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男孩抱有什麼目的,但是這最後一個下車點,一定會給予相當大的生路提示。
勢必要前往探索。
張晴雨看到高意遠的動作,略做猶豫但旋即也下了車跟上他。
兩人並肩向着成匯衚衕所屬這片平房走去。
走過這條不算寬闊的小道。
高意遠只覺得前方刮過一股突如其來的冷風,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緊接着他就停在了原地。
心中惴惴不安,這種感覺......
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和吳二斌家門口時經歷的一模一樣。
而當時,在風颳過之後,他就受到了惡靈的攻擊。
九死一生!
高意遠的右眼皮不住地跳動,心臟莫名其名地狂跳,彷彿再走近一步就會發生未知的恐怖!
這種預感,讓他開始對是否走進衚衕內產生了猶豫。
現在難度已經翻倍,一旦進入惡靈所屬範圍恐怕再想出來就會更加艱難。
進還是不進?
一旁的張晴雨同樣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前方狹小的衚衕口正靜靜地等待着他們的進入。
但是寧靜,沒有一絲異動的樣子,反而讓她心生擔憂。
如果說進入的下一秒,直接就會出現惡靈將他們撕碎,她都不奇怪。
她皺着眉頭,內心掙扎地看着高意遠。
兩人四目相對,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退意。
但是,事已至此,最終的生路線索就擺在眼前。
收穫與風險向來是相對的。
最後一處地點,帶來的巨大生路提示,誘惑實在太大了。
如果真的能夠活着出來,那麼今晚的任務很有可能就會結束!
高意遠一咬牙,下了決心。
進!
高意遠深呼一口氣,一馬當先先一步走進了成匯衚衕!
張晴雨害怕他出事,同樣緊隨其後跟上。
兩人腳前腳後,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衚衕裏。
兩人在整個身體完全進入衚衕裏的一瞬間,腦海中同時響徹起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聲音很尖銳,滿懷痛苦,彷彿正在經歷莫大的酷刑。
那是身體與心靈雙重絕望所發出的慘叫!
聽這聲音,就像是一個還沒有變聲的小孩子。
而那聲音中包含着獨特的情緒,高意遠仔細一聽,好像是帶着一絲恐懼?
高意遠和張晴雨慌張地對視一眼,兩人都聽到了!
旋即,兩人分隔開來,背靠着牆邊,緊張又警惕地環顧四周。
進入衚衕口之後,前方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小道。
而這條小道的左右,又存在一個個的小道。
小道的左右都是一些平房民宅。
成匯衚衕只是其中的一條衚衕而已。
只不過這裏四通八達,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拐口會通向何方。
整片平房區,就像是一個迷宮。
高意遠和張晴雨四下觀察了下,那聲慘叫之後周圍也並沒有出現任何情況。
好像只是存在於他們的腦海之中。
高意遠向前走了幾步,倚着牆向右偏頭看向了邊上的一條小道。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住了一樣。
他又轉過頭向左邊看去,隔着衚衕的另一條小道,那邊的民宅同樣沒有任何動靜。
這一點讓他很是奇怪。
按理說這種臨近市區的平房,人口應該不少。
何況這片地方面積很大,總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現在正是中午剛過,不應該衚衕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高意遠回過頭和張晴雨說:“不對啊,這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張晴雨此時感覺周圍並沒有太多危險,也開始在周圍搜索起來,確實如高意遠所說這裏太安靜了。
她皺着眉頭說:“我們往裏面走一走吧,說不定這條道上的人還在上班吧。”
雖然也有這種可能性,但是高意遠心裏還是很不安。
這句話放在平時還好,可是這裏是那個惡靈的地盤啊!
任何異常都有可能是危險。
高意遠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開始沿着衚衕,往深處走去。
這樣走着走着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這條衚衕已經被他們走到了一半的距離。
最前面的高意遠此時已經能夠看到盡頭處的牆壁。
估計頂多還有五分鐘的路程就會走到頭。
高意遠指了指旁邊的小道,“我們還是換條路吧,看看那邊有沒有線索。”
張晴雨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點了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不過才走了十幾分鍾,她就感覺自己已經累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就像是已經走了好久一樣。
張晴雨狐疑地轉過身看了看身後,後面空空如也。
依舊是那條安靜的衚衕,沒有人也沒有任何東西。
暗道一聲奇怪,張晴雨也沒有說什麼,跟着高意遠走向了另一個方向的小道。
高意遠一邊走着一邊四處打量,這兩側的民宅門上都已經落了灰。
門窗緊閉,有的已經封上了。
這種情況他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和園路村的情況差不多,這裏原本的居民已經搬家。
現在他們看到的只是一棟棟空房子。
怪不得,這裏一個人都看不到。
這一次,高意遠開始準備橫向來走,先把整片地區的結構看完。
縱向來走着不僅工作量大,而且也不會有仔細觀察民宅的機會。
高意遠還期待着說不定這裏會和園路村一樣,存在一些上了年紀不願意搬家的老人。
說不定會給予他們重要的線索。
高意遠自顧自地往前面走着,
但是後面的張晴雨已經開始喘不過氣來,滿頭大汗,一邊扶着牆一邊慢慢地往前走。
腰已經完全直不起來,好像背後有什麼東西壓着她一樣。
整個身體異常沉重,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是輕鬆的。
就像是剛剛和人打了一場架一樣,痠軟無力。
張晴雨腦後的馬尾辮垂在胸前,她擡起頭汗水進入眼睛裏,痠疼得厲害。
朦朧地看着前面不遠處的高意遠。
“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