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那曲映雪不是他們曲家的孩子,已經夠讓人喫驚的了。沒想到,這還有更刺激的。
就是不知道,她說出這話之後,她老爹能不能受得住。
眼下,還需要點鋪墊。“爹,給我一滴你的血。”
“要我的血做什麼”定國公瞪着她,“你該不是又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曲陶有些心虛,不過,這次她還真的不是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爹,你就給我吧,我從別人手中弄到了一個好東西。”曲陶突然壓低聲音在定國公身旁道:“這東西能夠驗血脈。”
“驗血脈”定國公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太醫院那些老大夫們都知道,所謂驗血脈,滴血認親那都是假的。你還弄個什麼驗血脈的東西,你是不是傻送上門叫人坑”
“爹,我跟你說,這個真的沒問題。在你回來之前,我就已經叫院子裏的丫頭們試過了。”她家老祖宗弄出來的東西,那自然不可能出問題。
不然,也不好說服她爹不是
定國公瞪了她一眼,拿匕首來。
她這要真折騰起來,怕是整個國公府的人都要被折騰過,他這也攔不住,還不若讓她就此死心。
就一滴血而已,在戰場上的時候,他受過的傷,流過的血哪裏這麼點
“爹啊,用不了那麼多。”說完,曲陶就掏出一根繡花針來,拉住他的手指就是一紮,刺得定國公眉頭都跳了一下。
下一刻就見曲陶掏出個羅盤一樣的東西,一手抓住他的手指,擠出一滴血在上面。
曲陶又在自己手指上紮了一下,滴了下去。
中間那兩滴血突然就被吸進去了。
“嗯”定國公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回事”
這東西瞧着就像是銅器,怎的還能吸血的
周圍再看不到一絲血跡。
“爹你再看看。”曲陶又從身上掏出兩個瓷瓶出來,各自倒上一滴。
兩滴血瞬間就被彈了出來,掉落在地上。
“這是”
曲陶有些得意的說道:“這兩滴血,是我院子裏兩丫頭的血。她們兩不是親人。”
所以,這就被吐出來了。
只要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就會被吐出來。
定國公還是不大相信。
這不過是僥倖成了罷了。
滴血驗親還有些能夠成功呢。
“爹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瞧着她那樣,定國公心中狐疑,難不成,這東西還真的是有用
他還是不大相信。
正巧,曲應回來了。
“爹,阿陶你們站在這做什麼”這兩人站在院子裏不進去,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你過來。”
“對,大哥你過來。”
同時被這兩人盯上的曲應心頭驟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來,“你們要做什麼”
“哥,我們想讓你幫個忙啊”曲陶慢慢靠上去,然後抓住了他的手,對着旁邊的定國公喊道:“爹”
定國公看着她那樣就知道她想做的是什麼,從她手縫中奪過針就在曲應的手指上紮了一針。
“你們兩這是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就是想要借哥哥兩滴血而已。”
曲陶話落,定國公已經麻利的將曲應的血擠了出來,而他自己又將自己的手指給紮了一針。
兩滴血飛快的在那盤上消失了。
“咦”曲應看得微微瞪大了雙眼,“阿陶你這是什麼東西”
還能吸血,這是什麼怪東西
定國公已經將那東西翻了一面,“曲應你看看,這東西到底怎麼回事它該不會真的將血給吸進去了罷應該是有什麼地方能夠藏血纔是。爲父找不出來,你來瞧瞧,我還就不信了,連你都找不出來。”
曲應聞言,從他手中接過那東西來,翻來覆去摸索一番,搖了搖頭道:“我沒發現這中間有什麼機關。”
倒是這上面的文字,叫他有幾分興趣。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文字呢,擡起頭來,“阿陶,你這東西是從何而來,這上面的文字,又是哪國文字”
曲陶拿出這東西,不過是爲了給之後的事情做些鋪墊,可不是要給她哥研究的。
“我也是別人給的,並不知曉這東西的來歷。”
“哦。”曲應眼中滿是遺憾,這要是知曉的話,他就能夠好好學學了。
就是不知道,她那朋友知不知道。
看着他那樣子,曲陶心中隱隱有些不妙,連忙說道:“爹,我們回去說話。”
說着話,還對着定國公擠眉弄眼,又對着他衝着她哥手中的東西看了看。定國公立馬會意。
雖說他也不知道他這閨女想跟他說什麼,反正這肯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而且,還是不能叫別人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他一把將東西從曲應手中奪過,“既然你找不出來破綻,那就別佔着,東西給我。”
搶過東西,定國公衝自家閨女得意一笑,瞧瞧,還是他出馬纔行。
曲陶笑着跟上,兩人一道進了定國公的書房。
一進書房,定國公臉上的笑容就散了個乾淨。
“說罷,又出了什麼事情。”
曲陶摸了一把鼻翼,有些心虛。
也不知道,她將真相說出來,她爹會不會看在她做了他多年小棉襖的份上,不打死她。
她那動作,坐實了定國公問的話,叫定國公不知道說什麼好。
以往她在京中的時候,那個時候吧,不說特別乖巧,也會給他找些事情,可到底,也沒有惹出什麼大事來。自打她去了仙人村之後,時不時就給他弄出些事情來,叫他這做老父親的心那叫個七上八下,差點罷了工。
眼下瞧着她這樣子,怕是惹出的事情也是不小。
“爹,我弄到了曲映雪的血。”
果然,他之前的猜測就是對的。
就是不知道,那曲映雪是如何到了她的手中。定國公倒是更放心了,在他家閨女手中,到底是不用擔心有性命之危。
再有
他的視線落在了手中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