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世子殿下難伺候 >第240章 荷包
    茶茶能看出來,世子對陸姐姐是特別的,就算不是喜歡,但也很重視,更重要的是,她是跟着嚴姑姑長大的。

    嚴姑姑之前還看着世子長大,對世子評價從沒有不好的,茶茶也不願意懷疑世子。

    “柳姐姐,你會不會是想多了,我看世子分明很看重陸姐姐,若是真的親了陸姐姐……”茶茶頓了一下,“應該不會……始亂終棄吧?”

    說最後那句話時,茶茶說得很艱難,實在無法想象,世子會如此對陸雲瑤。

    柳兒卻不那麼想,她纔到侯府多少時日,跟陸雲瑤在牙行又過了多少時日,比起世子,自然是無條件偏向陸雲瑤的,更關心她的未來。

    更何況,世子的名聲不那麼好,現在即使各家提到世子,都很是稱讚,但也都是因爲世子得了聖上青眼。

    若不是如此,世子還是市井中那個不入流的紈絝子弟。

    這樣的世子,原本柳兒還能因爲他寵愛和重視陸姐姐,護着陸姐姐而接受,可一想到他將來會厭棄陸雲瑤,柳兒就覺得世子哪裏都不好,除了一張臉和身份還能看。

    她的陸姐姐那麼好,整個京城都找不出比她還溫柔賢淑,多才多藝,花容月貌的女子來,何必要在世子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之後還一點名分也沒有。

    這得多慘。

    柳兒越想越不能忍說,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不行,我得趁生米還沒煮成熟飯之前,勸陸姐姐離開世子。”

    茶茶還在思考,生米煮成熟飯是什麼意思,跟世子和陸雲瑤又有什麼關係,柳兒卻加快腳步,從她身邊過去,快步回去了。

    茶茶跺了跺腳,“柳姐姐,你等等我!”

    -

    陸雲瑤覺得今天的柳兒有些奇怪,在她嘆氣之後,放下手中的繡活兒,道:“這已經是你今日第十三次看着我一籌莫展,第二十一次嘆氣,第七次皺眉。”

    “柳兒,你到底怎麼了?”

    柳兒愣了一下,她的心思難道這麼明顯麼,她還沒想好怎麼跟陸姐姐說呢。

    “原來陸姐姐早就看出我有心事了啊。”柳兒訕訕道,“沒什麼,是關於我自己的煩心事。”

    “如果你不是每次憂心忡忡都對着我,估計我就信了。”陸雲瑤無奈道。

    柳兒這心不在焉,也太明顯了些,且擺明了跟她有關。

    “又什麼話就說吧,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難道柳兒你有什麼話,還要瞞着我麼?”陸雲瑤勸着她說出來,柳兒臉色遲疑。

    嘴脣嚅囁着,剛想要開口,門被敲響了。

    青雲的聲音道:“陸姑娘,殿下過來看你了,請開門。”

    聽到世子來了,柳兒連忙閉上了嘴,她正懷疑世子是個負心漢,見着世子進來了,表情也不是很服氣。

    墨長決對人的態度很是敏感,立刻就是察覺到不友善的視線,警惕地看了過去,見原來是柳兒,這就不奇怪了,畢竟他也看不慣柳若絮。

    但他氣度大,不會跟陸雲瑤的朋友計較,於是輕輕移開了視線,充分表達了他對柳兒視而不見的態度。

    柳兒感覺到他對自己的輕視,更不喜歡他了,她是陸姐姐的好朋友,世子走過去,明明看見了都不搭理,明顯是看不起她,也就看不起陸姐姐。

    這個大渣男!

    哼!

    柳兒的視線怨念滿滿,她滿心是對世子的不滿,早已經忘了之前恨不得繞着世子走,世子不理她,她不但不會難過,甚至還很慶幸的情形了。

    墨長決邁進內間,就感覺後背上一道視線很是幽怨,甚至還有攻擊性,腳步一頓。

    他看在陸雲瑤的面子上,默認了柳若絮的存在,甚至沒找她麻煩,柳若絮竟然對他敵意還這麼大?

    他就不該讓柳若絮留在陸雲瑤身旁。

    打定主意跟陸雲瑤說,把柳若絮從裕華院哄走,可等他見到靠在牀頭,臉色蒼白的陸雲瑤,就不忍心說這些了。

    兩人那麼要好,若是將柳若絮趕出去,陸雲瑤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兒,這樣還怎麼好好養病?

    不用人開口,墨長決自己就說服了自己,想着再讓柳若絮逍遙幾日,還是陸雲瑤重要。

    他走到牀邊,彎下腰給她緊了緊被子,語氣溫柔中帶着責怪,“不好好躺下,起來做什麼?”

    看見被子上放着,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繡樣,他撿起來嫌棄道:“這是什麼,花麼?”

    陸雲瑤臉色僵了一下,“殿下,這是祥雲。”

    “你病還沒好,做這些幹什麼?也不怕費眼睛。”墨長決瞧了瞧,好像還真是個祥雲,只是才繡了輪廓,裏面還沒填充,所以他纔看成了花。

    “前些日子殿下不是說姑姑給您配的香包壞了?”陸雲瑤道,“姑姑在膳房忙碌,沒有時間幫您,便託我幫忙繡一個。”

    她頓了一下,強調道:“殿下,我的?女紅也是正經學過的,婆婆都說我心靈手巧。”

    絕不會把祥雲繡成花!

    剛纔世子的嫌棄,對她來說簡直是侮辱,陸雲瑤哪次沒在牙行內功課排第一?

    墨長決好驚喜,原來是繡給他的?

    他再也不嫌棄像是花了,改口稱讚道:“你繡工果然不錯,是我看錯了,這分明是祥雲嘛,這一看就是祥雲的形狀和顏色,傻子纔會認錯。”

    陸雲瑤:“……”

    自己罵自己,倒也不必。

    “你竟想起給我繡荷包,真是太麻煩你了。”墨長決一臉驚喜,一點都看不出不好意思的模樣,甚至厚着臉皮道:“我正好缺個隨身的荷包,我把我常佩戴的玉佩送來,你看着怎麼與它相配。”

    “……殿下,這是嚴姑姑託我做的香包,裏面要裝安神香料,掛在您房間的。”可不是荷包。

    她怎麼會給世子繡荷包,還是隨身佩戴的荷包,又不是定情信物。

    “都差不多,若你實在爲難,你也可以再給我繡一個,一個香包,一個荷包,我都用。”墨長決腆着臉道。

    陸雲瑤瞪他,還要不要臉了?

    她明明是替嚴姑姑分憂,怎麼讓世子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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