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皺眉道:“媽的,真亂騰!”
雲翔笑道:“這才熱鬧啊。”
王烈道:“雲先生不知道,以前歐陽先生走到哪裏喫飯,誰敢大聲說話,屁也不敢放,你看歐陽先生剛走,就開始肆意妄爲了……”他忽然覺得說錯了話,眼睛一瞥雲翔,頓時不再出聲。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些人根本不買雲翔的賬。
張哲道:“這話不對,其實歐陽先生也很久不在這條街上喫飯了,虹玉小姐半年前暫管平安街的時候,出門喫飯時,他們也是如此的。”
商雲點頭道:“是的,而且最近半年多了很多陌生面孔,很多新來的都不守規矩。”
雲翔下午看資料的時候就知道這半年多了至少四百名新來的,都是歐陽虹玉掌管時期入住平安街的,估計就像歐陽虹玉所說的,對她都很不服氣,再加上東山拳館的崛起,新來的人都更傾向更囂張的東山拳館。
那場拳賽可以看出,東山拳館已經在這條街上擁有很高的人氣。
王烈拍着桌子,“都什麼時候了,他們怎麼還沒來?!越來越放肆了!”
原來這個接風飯局,張哲他們邀請了這條街上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讓雲翔都見見面認識一下,不過現在都還沒有過來。
眼看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張哲也嘆氣道:“看來他們不來了。”
“哼,都他媽活膩歪了!”王烈沉聲道:“不來也說一聲啊,一聲不吭的是什麼意思,簡直太沒規矩了!”
雲翔一擺手,“沒事的王哥,咱們幾人喫更肅靜。”
張哲道:“那就上菜吧。”接着吩咐服務員上菜。
商雲突然道:“雲先生,有件事情我還沒向你彙報。”
“商姐請說。”
“其實今天是他們交稅的日子,按照往日的規定,今天中午之前應該都要交上了。”
“哦?那他們交了嗎?”
“一大半商鋪交了,不過都是些中小商鋪,那些龍頭商鋪都沒有交,當然不包括歐陽先生自營的幾個產業。”
張哲問道:“今天我們邀請的這十個人都沒有交上嗎?”
商雲看了雲翔一眼,“是的,都沒交,虹玉小姐在時,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不過只是一兩家如此,像今天這種都沒有交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雲翔點頭道:“或許是忘了吧。”
“絕無可能,我在這條街上混了十幾年了,還沒見過今天這種情況呢!”王烈憤然說道:“怕是故意欺負雲先生吧,他們就不怕歐陽先生回來找他們算賬!”
商雲道:“不知你們聽沒聽到,今天有人在街上散佈謠言,說歐陽先生不回來了。”
張哲面色一變,“商雲,這話不能亂說,歐陽先生怎麼可能不回來,這可是他的根據地啊!”
“據說是東山拳館放出的話……”
“蠱惑人心,怕是這些人聽信了這些謠傳,都開始觀望起來,順便也想掂量一下雲先生的能力吧。”張哲沉思道:“這定是東山拳館借這個機會想要拉攏人的手段。”
雲翔眼中寒光一閃,“如果是這樣,那我不能放過他們,歐陽先生既然把這條街交給我,我就不能讓一些規矩在我手中壞掉,這樣吧商姐,回去你給他們下個交稅的通知,限三日內交齊,否則後果自負!”
“好的雲先生。”
說着酒菜已經上來,雲翔舉起白酒,“這杯酒敬三位,願我們這段日子共同管理好平安街。”說完一飲而盡。
三人也痛快的喝了。
幾人喫喝着,嘈雜聲從一樓傳來,大概是有人在打架。
張哲笑道:“這是很經常的事情。”
接着有人蹬蹬蹬急促往樓上跑來,嘴裏叫喊着:“請救我!”
只見一個長得很瘦弱,白白淨淨的年輕男子驚慌失措的衝了過來,已來到了雲翔包廂這裏,立在包間外側的月寒一閃身,瞬間一個錯手,那人收勢不住,身子一歪,月寒手一擰,他雙手頓時背在腦後,臉則被月寒狠狠的擠壓在包房前的門柱上,嘴朝下“嗚……嗚……”的叫着,身子被月寒所制,不能動彈分毫。
後面緊隨着幾個人,口中罵着:“兔崽子,敢他媽的跑,活膩歪了!”
王烈橫出包廂,大喝一聲:“都他媽的住手!”
王烈一看就知道是新人,他並不眼熟,“原來你認識我,既然認識還在這裏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知不知道里面是誰在喫飯?”
“能是誰呢?”那人玩味一笑,“肯定不是歐陽先生吧?”
“雖然不是歐陽先生,但也是代表歐陽先生說話的人,和歐陽先生分量是一樣的。”
“是嗎?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歐陽先生!”他看向被月寒制住的人,“他今天剛剛來平安街,竟敢在大街上調戲我的女朋友,看我不弄死他!”
月寒放開那個被他制住的男子,那人哭訴道:“我是冤枉的,我沒有調戲他女朋友啊,我只是剛來平安街不知道路問了一下啊,他們就不知從哪裏殺了出來,非要打我,我無路可跑,就跑進飯店裏來了。”
“你爲何來平安街?”王烈問道。
“我因爲惹了一個很有勢力的人,所以來平安街避避風頭。”
“麻痹的,把我們平安街當避風港了嗎?髒的臭的都往這裏跑?!”
“那你爲何來平安街?”雲翔終於走了出來朝着爲首的男子淡淡說道。
“你是誰?”那人歪着頭不屑的看着雲翔。
“這就是雲先生,代表歐陽先生的人。”張哲也走了出來。
白瘦年輕男子驚喜道:“你是參加希望之星的雲翔!我的偶像!”
爲首男子表情更爲不屑,“歐陽先生什麼眼光,要把我們平安街交給一個戲子嗎?哈哈……”
雲翔問張哲道:“冒犯歐陽先生的後果是什麼?”
“如果只是語言冒犯,只會敲碎他所有的牙齒,如果語言惡毒,還會割了舌頭。”
雲翔冷冷看向那人說道:“你叫劉恆,原名劉二拿。”
那人頓時傻眼道:“你怎麼知道的?!”他的真名只有他投奔的吳德知道,這個雲翔怎麼會知道的,這也太詭異了吧。
雲翔沒有理他,繼續說道:“三年前,你辱殺了一名高中女生,並剁碎埋屍,一年前你因爲賭博與人發生口角,殺掉和你一起玩麻將的三個人逃亡在外,一個月前被吳德收入麾下……”雲翔當然不知道,是手機小玉通過掃描面部等傳達給雲翔的資料。
雲翔說出來,看見劉恆突變的臉色,暗想這小玉提供的資料肯定是真的,這個新產品果然很開掛啊,要是有個警察有一部,那破案率就會直線飆升。
不過雲翔不知道的是,這個新產品只此一部,裏面的功能資料都是最全面最新的,這當然得益於組織科研部的小雷叔,他們科研部研製出來後,接着就讓組織交給雲翔使用,算是試驗品。
月寒也不知道雲翔手機究竟有什麼功能,關鍵是她不知道雲翔的手機能變形成眼鏡,還以爲雲翔是故意戴着眼鏡裝逼呢,殊不知這其實就是那部手機。
劉恆已經完全傻了,這他媽比自己都清楚,像他這麼作惡多端的人,做的很多壞事自己都忘了,現在如數家珍般背雲翔說出來,那是無比懵逼。
張哲汗顏道:“原來雲先生這麼瞭解平安街啊,我還大言不慚的說沒有我不知道的,比起雲先生真是自愧不如啊!”
雲翔道:“張哥,像這種罪大惡極的人來我們平安街應該處理。”
“平安街上的人雖然複雜,但這種觸犯嚴重刑法的人歐陽先生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一般他有兩種處理方式,一是直接送到警察局,而是代警察執法,爲民除害!”
“哈哈哈……”劉恆狂笑道:“就算你都說對了那又怎樣?!我可是吳德館主請來的,就算歐陽先生在這裏,恐怕也得問問我家館主吧。”
雲翔一擺手,“龍音,去吧。”
龍音就是月寒,是雲翔給她起的新名。
一陣香風飄過,一道黑影瞬間來到劉恆面前,劉恆也是武道高手,自幼曾在少林寺當過十年弟子,還俗後在武術界混過幾年,若不是揹着幾條人命在身,他一定能闖出名堂。
他瞬間做出反應,身形急退,手掌已經凝力,“嘭嘭嘭!”與月寒已經交接數掌,兩人身形如電,在狹小的空間上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這劉恆果然有兩把刷子,怪不得被吳德看中呢,他是硬功夫,招招狠辣,一個龍爪手把三樓的木柱直接抓斷,不過月寒身形飄忽,雖然不跟他硬碰,但每一次反擊都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