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覺得這孩子心思細膩,考慮周全,實不簡單。”
“我是問你,這公子衝當真無慾無求?”
“奴婢,奴婢也不敢說。”
“皇帝喜愛男色,這你我從前便知。只是皇帝從前還知道隱藏,偷偷寵幸男寵,如今竟然將這慕容衝養於宮中,堂而皇之,公之於衆,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皇后,您不要傷心......”
“媽媽,我自小在你身邊長大,你自然知道我對皇帝的感情,既然他對我無情,我便也對他無義!何來傷心一說?”
“話不能亂講,您畢竟是一國之後啊!”
“媽媽不必再勸!”皇后伸出手阻止容媽再說。
“我看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皇后接着說。
“慕容公子尚且年幼,不懂人事,以後的事情也未可知!”
“但我看這慕容公子倒是個聰明人,剛入宮便知道韜光養晦,又讓他的侍女來向咱們示弱,倒是個知進退的!”
“想必也是怕樹大招風,惹人嫉妒吧!畢竟這公子在秦宮也沒有根基。”
“是啊!單璃那邊最近怎麼樣?”
“娘娘,太子妃還是老樣子。她與淑妃走的很近。娘娘如今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用不用把這管理後宮的權利收回?”
“不着急,小孩子願意鬧,讓她鬧去吧!”皇后擺擺手。
“奴婢只怕太子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由她去吧!”皇后隨手拿了一塊阿膠放入嘴裏,“恩,草莓味的也好喫。”
“娘娘,阿膠糕喫多了上火,卿兒姑娘說了,您得配着去火茶。”容媽媽給皇后遞上清火茶。
百花宮(太子東宮)內,太子妃單漓正與淑妃下棋,此時有宮人進來,與淑妃耳語幾句。
淑妃笑道:“漓兒,你輸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咱們就到這吧!”
單漓仔細看看了看棋盤:“果然是你贏了,不行,再來一局!”
“我看這棋就不必下了,你還是留心留心你那個婆婆吧!”淑妃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個妖婦,連金鉤都拿不動了,還能起什麼幺蛾子。”單漓不屑的說。
“可有人跟我說,皇上身邊的紅人,那個女人看了都嫉妒的慕容公子跟你那婆婆來往甚密呢!”
“此話當真?”
“這個老妖婦,表面上與世無爭,說什麼將公衆事務全權交予我管理,背後竟整這些齷蹉之事!”單璃氣得咬牙切齒。
“我就說你還是年輕,沒有心眼子,我比你虛長了幾歲,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般看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得小心這個女人啊!”
“這個毒婦,我自是領教過她的招數!只要我在一天,她就休想好過!還有那個燕國人質慕容衝,這宮中明眼人都知道這後宮誰說了算,可這廝偏偏去巴結景陽宮的那位,明擺着是與我過不去!”
“那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孩知道什麼,不就是仗着皇上寵愛他嗎?你不必與他計較!”淑妃拍了拍單漓的肩膀寬慰她道。
“下流作踐的東西!”
“妹妹,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別與小人一般見識!”
說完淑妃等離開了百花宮。等走遠了,淑妃身邊的宮女流月說道:“太子妃一定會收拾那個慕容公子了,想來他來這秦宮纔多久,皇上又是賞賜,又是在長安遍種梧桐樹的,真是令人生氣。可這回太子妃出手就不同了!一定殺殺他的威風!”
“你知道什麼?這慕容衝再得寵,不過是個孌童,說的難聽點,連侍妾他都不算!無名無份的!何況這宮中最重要的是有子嗣,任他再得寵,也生不出半個孩子來!”“娘娘果然高見,奴婢佩服。”
“皇上已經多少年沒踏入這後宮半步了,這秦宮多少年沒聽到孩子的啼哭了?早些年我不明白,這些年算是懂了,咱們這位皇帝竟不喜女色,實在好笑!”
“娘娘,可咱們跟別宮娘娘是不一樣的呀!咱們有長樂公庇護,自是不一樣的!”
“長樂公雖是皇帝的長子,但卻是庶出。長姐早亡,我這個姨母又不受寵,往後的日子還得好好籌劃纔是!”淑妃憂心忡忡的說。“這慕容衝根本不足爲患,太子纔是咱們的絆腳石!”淑妃惡狠狠的將腳下的石子踩碎!
流月面露驚恐的表情:“那太子妃呢?”
“那個蠢貨!不過是咱們的一枚棋子罷了!”
“原來如此,娘娘果真深謀遠慮!”流月奉承道。
“你這丫頭,就會拍我馬屁!”
“嘻嘻!”流月摸了摸後腦勺,“奴婢愚笨,只是說實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