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點,厲仲在俱樂部裏跟陸總喝酒,身邊有人在打牌,也有美女作伴,平時他是挺享受這種聚會時光的,但今晚不知道怎麼了,頻頻失神。

    身邊的漂亮女人給他敬酒,“厲少,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在想什麼?”

    厲仲沒搭理她。

    那女人受到了冷落,有些不甘心,將火辣的酥胸依偎上去,嬌嗔道:“厲少……”

    鼻尖襲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厲仲有些不適,皺住眉,微微偏開了身子,躲過了那女人的觸碰,眼神冷冷的,看着她,緩慢開口,“我問你。”

    “什麼?”

    “如果一個女人一直躲着你,是什麼意思?”

    “聽不明白,厲少,你在說什麼啊?說清楚一點。”

    他漫不經心地擡頭,脣角有笑意,眼底卻異常冰冷,“如果你救了一個女人,並對一個女人表示了好感,但對方非但不感激,還避如蛇蠍,這是爲什麼?”

    “避如蛇蠍嗎?”嬌媚的女人想了一下,“那可能是不喜歡吧,又或許是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

    厲仲淡淡抿了口酒,“是嗎?”

    “對啊,不然爲什麼要避着你呢?厲少長得英俊又多金,哪個女人不喜歡啊,不喜歡,就只能證明是心有所屬吧?”

    聞言,他皺着眉頭,眼底有冷漠,還有一縷別樣的複雜情緒。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之從遊輪回來後,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總想起當日給尹湘做人工呼吸的畫面,她的脣好軟,依稀在他心裏留下了一縷淡香。

    想到那抹吻,他的脣角就不覺勾起,接連地想起在古鎮的那個夜晚,她在他身下淺哼嬌吟,無盡的柔媚。

    心神不禁變得燥熱難安,他放下手裏的酒杯,起身。

    發動汽車,厲仲打算回家,卻在拐過兩個彎之後,鬼使神差地開向了碧水灣大廈。

    他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躲着他,想去問個明白。

    半個小時之後,厲仲把車停好,看着頭頂一片黑暗的20層a棟,這個點,她應該已經睡了吧?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上次去古鎮的時候,他跟尹湘要了電話,那時候也沒想跟她發生點什麼,就是禮貌性的問問,以爲之後不會在聯繫的,沒想到一場亂性改變了兩個人之間的看法與宿命。

    厲仲從聯繫人名單裏找出尹湘的號碼,斟酌了片刻,撥通。

    可是電話剛撥通就被他掛掉了,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很虛啊,如果她真的有男朋友,他打這個電話會不會太不要臉了?如果她正在和他男朋友曖昧,那他打這個電話,會不會打擾到他們呢?

    他看着夜色,沉默了下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重新拿起手機,像是剋制不住心中的涌動,撥通了她的號碼,反正他就是來問問他們彼此之間有沒有誤會的,其他的,他不管。

    屏幕正在撥

    通中,厲仲雙目緊緊盯着,調整了下呼吸。

    他在斟酌等下要怎麼開口。

    可還沒撥通電話又再一次被掛斷了,不過這次不是厲仲掛的,而是尹湘,聽着手機裏的電子女音在朗誦對方用戶正忙,厲仲的臉色越來越黑沉。

    本來他還想給對方找個藉口,心想她是不是不小心按掉了,正想撥通,就看見不遠處的街燈下走來一個身穿淺藍棉裙的女孩,是尹湘。

    他本能地將目光鎖定在前方,然後拿起手機,給尹湘打電話,問問她要不要見一下。

    撥通電話的時候,他的視線隨着遠處那個女孩的身影緩慢的移動着。

    然後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她口袋裏的電話響了,然後尹湘把手機拿出來,一看來電名單的名字,按下了掛斷鍵,然後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裏,看着城市的夜景,慢慢走向碧海灣大廈。

    厲仲的俊臉徹底黑了。

    第一次可以當是偶然,但第二次,並且在他眼下發生的時候,他可以斷定,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掛他電話的!

    他氣得眉頭直皺,該死的,他晚上就不應該去想那些什麼想跟她說清楚誤會的事情,哼,還跑到這裏來等她,一切都是犯賤!

    他惱火,有種想教訓她的衝動,可是他現在在打過去就是不單單是犯賤了,而是腦袋被驢踢了去找虐,到了最後,他只能把手裏的手機狠狠砸在後座上,臉孔難看。

    那天晚上,厲仲做了各種各樣的夢。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在做春夢,夢裏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尹湘,他把她翻過來覆過去,狠狠的教訓着。

    睡醒後,天已大亮,而心頭瀰漫而來的旖旎夢境卻怎麼也揮之不去,他用手蓋住臉龐,有些挫敗。

    活了這麼久,他從來沒被哪個女人這樣對待過,從來沒有過!

    他扯開身上的被單,進浴室去衝冷水澡,越衝心中的燥火越嚴重,最後索性拉過一條浴巾,圍在腰上走出來。

    越想越覺得心頭懸着一塊巨石,特別的悶。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給祕書打電話,“喂,幫我約g米公司的容公子,對,我有事情要找他談。”

    掛完電話,他總算心情好點,打開眼前的衣櫃,拿出一套熨燙整潔的西裝,慢慢換上。

    下午。

    厲仲到g米公司見容司慕,他以爲尹湘是容司慕的祕書,總要出來接待他的,可沒想到等來的竟是另一個祕書,厲仲氣得當場捏碎了茶杯,滾燙的茶水流到他手上,他卻彷彿沒有知覺,陰沉着一張臉站起來,“尹湘呢?”

    那祕書立刻嚇得戰戰兢兢,“尹祕書嗎?她人不舒服,向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期,目前正在假期中,所以不在公司……”

    祕書的話還沒說完,厲仲已經消失在會議室裏了。

    ------題外話------

    今天沒啥靈感,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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