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覺得有點悶,我先出去透透氣……”紅梢完這句話後,立刻轉身離開了。
葉初涼看着她那有些失落的背影,不由地疑惑地擡頭看着她,無奈自己是怎麼也想不通,只得搖搖頭,繼續手中的活計。
此時司空彧正和東方延和在砍竹子,眼看着寒冬已經來到了,竹子也變得蕭瑟不少。
“傻子哥,咱們砍了不少的竹子了,初涼姐怎麼還要咱們砍竹子呀?”司空彧完,放下手中的砍刀,擺動一番自己有些痠痛的雙臂。
東方延和的額頭也有絲絲汗漬,他站直身子,看向遠方,“她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咱們可跟不上她的想法。”
“現在這竹子的柔韌性沒有夏的時候好,能做啥呀。”
“好了,咱們也別再多想了,只管砍吧,”東方延和完看看身後的竹子,微微皺眉道,“我看咱們還是先將這些竹子先砍了,否則咱們也不好扛回去呀。”
“協…”
就在兩人蹲在身子砍竹子時,紅梢面露愁容出現了。
一見到她那副失落的神情,東方延和的心裏也不由咯噔一下,砍伐竹子的砍刀也因爲沒有落準位置而差點砍到司空彧身邊的竹子上去。
晚一點的時候,司空彧在修整竹子,東方延和和紅梢去烤窯那兒生活準備做晚飯。
葉初涼則在準備麪食,有了牛奶,還有什麼香甜的美食是做不出來的呢?
今擠的奶比昨多,所以葉初涼便準備做六份雙皮奶,餘下來的就做成戚風蛋糕。
葉初涼先將奶倒入鍋中,並放入了稍許的糖。
加熱之後,她便找了六個碗,將熱牛奶緩緩倒入並將其放在了通風處。
接下來就是準備蛋清了,沒有檸檬汁,葉初涼只能稍稍加零糖,然後攪拌攪拌放在一旁靜置。
氣寒冷,熱牛奶很快就形成了奶皮。
葉初涼將奶皮沿着碗沿劃開一個口子,然後將牛奶心翼翼的倒入漣清鄭
她快速地攪拌蛋清,然後又沿着劃開的口子講蛋清倒入了碗鄭
幸好她的動作快,所以奶皮並沒有因爲時間長而粘在碗底。
每一個碗中的雙皮奶都很完美,接下去就將這一切交給爐竈來完成了。
……
此時正在生烤爐的兩個人就白時候紅梢試探到的結果研究起來。
“這麼她真的是番邦人?”東方延和眉頭微皺道。
紅梢搖頭道:“主上,我覺得初涼姐不是番邦人,你想呀,她是被葉家收養的,那時候她也不過六七歲吧,試問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懂得什麼呢?”
“還有,就算假設初涼姐是番邦人,這麼多年來,她一直生活在仙塘村,從未與那些人聯繫過,咱們怎麼能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加在她的身上呢?”紅梢搶在東方延和開口之前緊張地道。
東方延和的眼神更加深邃,他淡淡地嘆口氣道:“這些道理咱們都能明白,但是真的所有人都能明白嗎?”
“所以,你明白我爲什麼這麼緊張了?”東方延和淡淡地道,“知道她身世的人只有葉柳氏孃家的人,只要咱們有機會見到那些人,自然能將葉初涼的身世弄清楚。”
紅梢輕輕點頭。
……
蒸制雙皮奶的時候,葉初涼準備好了製作戚分蛋糕的原料。
蛋清分離,原本她是想讓東方延和來打發蛋白的,最後她還是決定自己動手,她想試試在這樣寒冷的冬,蛋清到底想要多久才能打泡發。
沒有打蛋器,她選擇了用三根筷子一起攪動。
待到雙皮奶都已經蒸好之後,她才勉強將蛋清打發好,提着自己發酸的肩頭,她決定這種體力活兒下次還是留給東方延和來做吧。
接下去就是在蛋黃中加人素油,然後放入麪粉,最後再將打發好的蛋清分好幾次加入麪粉鄭
很快戚風蛋糕的胚子就做好了,葉初涼心翼翼的端着蛋糕來到了烤爐,這時候烤爐的溫度正好。
等在烤蛋糕的功夫,東方延和乘機問了一個下午司空彧也覺得異常奇怪的問題。
“那些竹子砍來你準備幹什麼呀?”
葉初涼神祕地一笑,“這是個祕密。”
“初涼姐,你的祕密太多啦,這次你就告訴我吧,那些竹子到底是用來幹什麼呀?”紅梢撒嬌般地拉住了葉初涼的手臂道。
葉初涼站在山邊眺望山下,她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神情彷彿也開始飄忽起來。
“我想做一個搖籃,可以掛在樹杈上的搖籃,陽光明媚的午後,可以窩在裏面,享受陽光的沐浴,或者做個好夢,或者睡個好覺,那真是太完美了。”這話的時候,葉初涼已經閉上了眼睛,彷彿這一切伸手就可以觸及一般。
“初涼姐,你會用竹子編搖籃的嗎?”紅梢好奇地問道。
“不會呀,不過大概是有個想法的,我想問題應該不大。”葉初涼先是一愣,隨後又笑着道。
東方延和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你……”葉初涼笑道。
“我看到你又會做飯,又會種植,還會製作各種奇怪的用品,我就一直有個疑問,”東方延和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他也看着山下問道,“你到底想要過一種怎樣的生活?”
東方延和的這個問題讓她不由想到去年自己過生日的時候,自己的閨蜜曾經問過同樣的問題。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住在山水間,做做自己喜歡的美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身邊是自己喜歡的人,膝下有兒有女,生活安逸,白頭到老……”
“那這裏豈不是非常適合你……”紅梢驚訝地拉住葉初涼的手,興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