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姐姐,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們吧。”
兩人一唱一和聽着好像還挺委屈似得。
葉初涼微微一笑,然後指着不遠處的一處陰涼處說道:“好啊,咱們就去那邊慢慢聊,不過這天氣太熱了,我還真的有些口渴了呢。”
“你們坐,我現在就去準備茶水去。”海兒一聽這話,把腿就往院子跑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葉初涼忍不住微微一笑。
坐在陰涼的樹蔭下,喝着澀中微帶甜味的茶水,葉初涼覺得生活的愜意也莫過於此。
“初涼姐,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方法了吧。”海兒充滿期待地看着她。
葉初涼淺酌了一口,然後笑道:“其實很簡單,這種池子有好多種發酵的方法,通常我們覺得如果是用果殼還有剩菜剩飯的話,那麼這種池子通常用來浸種還有用於肥料不是很充足時候的灌溉,至於我剛剛說的另外一種池子呢……”
葉初涼故意賣關子,海兒和天兒自然被她給勾着興致了,他們齊聲問道:“另一種怎麼樣?”
葉初涼神祕的一笑,“想偷偷學師,那也得把老師哄開心了纔行呀。”
“初涼姐想要什麼,我們哥倆都可以幫你找來。”
“嗯,就說點軍營開心的事情吧,”葉初涼一臉的期待,“我多麼希望自己是男兒可以保家衛國,去軍營裏歷練歷練。”
“軍營裏哪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呀,整天就是訓練訓練,就連喫放上廁所都有時間限定。”海兒面色爲難地說道。
“那要不說說你們所知道的長官的糗事,我想一定很好笑。”葉初涼想了想說道。
海兒和天兒互相看了看,然後爲難地說道:“糗事……”
突然海兒像是想起什麼似得,他靈機一動說道:“說到糗事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
“什麼事呀……”葉初涼竭盡全力掩飾自己眼中的渴望和急切之情。
一旁的天兒好像也很疑惑,跟着附合道:“你想起什麼事情來呀。”
“你忘了,三個月前,原本咱們是進宮去保護皇上的那一隊人馬的,誰知道這麼好的差事最後被小愣子他們那一隊給搶了去。”海兒說完還不忘捅了捅天兒的胸口,“你還記得不?”
天兒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當時因爲咱們的將軍在他老相好家過夜的,早上沒能起得來,最後就讓我們也給耽誤了。”
“對呀,還記不記得王爺是怎麼懲罰他的?”海兒話剛說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天兒這下愣住了,他拼命搖頭,“我怎麼不知道頭兒被懲罰了呀。”
“哎呀,他後來被革職了,你不是知道的嗎?”
“這個我是知道,但是聽你的話言之中好像還有別的懲罰呀。”天兒說完看了看同樣一臉懵逼的葉初涼。
葉初涼尷尬地一笑,“不會是罰他躺在牀上一個月吧?”
“初涼姐,你可是真聰明呀……就是罰他和老相好都躺在牀上一個月不準下牀。”海兒說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海兒和天兒天真的笑容,葉初涼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到了個好的內應了。
“看來軍營裏還挺好玩的,那你們哪天有空帶我去瞧瞧呀。”葉初涼別有用意地說道。
海兒和天兒突然停止了大笑,一臉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初涼姐,這軍營可不是那麼好進去的,我們入營以來還沒見過外人進去過呢。”
“那有什麼關係,我可以做點好喫的讓你們帶給你們的頭兒,這樣的話,他一高興說不定呀就讓我去軍營裏做飯呢?”葉初涼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道。
海兒和天兒看了看笑道:“初涼姐,這個法子不錯呀,一直都聽說初涼姐做了一手好菜,咱們正好也拍拍頭兒的馬屁,省的他總是不記得我們是誰。”
“那我現在就去做,你們晚一點就可以帶給他了。”葉初涼說完準備起身。
“可是這田裏?”天兒不放心地說道。
葉初涼撣撣身上的塵土,笑着說道:“田裏道沒什麼事情了,就等着沼氣池發酵好就可以灌溉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好的,反正我現在也有空,這地兒也什麼都有,我現在就去準備。”
葉初涼沒走幾步還不忘回頭笑道:“也好讓你們早點去拍拍馬屁嘛……”
海兒和天兒回軍營去了,天色微暗之時,東方延和來找葉初涼。
葉初涼笑道:“這兩天沒有,你不用擔心,他沒有安排人在這裏監視我,今晚也沒有別人的住在這裏,你就放心吧。”
“再說了,他知道你我的關係,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葉初涼又說了一句試圖安撫對方緊張的情緒。
東方延和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將房間的窗戶通通關上。
“紅梢去幫陳煜了,我覺得咱們不能一直坐以待斃,我想今晚去程峯府中探探情形。”東方延和說道。
葉初涼坐在他身邊,“他府中的人可是武藝高強的,你真的能保證安全回來嗎?”
“我覺得我這邊再花點力氣應該就能成功了,趕在收穫之前搞定問題應該不大,所以你還是稍安勿躁,再等等看。”葉初涼自信地說道。
“可是我怕你有危險。”東方延和關切地看着葉初涼。
葉初涼輕輕一笑,“我會有什麼危險呀。”
“好了,你不用擔心我了,現在咱們一心一意要瓦解程峯的勢力,爲你正名,所以在還沒有徹底爲你洗清罪名之前,你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只要好好活着,等到那一天自有你出來聲明的時候。”葉初涼又繼續說了一句。
東方延和看着她那堅定的眼神,點頭道:“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
陳煜在紅梢的幫助下,祕密將自己手下一百多個幹練之人調入內宮,同時乘着還有兩天要會試的機會,策劃如何將司空彧從程峯的手中解脫出來,並將他帶進宮中,也許一些宮中老臣會知道那個核桃的祕密所在。
“大人,我怕到時候我還沒接近他,他就已經被程峯給帶走了。”紅梢一臉爲難的表情。
陳煜摸着下巴,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步,突然愁眉舒展,“那我就將他考試的座位安排在後門處,交完卷子之後你直接從後門將他帶走。”
“看來只能這樣了……”
紅梢的話剛說完,突然門外傳來急切的聲音,“大人,王爺府中差人來見大人,說是受王爺的訓令。”
陳煜和紅梢互相看了一眼,最後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馬上就來。”
“大人,他這會兒派人來肯定不安好心。”紅梢說道。
“姑且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樣。”陳煜說完理了理衣襟,深深吸了口氣後,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
陳煜迴轉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他的臉色不好。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紅梢急切。
陳煜沒有回答,片刻後沉沉地說道:“今晚我去找程峯,有些事情只有面對面才能解決。”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程峯要讓司空彧在他府中參加會試考試,說是隻要我們派一個人去單獨監考就可以了。”陳煜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憤怒地說道,“這真是太不把國家的律法放在眼裏了。”
“如果在他府中考,那咱們的計劃豈不是就……”紅梢不敢想象。
“我現在就去程府,我倒是想聽聽他到底要給我一個什麼解釋。”陳煜一拍桌子快速地站起身。
……
陳煜可沒什麼好脾氣,一踏進程府的大門便極其不客氣地說道:“看來王爺這裏可是比皇宮還難登呀。”
程峯又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從大廳裏走出來,“陳大人也是個急脾氣,本王剛聽到下人傳話,這不還沒趕得及出來相迎嘛。”
陳煜走上前,聳聳肩笑道:“不敢勞駕王爺,便是宮中王爺也是身份特殊之人,就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我陳煜又算什麼呢?”
“不敢當不敢當,那是皇上關懷本王罷了……”程峯像是聽不懂似得,竟還一板一眼地解釋起來。
陳煜輕輕哼了一聲,然後看也不看他走進了正堂。
程峯也並不生氣,笑着跟在他身後也走進去,並緩緩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
“不知陳大人這麼晚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程峯笑着問道。
“王爺,今日白天王爺差人來與下官談及司空彧一事,下官不知王爺到底是何意,可否將意圖講明,這樣下官也可以酌情考慮考慮。”陳煜拱手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這司空彧是以前朝中司空大人的公子,當初司空大人在時與本王也算是有過數面之緣,本王不忍同僚之子受困於會試的各種規矩,所以纔想讓他在本王府中做卷,若是大人不放心大可以找人來幫忙監考,本王相信只要是大人找來的人定然都是大人知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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