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寵狂後:冷王,請和離 >第一百一十七章 鼻笛
    她把盒子退還給長楓,“我沒存巴結你家主子的心思,立功的機會讓給你好了。”接着,胳膊肘推了推長楓的胸口,有意囑咐,“不要跟你家主子說,盒子是我找到的。”“啊”長楓不太理解她的做法。主子千里迢迢來南寧,無非想當面問容清漪一個不確定的答覆,這條鎖對主子而言意義深刻,若主子知道是容笙小姐幫忙找來的,定然對容笙小姐心生感激。讓主子欠下人情的好時機,容笙小姐還不好好把握“發什麼愣。”容笙上下瞟了數眼神不守舍的長楓,暗想這傢伙八成是有了自己的主見,予她交代過的話充耳不聞。“長楓,我提醒過你,不該說的話別說。萬一你家主子問起我是怎麼知道小金鎖的,我只能實話實說,把你賣了。”照容笙小姐的性子,她既然能說出口,就一定能做得到。單純的長楓,哪會是她的對手三言兩語敗下陣來,妥協道:“小姐,屬下明白。”說罷,用帕子包好木盒,塞在長袖底。容笙很滿意長楓的眼力見,沿原路返回越過高牆出了江府之後,聊起另一件小事,“陶掌櫃呢,你把她人安頓在哪了江婉死了,她大仇已報,留在府裏遲早會被幾位長老知道,怕是不妥。這樣,你隨我去看看她歇了沒,問下她以後有什麼打算。”“修繕好的西院唄。”長楓側目,不免朝容笙小姐多看了兩眼,皎白的月光傾瀉在她的臉龐上,彷彿染過一道華光,美得不太真實。他不禁嚥了咽喉,慌亂別過頭,心跳加速。容笙小姐頗有手段,卻恩怨分明。陶掌櫃坑蒙過容三爺,容笙小姐抽完人五鞭子後隻字不提舊事,給陶掌櫃安身之所,替陶掌櫃報仇雪恨,論這胸襟,南寧有幾人能比得過她的豁達主子的眼睛長在頭頂麼,看不到容笙小姐的好妥妥的睜眼瞎呀找容清漪找了兩個多月,人活着不早現身了何況容清漪識人不清,偏偏喜歡虛僞的江葉寒,心裏壓根沒主子的份,主子幹嘛想不開要吊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容笙小姐照顧受傷的主子,盡力找主子牽絆的信物,爲主子默默的付出,他看在眼裏。惋惜的同時,他遺憾不能說動主子接受容笙小姐。長楓腦補的一出大戲,並肩而行的容笙,全然不知。容府,僻靜的院子。自打陶掌櫃從衙門回來,成天鬱鬱寡歡。原先失去臉皮,至少有復仇信念支撐着她活下去,如今江府覆滅江婉身死,她大仇得報,似乎,再沒有什麼事可以牽動情緒,讓她覺得有意義。空蕩蕩的心底,彷彿缺失了什麼,徹夜難眠。推開窗,院牆上方依然坐着那具熟悉的身影。她住進這裏的第一天,夜裏做噩夢了,夢到江婉曾剝她臉皮的殘忍場景,驚到渾身冒冷汗,在她出去透氣的過程中,無意遇到這個特別的男子。他長相俊美,眉似遠山眼若星河,鼻樑下的薄脣隱約有笑。仰頭,一壺清酒入喉,長袖飛闕,宛如畫中仙。她閱人無數,可從未見過世間有如此瀟灑之人,僅一瞬,他的背影便刻在她詫異的瞳眸裏,再也無法忘記。憋在偏僻的院子裏,度日如年。在漫長的等待中,她偷偷看那個男子,藉此來消磨時間。今日不知怎麼,她腦子一熱,走到院牆旁。大祭司聽到腳步聲,驀然回眸。似乎這些天,這個蒙面的小丫頭一直躲在暗處悄悄注視着他,他不受影響,索性置之不理。不曾想,今日她主動過來。他危坐在牆頭,自上而下俯視着她。陶掌櫃仰起頭,與他對視。兩人皆有不得已的苦衷,沒辦法正常說話。大祭司取出系在背腰間的小笛子,貼在鼻尖下,一首美妙的曲子從笛孔裏溢出。神奇的是抑揚頓挫的曲譜,像說話的聲音,把意思準確無誤的表達出來。“你,是誰,爲什麼會住在這裏”陶掌櫃瞪大了眼,鼻笛的事她只聽樓裏的說書先生講過,神乎其神。此番親眼所見,歎爲觀止。她要是學會用鼻子吹笛說話,是不是不必再當啞巴受人欺辱了黯淡的眼底,忽然有了光。她雙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姿勢,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他的笛子。“你想學”大祭司吹響笛聲,問她。她迫切點了頭。大祭司把玩着笛杆,指縫間反覆旋轉,隨後吹響笛子,“我不想教。”他沒什麼閒情雅緻去教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也沒有必須教的理由。陶掌櫃急了,彎起腿跪在地上使勁磕頭。她發不了聲,不能通過說話直接表明心情,只能依靠動作來求他。大祭司見慣殺戮,看透生死。幾個磕破腦袋的響頭,在他看來無足輕重。低沉的調子裏夾着冷淡的情緒,“此舉究竟是跪着求我,還是跪着要挾我”陶掌櫃慌張昂起頭,腦門淤青的印子,沾過土屑,模樣略顯狼狽。她手忙腳亂的擺手又搖頭,擔心他誤會了不肯教。“你知道鼻笛的由來嗎傳言是一個割了舌頭的男人,爲了不讓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拿鼻孔吹響笛子發聲,傾訴愛意。我學鼻笛,也是因爲一個女人,你爲什麼要學沒有心意相通值得守護的人,出不出聲有什麼區別相信你的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便夠了,不相信你的人,說破嘴皮子也無濟於事。”大祭司莫名想起容清漪,他割舌也沒能挽留容清漪要走的決心,學鼻笛源於他心裏壓着的一股氣,他要向容清漪證明,算出的每一卦都是天命陶掌櫃泄了氣,跪坐在原地失了神。他說的沒錯,她毀容成這副鬼模樣,還有哪個男人會理她更別提娶她,她學鼻笛,又有什麼用浪費時間罷了。她聳了聳肩,地面倒映着落寞的身影。忽而,門口傳來一聲:“陶青,猜,誰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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