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婚約

    8、婚約

    我天生對紙紮術有着濃厚的興趣,奶奶就是做這行的,店鋪裏總是堆着童男童女、紙馬香稞,近些年還流行起別墅轎車這些東西,但凡誰家有個白事,或者掃墓祭祖的,都會來買一些。

    甚至早些年,有些人家辦喜事,也會找奶奶做紙紮,但那都是特殊用品,現在的人大多開始忌諱起來了。

    奶奶雖然不讓我碰,我大部分時間也在學校讀書,但休息在家的時候,她在一邊做,我會裝模作樣的拿本書,假裝坐旁邊看書,實質上,眼神還是會偷偷的往她手上瞄,這些年倒也學會了不少。

    有天賦,又愛琢磨,扎出來的成品也像模像樣的,但我再也沒有敢朝着自己做出來的紙紮品吹過氣。

    十七年來,唯一一次就是在實驗室那次,卻沒想到,僅此一次,卻讓我惹上了大麻煩。

    奶奶看我低着頭不說話,一臉理虧的樣子,終究是捨不得,語氣也變軟了:“罷了罷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用,但菲菲,奶奶得告訴你,你惹了不該惹的東西,一惹還是兩個。”

    “白老爺子能幫你解決掉銀環蛇蠱,這已經是大恩一件了,至於這黑蛇精,怕是難纏,並且他很可能是想要你這個人。”

    聽奶奶這麼一說,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回想幾次與柳伏城相處的經歷,發現奶奶說的是有道理的。

    柳伏城不止一次說要我做他女人,當時我只以爲他在嚇唬我,現在回想起來,他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一想到我要給一條大黑蛇做老婆,嚇得我一下子抓住了奶奶的手,驚慌道:“奶奶,我知道錯了,我不想被那條蛇一直纏着。”

    奶奶拍拍我的手背,說道:“我們都在想辦法,但你一定要全力配合我們,不能再使小性子,懂嗎?”

    我連忙點頭:“我聽你們的。”

    接下來半個多月,我都留在莊園裏面,奶奶要照顧店裏,隔兩天來一次,大多時候都是白子末在幫我。

    內服藥丸,外敷藥膏,早晚各一次薰藥,一週泡一次藥澡,按部就班的做下來,我腳踝上的蛇鱗終於脫落,開始結痂。

    這期間,我不止一次打電話給張嘉倩,向她詢問張良敏的情況,她說情況在好轉,我便放心下來了。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蛇鱗病好了大半的時候,更大的問題卻悄然而至。

    那天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回去跟奶奶住,卻沒想到奶奶自己過來了,她拉着我的手說道:“菲菲,白老爺子把你的蛇鱗病治好了,接下來,我們將要面對的是纏上你的那條大黑蛇的問題了。”

    “你們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我連忙問道。

    奶奶點頭,我喜出望外:“是什麼辦法?”

    “菲菲啊,你今年二十四歲了,是個大姑娘了,如果不是在讀書,也應該找個婆家了。”奶奶語重心長道,“當年你父母還在的時候,其實是給你定下過婚約的。”

    我當時便愣住了:“婚約?奶奶你不是說笑吧?他們沒了的時候,我才七歲,難道還給我定了娃娃親不成?”

    我是不相信的,要是真定了,爲什麼這麼多年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卻沒想到奶奶從懷裏掏出一個泛黃的信封,遞給我。

    我接過來,猶豫着打開信封,抽出裏面的信紙,就看到上面工整的鋼筆字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

    我迅速的從頭掃到位,不可置信道:“子末哥哥?”

    信封上的字,是我父親的筆跡,我認得,落款是我父母和白子末父母的名字和印章,這做不得假。

    我拿着那張信紙,就像是拿着一張賣身契一般,渾身都因爲情緒激動而微微發抖:“我不同意!”

    小說《七門調》 8、婚約 試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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