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中傳來一道宛如皮肉隔開的聲音,之前那白如冬雪的獸皮碎裂成了兩半,而那純白如雪的白毛上則是沾染了許多的淡紫色光芒。
“這就失敗了”
陸東南有些喫驚道,他反覆記憶了步罡陣圖那麼久,其中靈紋多少,走向,屬性,他都是記得一清二楚,想着雖然第一次將靈紋鐫刻在妖獸毛皮之上是肯定不會一帆風順,出現錯誤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在陸東南預想之中,可不會失敗得這麼快,陸東南第一道靈紋才鐫刻到一半就失敗了,這可大大的出乎了陸東南預想。
可是站立在一旁的玄老倒是覺得這是在意料之中,他顯然早就料想得到,隨後玄老拿起另一半妖獸毛皮說道:“鐫刻靈紋,最忌心煩氣躁,精神要高度集中,不能有絲毫的分心,更不能有絲毫的雜念”
“只有做到心純如水,可包容萬物,才能成功的鐫刻上這些靈紋”
隨後,玄老神元微動,那半張妖獸毛皮頓時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靈紋,靈紋宛如老樹根支一般,交錯布落,已經將步罡陣圖銘記完成的陸東南自然知道玄老這時在鐫刻部分步罡陣圖的靈紋。
沒有多久,安靜的洞府之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嗡嗡聲,隨後,那之前還純白如冬雪的妖獸毛皮瞬間消失全無,緊接着,一張陣圖緩緩浮現,當然,這只是步罡陣圖的一部分。
這一部分的步罡陣圖彷彿就像是棋盤上的棋子一般,而那棋盤,赫然就是之前的妖獸毛皮,只是現在的妖獸毛皮早就消失不見,它已經被一團團淡紫色光芒代替。
“靈紋代表了天道,而這毛皮則就成爲了天道的載體。”
說完,玄老單手一揮,一根與之前那白色毛皮同出一體的骨頭緩緩飛入到玄老手中。
玄老單手結出一道靈印,緊接着,那紫芒閃耀的靈紋緩緩進入到了那還有血跡的頭之中。
“毛皮是陣紋,乃是一座神元陣的神之所在,而骨頭是陣旗,是整座神元陣的支撐點,靈紋需要用毛皮做載體,那毛皮也要用骨頭做支架,陣旗可以穩固陣紋,使得整座神元陣屹立不倒。”
“陣旗的品階越高,那神元陣的威能就越加強大,你可知道如何破除神元陣”
玄老一邊耐心演示,一邊出聲問道。
“摧毀陣旗”
陸東南毫不猶豫的回道,既然陣旗是整個神元陣的支架所在,那隻要摧毀陣旗,那整座神元陣就會不攻自破。
“不錯”
玄老輕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股讚賞之色,陸東南的悟性果然極高,自己僅僅是提點到這一點,陸東南就已經舉一反三,領會到的東西比他所說還要多得多。
“陣旗是陣紋穩固與否的關鍵,但是面對一些實力強悍的強者,尋常神元根本就圍困不住他,有一句話說得好,在絕對力量面前,所有的東西都將只是擺設,這個時候,就要學會隱匿陣旗的位置。”
說着,那已經將陣紋步入陣旗之中的玄老單手猛地向下一壓,隨後那陣旗便插入到了泥土之中。
“你說說,現在陣旗在何處”
玄老停下手中動作,出聲問道。
陸東南微微一怔,覺得玄老的問題有些白癡,隨後他指向那插在泥土之中的陣旗說道:“在這兒”
說着,玄老示意陸東南去拔起那道陣旗,陸東南走過去蹲下身來,沒有着急將其拔出,玄老如此說那自然就是有其道理,在這個時候,他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陣旗之上,有着靈紋閃耀,陸東南能清楚的看到之前自己銘記過的那些靈紋,兩者之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着這支陣旗,陸東南不禁眉頭微皺,這就是陣旗,沒有什麼錯啊,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陸東南便伸手去拔起那支陣旗。
拿起陣旗,陸東南雙眼頓時圓瞪如銅鈴一般,因爲那陣旗之上只有一半,也就只有這一半鐫刻有靈紋,而另外一半卻是不知所蹤。
陸東南不禁暗暗心驚,不等他說話,玄老平淡一笑,隨後雙手一揮,之前陸東南拔出陣旗的那地方,隱隱間有紫光閃動,隨後沒有多久,一支陣旗緩緩從地底下鑽了出來。
“原來玄老是將真正的的陣紋注入到了下半截陣旗之中,露出來的那一截只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如此精妙手法,陸東南竟然全然不覺,而讓陸東南更爲心驚的還是玄老在什麼時候將陣旗一分爲二的,陸東南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應過來。
“佈置神元陣就是要虛實結合,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真正陣旗所在,如此,色神元陣纔有足夠的時間來發揮它應有的威力,不然,你神元陣再強大,都只不過是一個擺設。”
“正常來說,鐫刻靈紋不用那麼多的繁瑣過程,不過你是才只是初學者,有很多手段都還沒有學到,對於那些虛虛實實的手法還不知道也是再正常不過,你在外要做的,就是邁過這第一步,就是儘可能的鐫刻出更的陣紋,只有這樣,你纔可以在量上來欺騙到敵人。”
玄老一番話,對陸東南來說那可是醍醐灌頂,讓陸東南受益良多,而且玄老之前的演示,陸東南眼睛都不捨得眨巴一下,生怕錯過了這種難得的機會。
玄老說完,就揹負着雙手離開,而陸東南繼續拿起那些毛皮,自顧自的練着。
三日之後。
“老大,怎麼還沒有到啊”
另外一處,一個女子坐在地上,怎麼着都不站起來,而另外幾個,尤其是那個身高還不到一米五的,被葉曉夕他們成爲猴子的候飛,更是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樣子被葉曉夕還要難看許多。
因爲這幾天幾乎都是他在揹着葉曉夕趕路,葉曉夕身材苗條,本來也沒多多大的重量,可是候飛因爲身材瘦小,體重只和葉曉夕差不多,這樣一來,兩人在體重上算是抵消。
可是這一背就要連續飛幾個時辰,中途沒有任何休息,還連續飛行了七天,這恐怕是一頭牛都得給累趴下,更別說是候飛了。
李冰寒現在原地冷眼看着衆人,也不說話,似乎是在沉思着什麼。
“老大,你說說我們還有多久到啊,這幾天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獨臂男子管酒也是在一旁氣喘吁吁道,這幾天連夜趕路,就連他都是有些喫不消。
可是李冰寒依舊站立不動,良久他才小聲低喃道:“不應該啊,怎麼就會迷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