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不是已經在十年前就死了嗎?這個人綽號蒼狼,十年前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據說無人能逃過他的追殺,每次做完案子,都會在牆上畫個蒼狼頭,十年前,上級派出了幾十名高手圍捕他,他最後葬身於萬屍谷下,他渾身是傷,又墜入萬丈懸崖,絕無生還的可能,難道他還沒死?你告訴我,作案現場那些人下場如何?是不是死的很慘!”
“沒有,都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都揍得遍體鱗傷,有的都已經做不成男人。”
“絕不是他,他只要出手,絕對無人生還,肯定有人冒充他……或者是他的後人。”
“這就有可能了,誰敢說他沒有後人呢?”
“你這個消息很重要,我會向上級報告的,你抓緊調查,隨時給我報告他的消息。”
“好的學長。”
卻道葉嫣然把李平叫進自己辦公室。
吩咐李平道:“把調查小山的資料全部銷燬。”
“那些視頻資料也提到了小山的事情,那我們是不是也要銷燬他們?”
“這就不必了,這個視頻是個雙刃劍,裏面還有關於劉奇犯罪的證據,如果拿視頻說事,那劉奇也得受到懲罰,說不定有人更想比我們還想銷燬那些視頻資料呢。”
“說的也是,不過葉隊好像不相信周隊長呢。”
“哼,昨天下午開會他就說要先停止調查劉奇的案子,昨夜劉奇出事後,今天又調查黑衣人,這不是很明顯的告訴我們他和劉家關係不一般嗎?”
“是啊!這也太明顯了,他就不怕別人背後說他因公謀私嗎?”
“你錯了,他之所以明目張膽,是因爲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既然如此,那小山豈不是很危險?”
葉嫣然嘆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他真是黑衣人,我相信他有能力逃過一劫的。”
“葉隊,你爲什麼那麼保護小山或者是黑衣人?你不是嫌他多管閒事嗎?”
“是多管閒事,而且手段有點過激,但最起碼做的都是好事,如果我不是警察,那些人也許都活不了!”葉嫣然眼中寒光一閃。
李平伸伸舌頭,其實,每次葉嫣然審問嫌犯時簡直是地獄裏的女魔,真不比黑衣人溫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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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曉雨真的走了,臨走前給小山發了個私信,“我走了,小山,多保重自己,有緣我們再見。”
小山給她打電話卻已經關機了,小山也給她發了個私信,“曉雨姐,我的話永遠有效,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那時我發誓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傷害。”
來到外面世界她是對他最好的女人,她給他買了手機,買了衣服,錢還沒有還給她呢。
曉雨姐吻上自己的脣時的美妙感覺還未消退,因爲她的離開,難言的心痛感覺立刻涌起,難道這就是風叔說的男女之間的感情?果然只有真正體驗過才知道,總之他心情很亂,悵然若失。
他其實也想跟着車曉雨走,但如果劉家能查到他就是黑衣人,自然也知道福伯秦香甚至慕叔叔兩人和自己的關係,他走了,劉家會不會遷怒與他們,所以自己不能走,還得保護他們。
狼叔曾經說過一個最好的殺手,就是善於隱身,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自己顯然忽略了這一點,他暴露的有點多了,可怎樣想辦法彌補呢?
靈機一動,終於他想到了辦法。
夜晚,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女子在城市的街道上夜跑着,這是她最近養成的習慣,專家說夜跑有助於睡眠,而且晚上的二氧化碳少,比早晨更適合鍛鍊,所以酷愛運動的她從晨跑改成了夜跑。
她沿着城市的街道跑着,當她跑到楓葉林時,一道人影突然串出,狠狠的抱住她捂着她的嘴,手中一把閃閃發光的匕首已經抵住她的脖子,狠聲說道:“要是敢叫喊,我就把刀扎進你的脖子!”
那女子不敢出聲,任他劫持着就拖進小樹林裏,那男子把她脖子上的項鍊一把扯斷,見她面容姣好,忍不住色心大動,他一邊身體死死把她壓在地上,左手用匕首抵着她脖子,一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一雙大手突然抓住了他拿着匕首的左手腕,那人只覺得自己手腕好像被一個大鉗子夾住,而且越夾越緊,“咯嘣!”他的手腕竟然被生生捏碎,“啊呀!”他痛得翻滾到一邊。
那女子只見一個黑衣狼麪人站在身邊,嚇得也是一哆嗦。
“別怕,我是狼俠,專門懲罰壞人保護你們的。”
那女子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她急忙整理着自己凌亂的衣服。
“你報警吧!”黑衣人對着瑟瑟發抖的女子道。
那女子顫抖着拿起電話,報完警後,發現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只看到被綁的男人樹上一顆醒目的蒼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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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鎮青湖邊一棵柳樹下,一位年輕男子對一位女子大打出手,“你這個賤人!竟敢和我分手,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死!”
那女子已經渾身是血,躺在湖邊,眼中滿是憤怒,“你還是個男人嗎?!對女子竟然下如此重手!”
“臭婊子!和你談了一年戀愛,你都不肯和我上牀,今天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那男子恨聲道。
“你整日酗酒,喝多了就打我。那天你竟然連我的父母都打傷住了院,我怎麼能和你這樣人結婚!”
“別給我提那倆老不死的!我殺了你之後,我就到你家滅你家滿門!”
“你這個畜生!”
“嘿嘿,我就是畜生,我就讓你知道畜生的厲害!”他朝着女子走去。
“畜生也不是這麼好當的,最起碼不能說人話。”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
那男子頓時一身冷汗,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黑衣狼麪人,嚇得他酒醒了一半。
“媽耶!你是人是鬼!”
“我是讓你變成畜生的鬼!”倏地伸出手拍了他胸口一掌,那男子被一掌擊飛,掉進湖水裏。
那人掙扎着,“汪汪!汪汪……!”水裏的男子頓時呆了,他怎麼一說話成了狗叫,真他媽見鬼了不成。
其實黑衣人一掌拍在他天循穴上,此穴位能改變人的聲音。
黑衣人躍起到湖中,一把又把他從水中揪了出來,扔到岸上去,一腳踏在他手臂上,“打女人,打長輩!廢掉你的雙手!”
“汪……!”他慘叫起來,不過還是犬吠的聲音。
他昏死過去,兩個手掌已經被黑衣人捻的變了形狀,黑衣人將他綁在湖邊柳樹上。
他走到女子身邊,從胸口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面取出一顆丸藥,也不顧女子的驚恐,把藥丸送進女子嘴裏,“這是止血化瘀止疼的丸藥,你吃了它很快就會好的。”
不過一會兒,女子身體果然好了許多,黑衣人道:“打電話報警吧!”
“報警?!”女子很疑惑。
“對,你把真實情況給警察說即可。”
“可是你也犯了毆打他人致殘的罪行,警察也不會放過你的。”
“沒事,我就是要讓警察知道……”說完消失在夜色中。
女子呆呆的望着樹上的一顆蒼狼頭,心中涌起莫名的崇拜。
同一晚上,因爲不給他買外國香蕉手機毆打爺爺奶奶的男子被綁在家門口的電線杆上。
入室搶劫的強盜被一起綁在市中心天壇的花園中央。
……
第二天整個南山鎮電視、網絡、手機瘋傳着新聞全是狼俠的消息。
他懲惡揚善,專門保護女子、弱小、老人、孩子。
狼俠留下的蒼狼頭圖案成了許多人的屏保。
他已經成爲老百姓的偶像。
一些平日裏很囂張的人都不敢出門了,出門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狼俠盯住他。
醫院病房裏,“魂淡……!”綁着綁帶的劉奇高聲罵道,“這些警察都是幹什麼喫的,不但沒有抓到他,反而讓他越發猖狂起來,一羣廢物!廢物!”
他把牀頭的醫療儀器表狠狠的摔在地上,周圍看護的人不敢作聲,這時病房門開了,劉萬勝走了進來,旁邊還跟着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高大俊逸的年輕人。
“這是怎麼了?奇兒?”劉萬勝皺眉道。
“爸爸!黑衣人還在外面逍遙,我實在受不了!”
“奇兒放心,我會繼續催促他們的。”
“我等不了,我無時無刻不想着把他碎屍萬段。”想到自己已經成了不能人事的太監,他涌起滔天仇恨。
“大哥,你在這發脾氣也解決不了問題。”穿白衣西裝的人是劉萬勝的二兒子,也就是劉奇的親弟弟劉石,剛從米國留學回來,還沒有正式工作,劉萬勝的意思是先讓他去他二哥劉萬水的公司上班,現在還沒去報到。
“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事又不是發生在你身上!”
“誰讓你平時這麼囂張,你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