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寵狂後:冷王,請和離 >第十九章 別賣關子
    春月第一次見容采薇神色沮喪,蹲在她身旁輕言安慰:“怎麼會,小姐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女,容笙哪能跟你比?她出身卑賤,就會幾句花言巧語騙清道長老替她出頭。奴婢們尊稱她一聲小姐,那是依清道長老的面子,私下,誰看得起她?”

    “可……”容采薇咬了咬脣,一滴淚珠順着眼淚,深深滑落,“那七彩琉璃鐲的確不是我的,容笙拿出來顯擺,想設計陷害我去冤枉她,我一時不慎……”

    春月取來帕子,心疼替她擦拭臉龐淚跡,“小姐親和待下人極好,這些奴婢們心知肚明,不會受容笙的影響,你放心。”

    容采薇眸眶微紅,握住春月滄桑的雙手,動容不已,“春月,我在容府住了這麼多年,屬你對我最好,謝謝你。”

    這時,秋蟬捏着一對桃葉耳墜,興致勃勃往屋內衝。

    春月心虛抽回手,瞥了一下不長眼的秋蟬,呵斥:“沒看到小姐心情不好,還來跟前晃悠,沒事把桌子收了。”

    她不待見秋蟬,秋蟬長得不及她貌美,手腳不如她麻利,腦子不太靈光,連察言觀色都不會,這種一無是處的笨蛋,竟跟她齊排爲府上的二等婢女,容采薇小姐留這等不中用的人伺候,心太善過頭了。

    平常她訓兩句,秋蟬氣都不敢出一句,今天跟沒長耳朵似的,全然不理她。

    她正要說道一番,只見秋蟬避開她打人的動作,站到容采薇身後,她暗咬後槽牙,違心的笑着,“秋蟬妹妹,跟你鬧着玩呢,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過來。”

    秋蟬朝春月翻了個白眼,殷勤把桃葉耳墜奉上去,“小姐,這是容笙身邊那個叫長楓送奴婢的,你猜他說什麼?”

    “嗯?說什麼。”容采薇反覆查看,質地上乘。

    “他說喜歡奴婢。”

    容采薇太過驚訝,沒拿穩,耳墜掉在地上,裂開一道縫隙。

    秋蟬連忙撿起,吹了吹上面的灰,餘光瞅着容采薇晦暗不明的面色,內心一驚,“奴婢跟長楓才見兩面,哪談得上喜歡?她們主僕倆一看就不是好人,指不定心裏憋着什麼壞水,奴婢吶,不敢私吞,特意把東西交來聽從小姐指示。”

    容采薇怡然一笑,她正愁找不到法子對付容笙,沒曾想,容笙自個送上門了。七彩琉璃鐲的虧,喫一次就夠了。這次,她連本帶利討回來,要容笙身敗名裂!

    “耳墜你暫且收着。”她勾了勾食指,秋蟬湊近……

    春月盯着二人親密的舉動,妒火肆意瘋長,袖中的指頭慢慢蜷縮。她絕不會讓秋蟬這賤丫頭,取代她在小姐心中的地位。

    ……

    兩天,轉瞬即逝。

    府門外紅綢燈籠高掛,鞭炮聲震天動地,道賀賓客絡繹不絕。

    容江塵今個一身紅打扮的特喜慶,滿臉收不住的笑意,看到門前一抹熟悉的身影,三步作兩前去打招呼:“陳兄,好久不見吶。”他雙手抱拳,無意聽到對方悶聲咳嗽,不由多問了兩句:“我瞧你臉色不大好,怎麼了?”

    陳袁青捂了捂尚未痊癒的傷口,搖頭輕嘆,“哎,說來話長。”

    “你家陳瑤跟江葉寒是怎麼回事?那鐲子的事,都鬧上門了。”容江塵想起前天容笙指認陳瑤還倒打一耙,心口總堵着一股火。這會見陳袁青來了,索性問個仔細。

    不提陳瑤還好,一提陳瑤,陳袁青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痛,鬢髮白了幾層,人瞬間老了幾歲。他斷絕關係後,把陳瑤趕出府,後來再見到她時,她赤着身子在街上瘋癲癲的跑,見男子便上去問:“你什麼時候來娶我?”碰到個脾氣好的,人家不搭理她。運氣差碰到個暴脾氣的,人家拳打腳踢……

    生意被官府查了,傑兒入了土,辛苦半輩子的棺材本貼了上次貨物的欠款,對比下風光滿面的容江塵,他哪好意思說,容江塵面上是挺關心他的,背地裏的想法,誰又猜得透?他苦澀一笑,轉移話題,“聽說,容笙回來了?”

    容江塵陰陽怪氣的答道:“是啊。”

    “你讓她進府了?”陳袁青挺詫異,容江塵素來不喜容北一家人,這些年容北祕密送去禾城接濟容笙的銀子,都是容江塵告知他具體的時間,地點。然後他命人佯裝成山賊,將這些銀子弄走。才過多久,容江塵這老賊就轉了風向?

    “我……”容江塵語塞,他是不想放容笙進府,可架不住血色珊瑚的誘惑啊,人總不能跟銀子過不去吧,用剛纔陳袁青拒而不答的藉口:“哎,說來話長。”

    陳袁青一手杵着柺杖,另一隻手堵着脣,使勁咳嗽,“我提醒你,容笙那小賤人,心思縝密鬼主意多。”他們陳家全折在容笙這,哪還有半點從前的風光?

    而這時,容笙從後院轉到前院來,恰好看見陳袁青跟容江塵熱情‘交流’。她讀得懂脣語,知道他們說到她了,顏笑嫣然,“大伯,這不是禾城第一富嘛,他也來了?”

    容江塵隨口一回:“老朋友。”按了按腦穴,頭疼。

    “哦。”容笙若有所想點頭,“大伯,快把我送你的賀禮,拿給陳老爺子鑑別鑑別,生意人,眼光獨到。”

    血色珊瑚是百里扶蘇從陳袁青那劫來送她的,現在她轉送給容江塵,不知道陳袁青知道後,會不會激動到暈過去。

    陳袁青太熟悉容笙這富有深意的表情了。他眼皮微跳,內心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側目問容江塵,“什麼賀禮?”

    容江塵摸不準容笙的用意,沒有立即派人去取賀禮,“沒什麼。”

    容笙哪肯讓容江塵渾水摸魚矇混過去,“大伯,你就別賣關子了。陳老爺子經商數十載,什麼世面沒見過,血色珊瑚還不一定能入他的眼。”

    陳袁青手軟沒杵住柺杖,虛浮的腿跌了踉蹌,人往後仰,重重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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