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孩子出生就黃疸高,我找你們帶我去醫院看看,你們都說忙忙忙,後來耽誤了沒救過來。我帶孩子去醫院,正好趕上慕家生女兒,就把孩子扔了,把她家的女兒抱了回來。”
說的很平靜,彷彿她根本沒錯一樣。
姜信生氣的一拍桌子:“你糊塗!就算孩子沒了,你也不能把人家的女兒抱回來!”
蔣明麗眼神古怪的看着姜信生:“你當年關心過我嗎?你們就想生兒子生兒子,我懷孕多少次,你肯定都不記得了!不是我不想生兒子,是你們姜家根本沒有生兒子的命!”
姜信生怒視着蔣明麗:“我現在問你,你爲什麼要偷人家的女兒回來?”
還一養就是二十多年!
蔣明麗呵呵:“爲什麼,因爲剛結婚的時候,我在慕家做事,我們還在爲喫不飽飯發愁,而他們一家喫的用的樣樣都是頂級好。慕老太太和慕夫人每天早上還要喫燕窩,沒事就去逛街聽曲。”
“出門隨便買個東西,比我一個月工資都多。我不過就是拿了點兒他們不要的東西出來,慕老太太就說我偷東西。而慕夫人更虛僞,說家裏暫時請不了那麼多人呢,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回家。”
蔣明麗越說越惱火,她從來也沒拿過慕家太貴重的東西,不過是放在儲藏室的幾瓶酒和一些煙。
平時他們隨便丟掉的東西都比這些菸酒值錢。
“那你要我怎麼說?難道說是因爲我偷東西被發現,被人開除了嗎?姜信生,當初你在魚市賣魚,日子多苦。我拿點兒東西出來變賣,也只是爲了讓我們的日子好過一點兒。”
姜信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姜九昔是慕家的女兒,那慕家現在針對他們,完全是活該!!
“你呀,你真是把我們一家要害死!”
蔣明麗卻不這麼認爲:“慕家現在還不一定知道實情,要不怎麼還沒有認回姜九昔,也沒來找我們問個清楚。”
姜信生感覺自己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蔣明麗呀蔣明麗,你真是個人才!”
蔣明麗還不幹了:“姜信生,不要一出事就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自己就沒有責任嗎?如果不是你們重男輕女,孩子怎麼會沒了?”
姜信生突然站起來,擡手將餐桌掀翻:“夠了!!你知道你這麼做是犯法的嗎?你自己折騰還不夠,你是讓我們姜家都不得安寧啊!”
蔣明麗看着一地的破碗飯汁,火氣也上來:“你吼什麼吼?你但凡關心一點兒孩子,也能看出來姜九昔和家裏誰都不像!你覺得我沒有後悔嗎?還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當初我爲什麼能容忍姜九昔帶着孩子搬出去住,爲什麼能容忍那套房子給姜九昔,你心裏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