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癡了,她很喜歡鋼琴曲,也經常去聽鋼琴音樂會,可是這首曲子他是第一次聽,這是個大師級的作品,沒想到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男人彈了出來,讓她再次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小山彈完,“姐姐,我彈的怎麼樣?”
她緩緩道:“沒想到你還是個鋼琴師呢,這是你自己創作的嗎?我從未聽過這首曲子,有名字嗎?”
“這是我跟別人學的,曲子的名字叫《歲月》。”
“那個人應該是個鋼琴大師吧,和你什麼關係?”
“是個隱居山裏的人,我無意中認識他的,他從來沒有說過他的名字。”
原來是個隱居的大師,她沒再多問,“36號,你再給我彈一首吧。”
小山點點頭,這次他彈的風叔的那首《夜》,琴聲穿透黑色無邊的夏夜,萬物已經寂靜,連對面熱鬧的阿波羅夜總會的喧鬧聲好像都被這琴聲壓抑住了,黑夜在琴聲的渲染下格外的悽美。
柳紅坐在辦公室裏也靜靜傾聽着琴聲,她面露震驚之色,這首曲子她竟然聽過,那一年在奧利國的維納城,她去過一個鋼琴演奏會,裏面有個神祕特邀嘉賓,就彈了這首曲子,一晃已經多年,這首曲子的旋律依然在心底盤旋,沒想到這首曲子竟然鬼使神差的在炎黃國的這個城鎮的夏夜響起,而且就來自她的黑馬會所。
她循着琴聲來到五樓,琴聲從508房間裏傳出來,難道是那位顧總,或者是臨時被她抓來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彈的?肯定不是在奧利國的那個人,她聽出曲子的不同,曲調沒有那人滄桑,旋律中多了些平和燦爛。
不管如何,她是不會去房間的,默默的走回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她此刻心中很寧靜,忘記了自己的一切煩惱,這首曲子依然很有魔力,她安靜的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小山彈奏完,發現沙發上的女人已經睡着,她睡得那麼香甜,抱起她柔軟噴香的身體放在房間的牀上,她睡裙下是真空,小山無意中看到裏面的景色,忍不住一陣心猿意馬,讓人不得不總是運功平息身體的燥亂。
小山給她蓋上被子,自己躺在沙發上睡去。
第二天,小山醒來,看到那女人已經起來了,竟然比他起的還早,洗手間傳來用水淋浴的聲音,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出水麗人走了出來,她長髮依然有些溼漉。隨意搭在削肩上,美豔的臉紅透透的,披着薄薄的浴袍難以掩蓋裏面的美妙洶涌,那細長筆直的美腿格外引人注目。
看着小山的呆樣,她輕笑一聲,“再問你一次,我美嗎?”
“你很美。”
她輕輕說道:“昨天聽你這樣說的時候,我心中很不舒服,不知道爲何今天你再這樣說,我卻覺得是最好的稱讚。”也許一夜時間,她有些瞭解這個人了,隱藏着一身本事不外露,自己睡着了也沒有乘人之危。
她因爲自己老公的背叛而憤怒,所以就來到了這裏,本來就不是來放縱身體的,只是內心裏有種潛意識的報復心理,憑什麼你們男人就背叛女人,我們女人也可以,即使肉體上沒有,但行爲上我也可以背叛。
小山道:“我本來就是由衷而發。”
她溫婉一笑,走進臥室,不一會兒,換成一聲正裝出來了,一聲緊身OL裝,儼然一副幹練女總裁的樣子。
她面容恢復了平時高高在上的樣子,換了身衣服,彷彿又戴上了面具,掏出一個白色的錢包,拿出一疊錢來,“這是你的小費。”
小山一見,立刻傻眼了,這一摞估計得有個上萬元,果然是個女大款,她緩緩道:“再見了。”
她淡淡的開門走了出去。
小山換了衣服下了樓,碰見迎面走來的張淼,她此時看向小山的目光已經沒那麼不屑了,“你去趟紅姐辦公室,她想見你。”
走進柳紅辦公室,她正坐在辦公桌旁寫着什麼,無論行走還是坐着,那姿態都是那麼引人遐思。
見到小山進來,她擡起嬌媚的臉,仔細的看着他,果然不是那個她幾年前奧利國見過的人,那人最起碼四十左右,而且一頭長長的頭髮,他的面容如雪,和麪前這個好像還稚氣未脫的黑小子完全不像,應該也不是他的後人。
“我沒上過學。”
“你倒是挺誠實。”紅姐微微一笑,“如果按你所說,你根本就沒有可能在這裏工作。”
小山心想看來自己就要走人了,說道:“我知道,張經理已經給我說了,不管如何,我謝謝昨天紅姐給我機會。”他掏出那位女人給的那疊錢,“這是她給我的錢,我想應該交給你們。”
紅姐喫驚道:“這小費給的不少,看來她對你相當滿意。這是她私下給你的小費,你不用給我。”
“可我不是你們的員工啊,所以不能收這些錢的。”小山很有自知之明。
紅姐微微一笑,“這是你自己掙的,你拿着就可以了,再說我也沒說讓你走,你今天晚上繼續上班吧。”
“真的?”小山不太相信。
“當然是真的,怎麼你還不太願意?”柳紅看着小山並沒有表現出十分高興的樣子。
“我只是覺得我好不太適應這裏的工作?而且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工作究竟是幹什麼?”
“你昨天晚上都和她做了什麼?”
“沒幹什麼?喝酒,給她按摩聊天。”
“昨晚的鋼琴曲是你彈的嗎?”
“是我彈的。”
“很好,這就是你的工作,就是讓來這裏的女客高興,你昨晚上就做到了,這樣吧,你去籤一個月的短期聘用合同,到時候你如果不想走,可以續約。”
“好吧。”一個月正好,自己反正也不打算乾的太久,能幫福伯賺到錢就可以了,自己真的不適應這種服侍女人的工作,有點刺激。
“你去找張經理簽約吧。”
小山起身要走,柳紅突然道:“爲了保護你,我希望你不要對外人說你的具體工作,他們問起時,你就說是某會所的服務生而已。”
就是服務生啊,不過好像不光是端茶倒酒那種,有什麼不能對外說的呢,小山亦真納悶。
小山走後,柳紅揚了揚紅潤的嘴角,她怎麼能輕易放過這小子,說不定是那個鋼琴大師的傳人呢。
還有,那個顧總顯然對小山很滿意,如果再來,指不定還會要小山陪她,這小山走了可不行。
先穩住他,等他掙錢嚐到了甜頭,到時候趕他走他可能都不願意走了,她看出來,這個小子肯定缺錢,否則不會矇頭蒙腦的找到這種地方來。
小山走出黑馬會所,摸了摸沉甸甸的口袋,這可是一萬塊錢呢,舒雅姐說的沒錯,這裏果然能一天能掙上萬塊錢。
不過這是自己運氣好,誰能保證每天都能碰到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說不定她從此以後不會再來了,別人對於新手的他並不一定會感興趣,自己還得想辦法白天再去找份工作。
拿出口袋裏的手機一看,竟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在會所裏,無論是公子還是客人手機是不能帶在身邊的,這也是怕有人偷拍,這是會所很好的規定,這讓每個來此的女客都能放心在這裏消費。
未接電話都是福伯打來的。小山撥通電話,“福伯。”
“你小子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怎麼不接電話?”對面傳來焦急的聲音。
“我去打工了,工作忙沒聽見手機響。”
“你真去打工了?”
“嗯。”
“你在什麼地方工作?”
“在一個會所當服務生。”
“會所服務生?”那種地方能掙多少錢,還得幹一晚上,福伯心疼起來,“小山,那地方晚上工作很不容易的,而且掙錢不多,我這裏真不用你幫忙了,昨天我已經聯繫好買家,他能出到十五萬買我的店,不過必須是你和陳兵其中一個當他們的廚師。”
“福伯,再緩兩天吧,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掙到錢的,那餐館是你的心血,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快把它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