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晚初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裴潾沉聲開口,目光落在陸晚初身上。
陸晚初看了姐弟二人一眼,將最後一根銀針抽回,將其放在銀針袋裏面。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陸晚初將銀針袋放在口袋裏面,目光落在裴老夫人身上。
裴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睛,眼底還帶有殘留的震驚喜悅。
鍼灸那一刻,裴老夫人清楚感覺到自己腦袋變得輕鬆起來,再也沒有往日的沉重難受。
她不是沒有鍼灸過,卻從未有過如此感受。
“奶奶,你怎麼可以讓她在你腦袋上胡亂扎針,如果出事該怎麼辦?”
裴默雪非常擔憂,怒視着陸晚初。
瞬間,她對陸晚初的懷疑散去,只留下震驚和喜悅,還有一些殘留的不捨,不捨陸晚初就此收針。
她這個孫女兒竟有如此本事,比那些所謂的大夫好了不知道多少。
裴勤一隻手拿着西裝外套走了進來,看着女兒不知道在吵什麼,皺着眉頭沉聲問道。
“爸,你回來的正好,陸晚初剛纔居然拿針紮在奶奶腦袋。”
裴潾站在一旁緊緊皺眉,眼中同樣帶着擔憂與不滿。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腦袋不是隨意可以扎的,現在陸晚初拿着幾根銀針在奶**上扎來扎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阿勤,晚晚她是在爲媽治療,不會出事的。”
裴默雪指着陸晚初告着狀,非常不滿。
她並不知道陸晚初會醫術,只覺得她在胡鬧。
“好了,別吵了,我現在很舒服,從沒有這麼舒服過。”
李秀琴焦急的解釋,希望裴勤能夠相信她女兒。
裴勤眼神安慰着李秀琴,怕妻子傷心,低聲說道,“我知道。”
裴潾詫異地望向裴老夫人,目光最後落在陸晚初身上。
她竟然……難道她真的有能力?
裴老夫人拿起柺杖在地面敲擊,制止幾人說話。
裴默雪不敢置信的看着,“奶奶,你現在是不是不太清醒?”
“默雪,以後不可以如此魯莽。”
裴老夫人招招手,裴默雪上前一步站在裴老夫人身邊。
裴勤眼底微柔,上前一步,“辛苦你了,晚晚。”
陸晚初搖搖頭,笑了笑,“並沒有,奶奶不舒服,這是我該做的。”
“奶奶,我……”
裴默雪又委屈又難受,她怎麼會知道陸晚初居然有這麼大能力。
裴老夫人哪會不知道孫女兒在想什麼,又心疼又無奈。
她也曾不喜歡李秀琴母女三人,也曾排斥她們,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知道李秀琴母女並不是那種惦念着她們裴家富貴的人。
“好了,奶奶都知道,都是一家人,以後好好相處,晚初是個很好的姐姐。”
裴老夫人第一次用慈愛的目光望着陸晚初。
陸晚初擡眼朝着她一笑,眼底並未有任何狂喜,平靜無波。
“晚晚,謝謝你能爲你奶奶治病。”
裴勤目光落在陸晚初身上,眼中閃過驚喜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