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寵狂後:冷王,請和離 >第一百六十三章 耗死你這條狗命
    江葉寒睜大驚恐的雙眸,想制止容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在紅丸的作用下,蠱蟲趨向蠱王涌往血液深處,沒了影。他推開容笙,拿手指捅了捅乳蛾,使勁乾嘔。然,不管他怎麼作,吐出來的東西只有幾灘清水。他橫起長袖,擦了擦嘴角的污穢,怒不可遏道:“容笙,你不怕我讓容北陪葬嗎。”

    若在此之前,容笙肯定是擔心的。現在,該擔心的不應該是他江葉寒麼,蠱王蠱蟲同體,死路一條。她顧盼婉轉,重新打量起江葉寒來,語氣三分輕蔑七分嘲諷,“要我爹給你陪葬,你也配?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說着,指尖對着他胸口,笑聲冷凜,“也不知鬼手這蠱練得怎麼樣,兩條相生相剋能不能耗死你這條狗命。”

    “你怎麼知道鬼手的?”江葉寒步伐虛晃往後退,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身體緣故,容笙指的這塊位置,隱隱作痛。鬼手在金陵城沒露過臉,更沒和容笙打過照面,他弄不明白,容笙從哪得知鬼手的存在?還是說,他所有的籌謀,皆在容笙的計劃之內?心底升起一抹森冷,遍及全身。

    容笙朝他逼近,漫不經心的勾起脣,“情人蠱的由來我都知道,何談鬼手這樣的旁門左道?他告訴你蠱王能控制蠱蟲,是不是沒有告訴你,蠱蟲能脫離寄主的身體,而蠱王不行?”

    江葉寒的餘光看到失去蠱蟲控制的容北,昏厥倒地,一度以爲人死了所以沒去理會,這下聽容笙說這話的口氣,似乎是他想錯了,他錯愕的偏過頭,問容笙:“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爹逼出蠱蟲死不了,你,必死無疑!”容笙眉眼柔和,言語裏的字,句句誅心。“你哪得罪鬼手了,他要用這樣陰毒的法子害你。”

    “你胡說,不可能的。”江葉寒矢口否認,鬼手說過,他和容府有仇,種蠱,也是幫他自己。再說,整個江家覆滅,他孤身一人,鬼手有何可圖?比起奸詐狡猾的容笙,他覺得鬼手更可靠。

    容笙當他是報復心切,腦子糊得徹底,“江葉寒吶,你算計來算計去,最終也被別人算計,鬼手會好心幫你?他是北境人,來南寧,到底是報我容家的私仇,還是另有所謀,你清楚麼?在他眼裏,你不過是喂蠱蟲的養料。”

    江葉寒自我欺騙的笑了笑,“不,不是的,容笙,你騙我,你最擅長的是玩弄人心,挑撥離間……”

    “挑撥?”容笙不予反駁,轉而問他,“試着按一下胸口,看我有沒有說謊。”

    江葉寒嘴上不信,動作誠實得緊。倉促擡起手,順着領口往胸前探,果然,錐心般的疼。他不禁咧了咧嘴,彎腰癱倒在地,一手攀上容笙的靴子,苦苦哀求,“容……容笙救我。家主令不要了,看在我是你姐夫的份上,救救我,我不想死。”他抖着手,把家主令原封不動還回去。

    容笙蹲下身,握住盒子,毫不客氣收下家主令。她居高臨下看着他,“救你,我也想,可在山澗的時候,誰救了我?”

    “什麼?”江葉寒聽得莫名其妙。

    容笙踹倒江葉寒,手用力扼住他的下巴,“還跟我裝傻充愣?是誰,寫情箋引我去臨江府?又是誰,故意把我的行蹤透露給江婉,暗示江婉在山澗對我下手?”她狠狠扇了扇江葉寒的側臉,“你信誓旦旦說愛我,許下山盟海誓要娶我,踏着我的白骨上位,這感覺可好?”

    “你……你是容清漪!”江葉寒眼裏流露出恐懼,仰着身子往後挪,先不說死而復生太過離奇,但論容笙這步步爲營的手段,已經讓他心神劇顫了。怪不得,容笙總對他有種莫名的敵意,怪不得每次悉心的計劃,都會被容笙破壞,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巧合,只因爲容笙是容清漪,她是回來復仇的!

    容笙搖了搖頭,“江婉臨死前還想通風報信告訴你我的身份,那時,你嫌她礙事,恨不得殺之後快……”

    “她?”提起江婉,江葉寒一愣,冷漠道:“她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我培養她那麼久,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她非但不爭氣,還妄想攀附我拖我的後腿,可笑至極。”話停到這,他靜靜的看着容笙,“清漪,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我該死,原諒我,給個機會,讓我補償你,好不好?你愛我愛得死心塌地,肯定捨不得我,頻頻和我作對,就是對我死纏不休……”

    容笙笑了,“死纏不休?你還要不要臉呀江葉寒,我遲遲不取你的命,不是對你餘情未了,而是我想親眼看着你受痛苦折磨,慢慢死去。一劍抹脖子,太便宜你了。”

    江葉寒煽動感情察覺行不通,瞬間原形畢露,破口大罵,“你這瘋婆子,我能殺得了你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容笙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心無波瀾,眼中殺伐果決,一字一句道:“你不會再有機會了,記得我叫你按胸口麼?你不按,蠱王怎麼受驚吞噬蠱蟲?只有蠱王單隻存活在你體內,你才死的更快。”

    “容清漪!”江葉寒一口氣咽不下,倒衝到腦穴,猩紅的血灌入鼻腔,從鼻、口、眼、耳,多處噴涌,他仰望着天,白白的雲光有些刺眼,似乎是他要娶容清漪,當上容府的家主,即將成爲九王爺的幕僚……他歪着着,目光定格在容笙懸在腰間的木盒上,斷了氣。

    容笙大仇得報,繁複的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滋味。說痛快麼,害過她的人一一受到懲罰,痛快絕對是有的,可過去因爲她造成的一些遺憾,是永遠無法彌補的,母親,哥哥都回不來,她正準備去扶父親,祠堂側院站着百里扶蘇,赫然印在她眼底。

    她心慌不已,無措的動了動脣皮,她不知作何解釋,也不知怎麼解釋得清。百里扶蘇在那站了多久?有沒有看到她處決江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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