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替嫁戲精太子的常規宮鬥 >第二百八十章:進寺
    接下來的時間,蓮止沒有再說話,她無意去打聽善慈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該她知道的事情總是會知道的。

    溫知瑗自上了馬車就一直在看書,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善慈這個大活人。蓮止似乎是真的很累,靠着溫知瑗的肩膀睡着了,路上顛簸,溫知瑗時不時調整自己的坐姿,讓蓮止睡的更安穩一些。

    在上馬車之前,善慈想過自己會面臨如何沉重的氛圍,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路上都很自在。

    而且溫知瑗這一路對蓮止的悉心照料也讓他很驚訝,善慈想到了雨夜之中,溫知瑗將蓮止接回去的場面,太子對太子妃應當是真心的吧?

    善慈常聽教誨,皇家無情,千萬不要與皇家之人有任何牽連。可是看着眼前的太子和太子妃,善慈想要相信他們一次!畢竟可以真心守護別人的人,能有多壞?

    在天應寺門口,儀仗大隊停下,在寺門口已經守着很多的和尚,看樣子是要查看過馬車之後才能讓衆人進寺。

    按理來說,一個寺廟怎麼能搜查皇家馬車,可是天應寺偏偏有這樣的能力。他們不在明面上干涉皇家之事,那麼溫氏皇族就要遵守這天應寺的規矩。

    善慈知道要搜查的時候,明顯有些緊張,雖然太子的馬車可以免於搜查,但是他還是難免慌張。

    蓮止在馬車停下的時候已經醒了,聽着外面搜查的動靜,她想着,天應寺如此猖狂,難怪溫氏皇族早有剷除天應寺的心思!

    搜查之後,確定沒有什麼問題,這才繼續放行。

    進寺之後,到了專門停放馬車、車輦的地方,衆人才從馬車上下來。蓮止和溫知瑗下車,善慈自然還是留在馬車上,他要等人都離開了,尋個機會再離開馬車。

    衆人下車之後,便走到了帝后的車輦處,恭迎帝后走下車輦。

    天應寺的方丈已經帶着監寺和四大高僧在等候溫曦澤和洛宣然,在溫曦澤和洛宣然站定之後,他們便行了一個標準的佛家禮儀:“恭迎聖上、皇后親臨天應寺。”

    說話的是天應寺的方丈普憫大師,蓮止打量着這位普憫方丈,覺得這個人從心底裏透着一種悲天憫人的氣息。

    “普憫方丈,上一次你與朕見面還是三年之前的事情。”溫曦澤面對普憫的時候,語氣也軟了許多,大抵心中也是真的尊敬這位方丈。

    就在這時,那位監寺大師走到了普憫的身邊:“皇上駕臨敝寺,是敝寺的無上榮光。想起來,上次四大聖僧同時出現也是三年前。”

    此話一出,普憫警告性地喊了一聲:“渺空。”

    渺空監寺這話說的狂妄,他明着是尊敬溫曦澤,但是根本沒有將溫曦澤放在心上。天應寺的四大高僧,道合、寂明、慧覺和懷讓常年閉關禮佛,從來不會輕易示人,更別提四人同時出現恭候一人的到來。

    今日,距離上一次的佛臨節已經過去三年,時隔三年,四大高僧再次一起出現。渺空覺得,這是給了溫曦澤臉面,可是他卻忘了,溫曦澤是這個國家的君王,他根本不屑於這樣的臉面。

    “方丈不用在意,朕沒有放在心上。”溫曦澤表現的大度,他看向站在普憫身後的四位高僧,“朕是有三年沒有見過道合大師、寂明大師和慧覺打溼了,不過懷讓大師,朕去年剛見過,似乎還不是很愉快。”

    懷讓摻和皇家之事本就理虧,溫曦澤又不肯放過他,直接將他永遠地拘禁在天應寺。按理來說,四大高僧這輩子大概率是不會再出寺了,可是自己不出去和被人逼着不能離開是兩回事。

    溫曦澤在這個時候不給懷讓面子,無非就是在駁回渺空的面子,四大高僧又如何,懷讓還不是被他罰了?

    懷讓看向溫曦澤:“皇上不相信老衲的話,老衲也沒有辦法,但是老衲當日的預言絕對不會改變。”

    懷讓的不肯退讓,讓場面一度尷尬。

    “承蒙懷讓大師看得起,對本宮如此另眼相看。本宮之前不是西楚的人,對天應寺瞭解不多,但是也聽聞天應寺的四大高僧甚少露面,懷讓大師不僅露面,甚至親自前往皇宮。本宮是該說懷讓大師心繫溫氏皇族,還是心繫這西楚天下呢?”

    這件事本就因蓮止而起,蓮止必須出面。

    懷讓看向蓮止:“許久不見,太子妃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懷讓大師不也一點都沒有變嗎,逢安之事已經解決,太子也安然回京,你一直不忘舊事,到底是爲何?”蓮止問道,“難道懷讓大師就這麼希望本宮背上那莫須有的罪名嗎?”

    懷讓笑了一下,看着有些嘲諷:“太子妃如此強勢,誰敢讓您受委屈呢?”

    慧覺在這時走了出來:“太子妃身份尊貴,又有幾個人敢讓她受委屈呢?”

    慧覺在四個人中的存在感最弱,平日裏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可是此刻他卻爲蓮止說話,懷讓有些驚訝地看着慧覺。

    慧覺又看向蓮止,向她行了一禮:“懷讓大師平日裏鑽研佛法、避世而居,不通達人情世故,若是有得罪之處也是因爲過於執着,還望皇上和太子妃莫怪。”

    溫曦澤回道:“朕自然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蓮止看了懷讓一眼,沒有說話,退到了溫知瑗身邊。

    慧覺看了一眼蓮止,垂眸沒有再說話。

    懷讓沒想到是平日裏不聲不響的慧覺在這個時候拆了自己的臺,但是到了時候,他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

    普憫在這時說道:“皇上,裏面請吧。”

    接下來,應該是普憫帶着溫曦澤、洛宣然、溫知瑗和蓮止去看一看這天應寺中的幾座寶殿,其他人並沒有這個資格,需要先去大雄寶殿誦經祈福。

    原本應該是監寺渺空帶着衆人先去大雄寶殿,但是渺空卻堅持要陪着普憫帶領溫曦澤等人去參觀天應寺。

    普憫纔是天應寺的方丈,但是觀這渺空的行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纔是天應寺的方丈。即使是面對着這樣的渺空,普憫依舊保持着一顆平常心:“皇上,可否讓渺空隨同?”

    溫曦澤看着渺空,眼底閃過暗光:“若是渺空監寺執意隨同,那便一起去吧。”

    聞言,渺空便笑了。

    蓮止不明白,渺空爲什麼非要陪同,溫知瑗看出了她的疑惑,悄聲解釋道:“只有天應寺的方丈有資格在佛臨節的時候帶領君王參觀天應寺,往年,若是這一任的方丈選定了繼任方丈,也會請求讓此人隨行,也算是提前告知君王。”

    說實話,蓮止之前認識的人也就是一個懷讓,懷讓的種種做法讓她不喜,但是不管怎麼樣,懷讓看上去就是慈眉善目的模樣,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但是在這個渺空身上,蓮止看到了幾分市儈。渺空能坐到監寺這個位置,肯定在天應寺待了很多年,被佛法浸染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除掉他身上的市井之氣,足以可見這個渺空心術不正。

    按理來說,普憫方丈不可能看不清渺空想要奪權的心思,爲什麼還要容忍這樣的人在身邊,甚至還請求讓他同行?若是渺空真的成爲了繼任方丈,只怕這天應寺也該毀在他的手裏了。

    溫曦澤剛纔同意了普憫方丈的請求,又是有着什麼樣的心思呢?

    溫知瑗察覺到了蓮止的心思,他伸出手指輕輕地勾了一下蓮止的小拇指,蓮止擡頭看着他,溫知瑗衝她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跟蓮止說,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蓮止釋然,她現在猜測太多也沒有用,最重要的還是先走好眼前的這一步。

    不管怎麼樣,普憫方丈還是帶上了渺空領着溫曦澤等人去參觀天應寺。當蓮止從慧覺身邊經過的時候,不知爲何,她回頭看了一眼慧覺,總是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她是在哪裏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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