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開窗,在窗口當了一把帶血的水果刀,水果刀上面還貼了一張代表大凶大怨的符紙,至於這血嘛,就是剛纔讓阿姨滴指尖血的時候多出來的。</p>
這就是在今天的這個環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今天因爲我的原因,還有不清楚這個陰物的怨氣所在的原因,所以只能保守進行,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它接着有害阿姨的想法。</p>
這把刀就預示着今天阿姨的“去”,是有原因的,不是假的,貼上這張代表着大凶大怨的符紙,也是爲了測試它的兇的程度,如果它的怨氣並不足以強大到能和這張符紙體現出來的怨氣相匹敵的話,它就一定會退縮,如果它的怨氣比這還要大的話,那就需要再想想辦法。</p>
不過,不管他的運氣強大到什麼程度,我都希望它能夠按照我預想的流程那樣可以留下它怨的因,這樣,無論從哪方面來考慮,都會輕鬆很多。</p>
然後我跟阿姨說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說話,儘量的輕一些呼吸,不然會發生很麻煩的事情。</p>
阿姨連忙點着頭告訴我這種事情她肯定會十分注意的,一會兒絕對連個瞌睡都不打!</p>
做好準備了之後,我又讓小榮他們去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了,我們才離開了病房,這時候,已經八點了。</p>
我們到隔壁的病房去等待着,我們幾個人心情都十分的複雜,緊張,連個大氣都不敢喘,豎着耳朵聽着阿姨那個病房裏的動靜,生怕錯過什麼。</p>
人越在緊張的時候,往往事情不會按照自己想象的發展,精神也會因爲過度緊繃而發生“掉線”的狀態,比如現在的我們。</p>
醒來的時候,太陽都曬屁股了……</p>
我還驚奇地發現,我的眼睛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點了!只是現在的眼前還是一片半透明的白色。</p>
我竟然是第一個醒來的,小榮和劉毛子在我旁邊睡的四仰八叉的。</p>
我輕輕地搖了搖他們的肩膀,但是都沒有醒,我只好一個人走到了阿姨住的那間病房,手觸摸到冰涼的門把手,心裏沒來由的一空……</p>
旋轉,開門,入目是乾淨整潔的病房……空病房……甚至我們昨天佈置的東西都不在了,包括阿姨……</p>
眼前的景象讓我不由得慌亂了起來,我趕緊回到了我們住的病房。</p>
“劉毛子你們趕緊起來!”</p>
“小榮你……”</p>
話說到一半,我愣住了,原本四仰八叉的躺在病牀上睡着的那兩個人,也不見了蹤影,整潔的病牀上,甚至連一絲的褶皺都沒有留下……</p>
“他們……他們……去哪兒了……”</p>
在周遭氧氣充足的環境下,我竟然覺得我開始缺氧,無法呼吸……</p>
“他們剛纔還在這兒的……”我喃喃着蹲下了身體,靠在牆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p>
“怎麼就突然不見了……”</p>
我慌了……</p>
怎麼所有人都突然不見了?這是連續三個人的事,總讓我想起了昨天下午我們來之前道長給我打的那個電話。</p>
崔沐一直在青雲觀裏,不管怎麼想,都不應該和這個照相機的事情扯上關係呀!</p>
我茫然地掏出了手機,屏幕亮起時卻發現了二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乾雲道長打來的。</p>
二十幾個……這麼急的話……</p>
我懷着忐忑的心情將電話撥了過去,沒幾聲響,對方就接聽了電話。</p>
“你怎麼纔打過來啊!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沒接,急死我了!”是乾雲道長着急的聲音。</p>
“怎……怎麼了?”我不安的問道。</p>
“我昨天晚上守在崔沐小友住的房間裏,試圖尋找一些什麼漏掉的線索,然後在地上看到了一些不屬於這裏的痕跡,是圍成了一個正方形的四個點,而且出去尋找崔沐小友的蹤跡弟子說也看到了類似的四個點,於是我們就順着這四個點一直在走,現在都走到市區裏來了。”道長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一絲的疲憊。</p>
“四個點?正方形?”得到了這個信息以後,我也下意識的低頭在地上尋找起來。</p>
果然,在靠近病牀邊的位置上,我發現了四個像是撒灰的點,雖然這四個點的灰色不是一樣的形狀,但是也能看出來這四個點之間的距離都是一樣長的,可以對得上道長說的那能形成一個正方形的四個點。</p>
至於這個灰色……</p>
我輕輕的用手指沾了一點這個灰色粉末,然後用手指輕輕捻開,放在鼻尖……</p>
“草木灰……是草木灰!”我驚道。</p>
“什麼草木灰?”道長在電話那頭奇怪地問道。</p>
“你們那裏的那四個點有沒有灰色的痕跡?”我沒有直接回答道長的問題,而是反問道。</p>
“沒有啊,我這裏是水跡……”</p>
“那就對上了,帶走崔沐的時候還什麼都沒有,我在劉阿姨住的那個病房撒上了草木灰,然後劉毛子他們也失蹤了,在劉毛子他們失蹤得病房的地面上,出現了草木灰,也是你說的可以形成正方形的四個點,時間對上了,我現在也跟着痕跡走,看看最後是不是走到了一起去……”</p>
說完,掛了電話我就跑了出去,剛出醫院門,我就聽到兩個護士在討論今天早上在走廊裏的照相機。</p>
這三個字直接就觸碰到了我的敏感神經,我趕緊停了下來向兩個護士詢問那個照相機的事兒。</p>
兩個護士都認出我是和院長認識的人,看我好奇就把我帶到了護士站。</p>
“雖然只有一層的監控,但是也能看個大概了。”護士小姐姐說道。</p>
說着,就打開了電腦上的監控攝像,調到了上午十點三十分的畫面。</p>
透過眼前模模糊糊的畫面,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照相機,安靜的立在一個13號病房的門口,然後又瞬間跳到了離原來位置很遠的5號病房的門口。</p>
“我們今天調了監控好幾比,都沒能找到到底是誰把這些東西搬過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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