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如果贊同兩人，不干涉，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阿離撇開眼，沒說話。
沈顥然邁開腳步，痛苦的上前，每一步好像都有鋒利的針在狠狠刺向他。
“阿離。”
沈顥然輕聲喚着阿離的暱稱。
阿離表情冷淡，抱着女兒笑笑，看向沈顥然。
“沈顥然，這一生你都欠我，我不要什麼，只希望你明日能和我去離婚，女兒能夠歸我。”
“其餘我什麼都不求，你們也不再欠我。”
媽媽太辛苦了，她要跟着媽媽。
沈笑笑伸出手環住阿離的脖子，給與她安慰。
阿離眼眶微紅，從來到這裏的時候，她就曾問過女兒如果她不能和爸爸在一起，她會選擇誰。
阿離不再看向沈顥然，低垂着頭，看向笑笑。
笑笑擡起頭望着阿離，小眼睛滿是不解。
她知道媽媽和爸爸不可能在一起了，她好難過，想兩人在一起，又怕爸爸再傷害媽媽。
沈顥然看着母女互動的樣子，心口一疼。
他知道，一切真的已經遲了，他真的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如果當初早知道，他不會拋下阿離不管，不會去管林夏。
她的笑笑沉默許久，最終抱住她，小聲的告訴她，她想要和媽媽在一起。
那一刻，阿離哭了。
今日本不想帶着笑笑來，可她知道，笑笑遲早要知道這些事情，讓她面對也是好的，至少以後她長大不會怨她那麼狠心。
他欠了她那麼多，是時候還給她了。
“謝謝！”
可現在遲了，哪怕他告訴阿離她和林夏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好，我放你自由，笑笑願意跟着你，我不會將她從你身邊奪走。”
沈顥然知道自己欠了阿離許多，他當初原本想着自己不與她離婚，她就會一直是自己的。
沈家今日這場鬧劇發生，瀋河父子應該是沒有心情再招呼他們，還是自覺離去爲好。
所有人離開後，瀋河眼前一黑，直接昏迷過去。
沈顥然抱住倒在地上的瀋河，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血。
抱住女兒，阿離最後說了一聲謝謝，隨後朝着陸晚初陸淺樂釋然一笑，三人轉身離去。
傅易行看着兩人徑直離去，目光沉下來，上前一步緊隨而去。
所有賓客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轉身離去。
“回去酒店吧。”
見笑笑已經睡了，陸晚初柔聲說道。
阿離擡起頭，搖了搖頭，“我還有一個地方想要去。”
沈家管家手忙腳亂將兩人送到醫院。
夜色很美，清風微微拂過，柔和舒爽。
沈笑笑靠在阿離懷中睡了過去，阿離眉眼柔和，輕輕拍着笑笑後背。
那個地方，她已經幾年未曾回去過，一個她虧欠許多的家，那裏有她父親。
“阿離姐，將笑笑給我吧，我帶她回酒店，你要去哪兒，我姐姐陪你。”
陸淺樂伸手向前抱住熟睡過去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