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自己的東西,比聖上的還好呢。
“侯爺何必如此謙虛。”太子道,“孤並沒其他意思。”
太子轉頭去看墨長決與墨長安,道:“如此美景,兩位公子倒是沉默。”
墨長決道:“美景迷人眼,倒是讓太子殿下不悅了。”
四人往外走,喬氏兩姐妹已經等在了路口。
太子遠遠看見她們,笑着伸出手,“念兒,來。”
喬玉念臉上綻開笑容,走了過來,拉住了太子的手。
喬玉晴慢了幾步,跟在喬玉念後面,看了眼自己兒子,對他沉默地跟在最後面有些不悅,怎麼也不知道巴結太子。
“太子殿下怕是累了吧。”喬玉晴笑道,“臣婦已經安排好了住處,特意讓人重新佈置,您與玉念可以一起休息。”
“甚好。”
喬氏讓齊姑姑帶路,領着太子和喬玉念去了準備下榻的宅院。
“侯爺,晚上的接風宴也準備好了,這次太子殿下過來小住,便沒像上次那麼隆重,想必太子也會滿意。”喬氏對墨燃道。
“夫人做事,本侯向來放心。”
墨燃還有事,便先走了。
墨長決隨手拱了拱手,便也離開。
喬氏這才站到自己兒子身邊,恨鐵不成鋼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着太子跟個悶葫蘆似的,話也不說。”
墨長安苦笑,“您讓煙蘿跟着,自然知道,不過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子殿下想要攀談的,本就不是兒子,兒子若是還沒眼色,太子怕是會以爲,兒子在巴結太子。”
喬氏道:“想什麼呢,咱們本來就是在巴結太子,難道還怕太子知道麼?”
墨長安被懟地說不出話來了。
“巴結怎麼了,太子是儲君,未來的聖上,誰不巴結太子,咱們在其中,難道很明顯麼?”喬氏勸道,“你的才華呢?你讀的書都到哪裏去了?跟太子談論詩詞歌賦,把你的長處顯示出來,你又不是沒有真才實學,還怕太子不賞識?”
喬氏拍了拍墨長安的胳膊,“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對了,還有一件事,”喬氏很是嫌棄自己兒子,原本想走,又轉回頭來,“你還沒怎麼見過你玉念姨母吧,她比你還小几歲,卻是太子嬪妃,你平日見着了,一定要恭敬些,知道了麼?”
墨長安點頭,“兒子明白。”
竹香院
天色已晚,老夫人早早睡了,婢女們卻無睡意。
幾人湊在棋落和青鸞的房間裏,點着燈火,玩牌九。
她自己的房間大些,可臨着靈袖姑姑的房間,不敢大聲說話,怕朝着了靈袖姑姑,便湊在了她們倆的房間。
她們倆的房間靠近竹香院角落,倒是不用擔心會打擾別人。
屋外遠處傳來絲竹之聲,隱隱約約,如夢似幻。
陸雲瑤本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青鸞和棋落也說有,她打開窗子,仔細聽了一番。
“是給貴客表演歌舞呢吧。”青鸞將手裏的牌扔在桌上,往牀上一撲,“凌薇爲了這次給貴客表演,練得都脫力了,說是排了好幾個長舞蹈。”
縱然是棋落這樣的穩重之人,聽見樂曲聲,也沒了打牌的興致,“那邊熱鬧的很,卻都跟竹香院無關,唉,好像去看看。”
被她們一說,陸雲瑤也有點心癢癢,她還沒見過太子殿下呢。
屋門從外面被敲了敲,靈袖姑姑的聲音道:“雲瑤,棋落,青鸞,你們在這兒麼?”
陸雲瑤跑過去開門。
“姑姑,您怎麼過來了?”
靈袖姑姑還領着一個管事姑姑過來,讓開道:“你來說。”
靈袖介紹道:“這是管着府裏舞姬的江姑姑。”
“江姑姑好。”幾人見了禮。
那管事姑姑謝了靈袖,看過屋裏的三個姑娘,語氣焦急。
“你們恐怕不認得我,不過現在事情緊急,我也只能長話短說。”
江姑姑道:“給貴客排的舞,領舞扭傷了腳踝,現下是上不了臺了,等現在這三幕表演完後,就是這一出舞,貴客身份貴重,絕對不可慢待,凌薇說你們是她的朋友,且都有舞蹈功底,想問問你們,能否替她上臺?”
“姑姑是說凌薇?”陸雲瑤抓到了重點。
“正是,凌薇便是那出舞的領舞。”江姑姑懊惱道,“若是早知道,我就再讓個候補的跟着凌薇一起練了,伴舞和主舞動作不同,若非如此,我也不至於病急亂投醫了,我也是問過了凌薇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她才說了你們。”
凌薇爲這出舞練了好久,陸雲瑤她們都是知道的,乍一聽她不能上場,都擔心起來。
“江姑姑,凌薇沒事兒吧?”
江姑姑嘆了口氣,“說是有人的珠串散了,凌薇不小心踩到了珠子,便扭了腳,請大夫來看過了,倒是沒有大礙,只是今晚肯定是上不了場了。”
“敢問江姑姑,那出舞是什麼?”陸雲瑤道,“我們就算會舞,也沒練過,怎麼能上場呢?”
“叫丹青誤,”江姑姑連忙道,“凌薇說你們都學過,不然這個當頭,我也不會找你們來。”
三人面面相俱,都不大敢應下。
青鸞就不必說了,所有技能都平平,若不是一張臉好看,早就被婆婆打包賣出去了。
跳舞更是棋落的噩夢,她尷尬道:“怎麼辦?丹青誤怎麼跳來着,我都忘光了。”
青鸞更是用眼睛瞟陸雲瑤,卻沒敢說出聲。
丹青誤,雲瑤跳的最好,可她不一定想出頭,青鸞也不好在江姑姑面前多說。
江姑姑看到冷場了,急得跺腳,“唉,你們也不是侯府的舞姬,我也是急糊塗了,怎麼找上了你們?”
“江姑姑,您帶我們去看看凌薇吧,就算幫不上忙,我們都學過丹青誤,也能幫上些忙。”陸雲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