媽抱着睡覺,又好像是坐在搖籃裏,輕輕的被搖着,這種感覺,讓我格外的舒服,很快就從緊繃的神經中放鬆了下來,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這一覺,我睡了很久,醒來已經是上午八點。
這時候柳志也醒了,正在看書。
我打了個哈欠,對柳志說道:“這麼早就起來看書啊。”我看了看柳志手裏拿的書,原來是西遊記,心說這書怎麼和柳志不是特別配啊。
柳志轉頭對我說:“我每天早上都有看書的習慣,已經有很多年了。”
我哦了一聲,讓他繼續看,自己就去上廁所去了。
憋了一夜尿,進入廁所以後很快就釋放了出來,一下子人就輕鬆很多。
火車接口處有很多人抽菸,因爲車廂不讓抽菸,所以這種綠皮火車接口處就是專門給旅客抽菸的地方。
我沒着急回去,站在車窗的位置,看着不斷往後移動的風景,這會已經到了昆明瞭。
再有一會,應該就快到站了,這時候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古天龍的電話。
“雲哲啊,是不是到了昆明瞭。”電話那頭傳出古天龍的聲音。
我說道:“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我下車直接過去還是怎麼做。”
“你到了以後不要着急,我已經聯繫我戰友接你,他叫柳志,是一位武術教練,你到了以後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一愣,心說我同車廂的那個人不是也叫柳志嗎?難道是他?連忙問道:“是不是他今天也和我坐火車去昆明啊?”
“你怎麼知道?”古天龍疑惑的說。
我把我在火車上的事給古天龍說了一遍,古天龍也覺得奇怪,於是給我說讓我等等,他聯繫一下,讓我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以後,我就回到了車廂。
進入車廂以後,我發現柳志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用着一種很奇怪的的笑容看着我。
我沒搭理他,正準備上鋪去收拾東西,卻聽見柳志對我說:“李雲哲,是你吧?”
我前腳剛上了牀鋪樓梯,聽見柳志叫我,突然停了下來,心中雖然明瞭,但是確保安全,還是警惕的看着他,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叫李雲哲?”
柳志看我神色緊張,笑着說道:“你不用對我這麼戒備,我要是對你有想法,就憑你,我還是很輕鬆收拾得了的。”
我一想也是,人家專業武術教練,根本不觸我,緊繃的心也放了下來。
柳志又說道:“我知道你來雲北幹嘛,古天龍什麼都和我說了,這次你來雲北的人生安全就是我負責,你就放心好了,你想做什麼需要什麼就直接給我說,我會給你安排好。”
原來還真的是他,要不是我回來的時候把古天龍給我說的話沒想起來,我也不會這樣。
既然是自己人,我就沒必要客氣了,“劉可薇的案子你知道吧?”
“我知道,這次我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柳志說道。
“怎麼你也爲了辦案子?”我詫異的看着柳志,心說你一個武術教練怎麼兼職偵探不成。
柳志一看我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這次是古天龍之託,沒辦法接下了這個案子,本來一開始我也不想幫忙,因爲我在巴蜀州那邊的授課還沒結束,古天龍說這次幫忙以後,他會在他的關係裏讓我進特警隊,免得我一天東奔西跑的。”
我這下算是明白了,合着都是有利可圖啊,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有人幫忙,我也求之不得,總比自己跟一隻眉頭蒼蠅一樣,去了雲北亂撞來的好。
兩人收拾了行李以後,這時候差不多也到站了,車廂裏也有列車員衝裏面喊,“到站了到站了,準備下車了。”
我和柳志提前就去了車門等着,下了車以後,我問柳志說:“咱們先去哪裏?”
柳志和我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這次我主要負責你的衣食住行和安全,咱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吃了飯你想好了去哪裏,咱們在動身不遲。”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柳志的說法。
好不容易擠出了車站,柳志和我上了出租車,柳志讓司機送我們去酒店。
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就到了柳志所說的酒店。
下車以後,我擡頭一看,嚯,還是大酒店,怎麼也是四星級,我對柳志說會不會太破費,柳志說沒事,到了雲北就像到了自己家,別客氣,反正有人報銷不是。
我心說難怪帶我住這種地方,合着不花自己錢,不過我也懶得計較,反正能住就行,又不是過來旅遊,早點辦完案子早點回去。
柳志本來說和我住一個房間,我說我不習慣和別人住一個屋,柳志只好一人安排一個房間。
進房間以前,柳志讓我休息一個小時,等會他過來叫我。
我答應了一聲,就開門進了房間,把東西整理好以後,就洗了個澡,把一會要帶的東西帶上,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