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報社 >第三百四十九章 第三次交鋒
    “普希金曼...普希金曼!”</p>

    嚴言灰濛濛的眼神逐漸放亮,開始閃爍出神採,也就在這時一束陽光破雲而出,照亮了玻璃窗上的晶瑩水珠。</p>

    雷雨聲逐漸消散,只有點點殘餘,也隨着陽光的噴涌,揮灑在大地上消失不見。</p>

    嚴言精神一振,臉上止不住的欣喜,終於...終於在幾經生死之下,冒着天大的險境,拿到了極爲關鍵的線索!</p>

    普希金曼研究院,很顯然是一處地名,而那裏很有可能就隱藏着最關鍵的生路提示!</p>

    甚至嚴言感覺,那裏或許就是任務的根源之地也說不好!</p>

    何孝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緊攥着拳頭,看向嚴言:“這是重大突破,也許從這個研究院我們會得知想要的一切,甚至不再僅限於第一名感染者的情報!”</p>

    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亢奮,經歷了許久之後,纔算摸索到任務根源的邊際,這已經是極爲興奮的事情了。</p>

    嚴言負手走到窗前,清晨的第一抹朝陽照映在他堅毅俊朗的臉上,洋溢着別樣的色彩。</p>

    “徐朗,或許我已經走在你前面,如此重大的線索掌握在我的手上,你又身處何處,走到了哪一步?”</p>

    高意遠的臉色不斷在電腦屏幕上停留,他的眼神中浮現了一絲掙扎,他的軟肋就在徐朗手中掌握,之前沒有關鍵線索也就罷了。</p>

    現在已經知曉了重大線索,這種突破性的進展,現在被他知曉,就如鯁在喉,那種艱難的背叛感更加強烈。</p>

    揹着嚴言與徐朗交涉,這本身就是很愚蠢的行爲,誰知道徐朗會不會在獲得一切之後,將自己告密的事情說出去。</p>

    到那個時候,高意遠兩面不是人,把兩個人全都得罪了,處境更加危險!</p>

    可是如果隱瞞,又能隱瞞多久?</p>

    徐朗是個人精,遲遲獲取不到消息,必然會來逼問,到那時他又該如何搪塞?</p>

    高意遠緩緩轉過了頭,看向窗戶的方向,而正當他視線轉移過去的同時,他猛地發現嚴言那雙精明深邃的雙眼,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彷彿將一切都看穿!</p>

    他的神態出現了片刻的凝滯,動也不敢動,他已經違背了一貫的心態,自然臉上也會有所異常,嚴言究竟是什麼時候注意到這一點的?他此刻的眼神又是什麼含義?</p>

    嚴言的眼睛微眯,他看着高意遠那張有些異樣的臉色,心中起了片刻的狐疑,但是轉念之間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看着高意遠的眼睛輕聲詢問道:“你怎麼了?”</p>

    此話一出,何孝也將目光落在了高意遠的身上,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高意遠此刻臉上情緒的變化。</p>

    高意遠強迫自己穩定心神,故作疑慮地說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p>

    嚴言一皺眉:“什麼意思?”</p>

    “我們得到了重大生路線索,可是誰也不知道普希金曼研究所究竟是幹什麼的,但可以想象的是那裏一定是龍潭虎穴,甚至蔣半彤的家,在它面前都將成爲小兒科,線索上的重大突破,帶來的也將是翻倍的危機!”</p>

    高意遠這番話說的很漂亮,也很合理,是以他的性子在此刻該說出的話語,這也是他智慧的體現,他知道無論如何掩飾都無法躲過嚴言的懷疑,還不如將另一重猜想表述出來,這樣也可以轉移視線,並且解釋他的異樣。</p>

    果然事情如他所料,何孝臉上的笑容率先消散,逐漸變爲陰鬱,高意遠這番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生路往往預示着死亡,惡靈不會放任執行者如此輕易的完成任務,更何況此次是困難級別。</p>

    但是高意遠算計得了何孝,卻瞞不過嚴言。</p>

    嚴言的臉色有些古怪,他稍稍一側頭瞥了一眼算是鎮定的高意遠,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是嗎?也許你說的是對的。”</p>

    高意遠心中咯噔一聲,他怕的就是嚴言這番表現,很明顯他真的產生了懷疑,並且不信任自己的話語。</p>

    他的臉低沉了下來,不再與嚴言對視,而是在思考另一種解決的辦法。</p>

    何孝在二人身邊看了一眼,朝着嚴言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普希金曼研究所嗎?”</p>

    嚴言長長地伸了一個攔腰,看着窗外的陽光,輕笑着說道:“大雨初晴,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應該去一頓早餐!”,他說完這話打了個響指後徑直離開了房間。</p>

    只留下茫然的何孝,以及滿懷心事的高意遠,在房間內還在愣着。</p>

    而始終坐在原位的和服女人,看了看這二人:“兩位先生,你們還有什麼需求嗎?”</p>

    ......</p>

    嚴言、何孝、高意遠三人圍坐在一處煙氣籠罩的早餐鋪子,煙火氣息極重的小巷口,各色各樣的行人行色匆匆,即便這纔是早上的六點多鐘,但街上的行人並不算少,一個個埋着頭戴着口罩擠着公交,奔赴着自己的生活。</p>

    嚴言端着勺子,喝着碗裏的乳白色豆漿,不時拿起桌子上老舊的小碗,加進去一些糖。</p>

    “你好像很愛喫甜。”何孝一口咬在柔嫩的包子上,喫掉了一大半,含糊地說道,看樣子,是想彌補上一次沒有喫到包子的遺憾。</p>

    嚴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這家店不如老王家的那一家,豆漿太淡了。”</p>

    高意遠咬着油條,細嚼慢嚥地喫着,聽着二人的談話,看了看側方老闆娘端起的蒸籠,一大股煙氣順着微風飄散。</p>

    他忽然覺得生活得平淡些也好,喫着不算美味的油條,喝着便宜的豆漿,做着普通的工作,好像也不錯。</p>

    嚴言伸出手拍了拍高意遠的肩膀:“勞煩你去店裏幫我夾一碟鹹菜,味道真的太淡了。”</p>

    高意遠皺了下眉,他覺得嚴言有些古怪,但是沒有多說些什麼,“你愛喫哪種?”</p>

    “每一樣都來一點吧,多嘗試一些說不定會喜歡上某種口味呢?”嚴言和煦地綻放了一個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好似一抹春風。</p>

    高意遠被他這一笑看得有些發毛,他忌憚嚴言的一大因素,就是其喜怒無常的心性,這一秒對你笑容滿面,下一秒很可能就會給你一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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