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着跑着,忽然聽到有動物的哀鳴聲,羅巖尋聲走去,看見遠處有一似馬似袁又似獅子的動物,全身長着金色長毛,卡在兩顆巨樹之間。
這兩顆樹根部相連,呈V字形長出,看樣子此獸是跳起準備穿過樹身時,不想正好把自己卡住,現在已經奄奄一息。
見有人過來,此獸擡起虛弱的腦袋,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向羅巖。
看到此獸,羅巖驚喜萬分,他從古書中見到過它,書中除了介紹其外貌外,還簡單的說了句此獸體型巨大,身法敏捷,力大無窮,堪稱獸中之王。
羅巖雙手托起他的身體,將其放在地上,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粒療傷丹藥,送入它的口中,運功幫其服下。
看它的樣子,應該是個幼崽。
一盞茶的時間後,黃金比蒙幼崽身上的情況已經好轉,自己站了起來,看向羅巖,似在感謝。
羅巖看它已無大礙,便站起來繼續前行。
結果發現剛纔救下的這隻黃金比蒙幼崽一直跟在後面,羅巖回頭示意它離去,黃金比蒙幼崽卻搖頭繼續跟隨。
看着它那幼小的身子在雪中跋涉,羅巖實在不忍,又蹲下身形問道:“你真想跟着我?”
比蒙點頭。
羅巖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來我的乾坤袋中休息吧!”
比蒙幼崽身形一跳,就鑽進袋中。
羅巖一笑,收起乾坤袋後,繼續趕路。
自從丁聖坤給了自己這個乾坤袋,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
關於此袋的使用方法和可以裝靈寵的事情,都是在九幽山時從幕姍姍那裏學到的。
之前幕姍姍就是用乾坤袋裝她那隻靈兔的。
羅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雙臂灌注靈力,往地面的積雪推去,如風捲殘雲般將十丈範圍的積雪推開,露出草叢中的一具具綠人屍體。
這些屍體都是練氣期修爲以下的,羅巖將它們也都放入乾坤袋,當作黃金比蒙的口糧。
之後他又如法炮製的在其他地方也收集了一些屍體。
當然,沿途之中遇到的靈花靈草,他也不會忘記放入儲物戒中。
十多天後,羅巖終於離開了這片綠海,進入了忘憂谷地域。
這是一個夾在兩山之間、寬約千丈的一個峽谷,谷中是茂密的竹林,有一條清澈的溪流緩緩的從谷中流出,發出潺潺的聲音,在谷前匯聚成一個小小的湖泊。
溪流兩邊點綴着朵朵山花,紅的,粉的,飄出幽幽清香,引來蝶飛蜂舞。
花叢中,一條蜿蜒的小路,延伸到忘憂谷的深處。
這個時間,三季綠海是大雪紛飛,一片嚴冬景象,而這百里之外的忘憂谷,卻是鬱鬱蔥蔥,一片欣欣向榮的美景。
羅巖看到湖邊有幾顆枯黃色的小草,五片葉子都緊緊的貼在地上,與大地融爲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他在仙草靈集中也看到過這種藥草,名曰靈域百合,其根莖可抑制幻覺,於是取出長劍將其挖出。
一連採了十多顆後,他這才停了下來,收起長劍準備入谷。
羅巖迅速跑上一處高地,尋聲看去。
此刻,在湖邊的竹林旁,兩男一女正在廝殺。
女的只穿了件白色貼身長衣,上面已有斑斑血跡,其中一條長袖,也已經被撕掉。
兩個男修穿着青色的長袍,一個枯瘦如柴,一個矮小恰似三等殘廢。
兩人正一左一右夾擊着那名女修,其中一人手中還拿着撕下的白色長袖,一臉污穢的邪笑。
再看這名女修,現在已到了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地步。
她剛一劍擋開左面枯瘦青袍男修的長劍,右面矮小男修的長劍就落在她的身上。
一片白衣被劍尖挑飛,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傷痕,鮮血順着傷口流出。
女修急忙回劍刺向矮小男修。
而枯瘦男修又一手抓向她的衣襬。
看情形兩名男修一時沒有想取這名女修性命的打算,而是帶有調戲之意
從衣着上判斷,兩名男修應該是巨劍門的,女的由於只穿了件白色長衣,一時無法判斷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想起巨劍門,羅巖就想起青牛村的村長,他就出自該門派,他兒子現在也是巨劍門弟子,而且這次還和周婉儀一起進了祕境。
想到這些人在村中對自己的種種行爲,他心裏就對巨劍門產生了厭惡,再看眼前這二位的卑鄙行徑,羅巖怒火心生,立刻趕了過去。
身形一閃,他站在了女修的前面,面對巨劍門的兩人,高聲說道:“以前聽聞巨劍門多出無恥鼠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兩名巨劍門弟子見突然有人出現,也是一驚,之後打量了下羅巖,感覺不難對付,就肆無忌憚的嘲諷起來:
“哎吆,這不是天靈門的弟子嗎,聽聞你們兩門弟子早有私通,今日還真見到現行了。
怎麼,見我們調教你的相好,想爲她出頭,是嗎?
這樣也好,我們就先當着她的面先把你解決了,讓她斷了幻想,乖乖聽話,服侍我二人。”
羅巖本來還想留二人一命,聽完此番話後,覺得此二人決不可留。
一來他們已經認出自己,他不想爲天靈門帶來麻煩;
二來他也不想讓兩個鼠輩再去欺壓他人。
打定主意後,羅巖厲聲說道:“無恥之徒,我就替爾等師門清理一下門戶吧。”說完他拿出得來的青色長劍,和二人交戰起來。
這兩名巨劍門的弟子都是築基二層境,和羅巖交起手來出手狠毒,招招陰損。
羅巖和他們鬥了十幾個回合後,發現這兩人配合的倒也默契,枯瘦男修攻擊時,矮小男修就幫他防禦,反過來也是一樣。
羅巖觀察了會兒,心中生出一計。
他先快速的攻向矮小男修,將其擊退後,立刻催動真氣進入長劍內,生成了一個青龍虛影,在其神唸的催動下,一出來就立刻向枯瘦男修纏繞而去,迫使後者急忙回劍防禦。
如此一來,他的身體就不得不向旁邊避讓過去,二人原來的默契配合則被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