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輕撩着附着點點雪花的長髮,衣襟在瑟瑟寒風中凌亂不已,身後淡紫色妖影摩拳擦掌,會心一笑,迴應道。
“這。。。”
血天嵐見離間不成,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藍畫心和藍墨心皆是王階一段,身爲半步王階的白龍會會長和天罡宗宗主只能被動抵擋,自己則將受到許文和許遠山二人的圍攻,實在是處於不利的局面。
“爺倒是小覷了爾等!”
血天嵐怒道,手中血色大戟一揮,揚起一道血色光輪,極爲炫目,向許文等人示威着:
“爺就實話告訴你們!無痕和龍千都被我派去斬殺那陳九老賊了,哈哈哈。。。”
其面色狠厲不減,隱瞞了血龍千已死,氣勢不弱,聽起來倒是不像假話。
“怎麼會這樣。。。”
許文聞言大驚,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血天嵐竟然會讓血無痕和血龍千去對付陳九。如此一來,不僅陳九危險了,連帶着自己在冰原外圍地區和中部地區的佈局也會受到影響。
“呵呵,爺覺着吧,他們應該正是提着那陳九老賊的狗頭,在前來的路上吧!”
血天嵐冷笑道:
“聽說你那小表妹這次跟着陳九老賊啊!或許爺就把她捉回去好好寵幸一番了!”
說着,他臉上的冷笑不禁轉爲了淫笑,雙眼都快眯成一條縫了,加之那油膩的臉龐,蓬亂的鬍鬚,簡直是中年猥瑣大叔的典範。
顯而易見的,血天嵐所說的小表妹就是許馨儀了,許文氣惱着,但還是頗爲冷靜地安排道:
“畫心君,墨心君,那兩條狗就交給你們了。堅叔,你帶人擊潰他們在王階以下的人馬。拜託了。”
“嗯”
幾乎是異口同聲,許堅,藍畫心和藍墨心都是點了點頭。所有人都曉得,此時他們看似佔據了優勢,但若是等到血無痕和血龍千二人來了,他們必然不敵,那時估計便要死無葬身之處了。
“只能速戰速決了,遠山,我們上。”
許文說着,那許遠山也是拔出寶劍,隨他一起騰空而起,向血天嵐發起攻勢。
藍墨心也是揮劍與那白衣老者戰在一處,藍畫心繼續攻向先前的獸皮壯漢。
地面上,則是王階以下的戰場。
林大澤還有他的老仇家韓子白,作爲處於右側的宗派首當其衝地受到了血宗強者的衝擊。血宗的實力明顯超過長天城城主府和逐心閣,後二者在這冰湖上所有王階以下的強者加起來,都不及那血宗此番到來的強者,對此,許堅只是暗暗叫苦。
情報有誤啊。。。
之前誰說的血宗此番遠道而來必然人少的?之前誰說白龍會和天罡宗不過是烏合之衆的?
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咂了咂嘴,許堅硬着頭皮衝上前去,雙手各持着一把大刀,左右開弓,那血宗強者洶涌而來的潮流迅速被他分爲兩半,一個滿身血瘤,沒有毛髮的醜陋青年出現在眼前。
藍畫心的戰鬥略有些僵持,那獸皮壯漢皮糙肉厚,他一時間也是難以突破後者的防禦,於是分神來提醒許堅道。
“什麼東西?”
這次出關之前,許堅在長天城閉關試圖突破已有十來年,自然是不知道血奴是什麼東西。
“會。。。”
那獸皮壯漢趁着藍畫心分心的一剎那發起了進攻,藍畫心不得不和他糾纏起來,過了一息,方纔繼續說道:
“會。。。自爆。。。”
許堅本沒有理會那血奴,只是不停地攻擊着四周不斷退避的血宗強者,聽到藍畫心這在風雪中幾乎是支離破碎的聲音,方纔回過神來。
只見那血奴身上的血瘤劇烈膨脹着,像是體內煮沸了一般,似乎是在痛苦地咆哮着,極爲纖細的雙手抱着不斷脹大的頭顱,徹底扭曲的五官更讓他看起來十分可怖。
“吱啊啊啊啊。。。”
極爲扭曲的尖銳嗓音從那血奴口中發出,他被身後一強壯的血宗強者一把投出,砸向許堅。許堅則是完全看呆了,在他看來,將活人當作炸彈這般慘絕人寰的事是罔顧人倫,罪無可恕的。
噗嗤。。。
似乎是泡沫破碎的聲音,緊接着便是劇烈的爆炸,一股股衝擊波夾帶着無邊血沫撲面而來,細碎的皮肉,撕裂的骨骼,紛飛得一地都是,空中飄灑着細細密密的血雨,夾雜着風雪,落在許堅的衣衫上。
許堅並未受到多少波及,那血奴被扔到眼前時,他忽然看見身前閃過一個壯碩無比的人影,持着兩尊塔盾,重重頓在地上,將他向後推去。定了定神,那赫然是林大澤。
林大澤的身體完全沐浴在那血雨中,身上滿是噁心的腸肚之類的污穢之物,身形略向前傾着,持盾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着,嘴角淌下一絲鮮血。
“盾甲宗後繼有人啊!”
許堅前幾日對林大澤也僅是略有耳聞,今日則是打心底裏的佩服了,於是說道:
“謝謝了,兄弟!”
他再度提起雙刀,踏着林大澤的肩膀,飛身而出,鬚髮皆白的老者,獨身一人,再度衝進洶涌而來的人羣中。
與此同時,左側的戰線。。。
左側的戰線主要是神行宗和毒堂這兩個一流宗派的強者與血宗和白龍會的強者猛烈交戰。一人背後長着滿是白色羽毛的巨大飛翼,手持長槍,在戰場上穿梭着,不時下手突襲下方地面上的血宗強者,穿刺的槍影帶起陣陣烈風,往往一槍便是能讓一人斃命,隨即挑飛數人。
身似飛影,槍如霹靂!果然名不虛傳,許文看着那空中游刃有餘的神行宗宗主,黑伐,暗暗讚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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