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旁觀者

    我當然不是真的想現在跟白子末回去履行婚約,柳伏城出現之後,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我看不清任何人,所以現在我只能保持中立,用心去觀察身邊的每一個人。

    說這話是爲了試探白子末。白子末明顯一愣,估計是真的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我上次離開的時候,態度那麼明確。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倒是問道:"對了。他逼你爲他做紙紮蛇皮了嗎?"

    "逼了。"我說道,"但是我堅持不肯做,揪扯了一會兒。剛過了十二點,他便丟下我落荒而逃了。"

    白子末明顯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我聽白奶奶說,你竟然稀裏糊塗的做了那條黑蛇的弟馬,還幫着他出去看事,是真的嗎?"

    "他手段太厲害了,我鬥不過。"我委屈道,"只看了一件事,第二件事情人家半途變卦了,沒看成。"

    白子末點頭,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了,那程家的事情你管不了,是那黑蛇在利用你。"

    "程家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我順勢問道,"我看程家媳婦怪可憐的,子末哥哥你既然已經來了。能不能過去幫忙看看?"

    白子末皺了皺眉頭道:"這件事情我本不想插手,一條銀環蛇,一條黑蛇,這是他們族內之爭,但是我不能就這麼帶着你離開,畢竟你已經與那黑蛇締結了契約,這契約一天不解除,你就一天不會得到安寧。"

    "可以解除嗎?"我問,"這個好像必須他自願吧?"

    "或者他死。"白子末說道,"正好今夜他極度虛弱,我們得趁熱打鐵。"

    白子末說着,一把抓起我的手,說道:"走,我們先不回臥龍鎮,先去玉龍山看看。"

    我被白子末拽着往外走。心裏面是極度不願意的,但是轉念一想,今夜,我不就是想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旁觀者,去試着看清一切嗎?

    想到這裏,我不再猶豫,跟上白子末的步伐。

    我明明爲柳伏城做了一身新皮,可是他卻要我告訴白子末沒有,他這是在設坑去埋白子末。

    這道坑對於我來說,至關重要,或許這道坑能試探出白子末的確有問題,或許。白子末是無辜的,掉進這道坑裏會害了他。

    但至少每個月十五,柳伏城需要我。他就不會對我趕盡殺絕,我想,白子末真的被坑了,我也有能力將他從柳伏城的手裏交換回來。

    白子末的車

    32、旁觀者

    一路開的飛快,直衝着玉龍山的方向而去,我坐在副駕駛。忍不住問他:"子末哥哥,你就這樣單槍匹馬的帶着我去闖古墓嗎?我覺得我們還是謹慎一點的好,畢竟那古墓……"

    "沒事,我身後有七門做後盾。"白子末眼睛盯着前方,直接說道,"或許。他人並不在古墓裏面也說不一定。"

    正說着,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以爲是奶奶打來詢問的,卻沒想到拿出來一看,是程建生打來的,當即心裏咯噔一下子。

    我一接起來,那邊程建生便迫不及待的喊道:"謝天謝地,白小姐您的電話通了,您現在能來我家一趟嗎?"

    "你先別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問道。

    "是我老婆和孩子。"程建生聲音在發抖,"今天晚上本來一切都很平常,我都已經睡下了。剛過了十二點,我老婆忽然驚叫着坐了起來,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像是被魘住了一般,緊接着,我媽就在樓底下叫我。說孩子好像發高燒了。"

    "我只得讓我媽先上去照看我老婆,我下樓去看孩子,孩子的確是在發高燒。全身通紅通紅的,像是發炎了,我趕緊一邊幫他物理降溫,一邊打電話給我們這邊的村醫,可村醫還沒趕過來,我兒子……我兒子他身上開始冒那種銀白色的像是魚鱗一樣的東西。"

    那不是魚鱗,是銀環蛇蠱發作了,程家的事情,果然跟那銀環蛇有關。

    "然後呢?村醫有去嗎?"我問。

    "村醫來了,直接嚇傻了,什麼都沒看成就跑了。"程建生沮喪道,"然後我就想到了柳大仙和您,柳大仙一直聯繫不上,在這個過程中,我兒子渾身上下已經密密麻麻的長滿了那種銀白色的鱗片,整個人像是套了一身銀色的鎧甲一般。"

    "更離奇的是,他小小的身子在那層鱗片裏面不停的聳動,緊接着,從背部忽然就裂開一個小口子,像是金蟬脫殼一般,身體從那小口子裏面就褪了出來。"

    我聽得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很難想象當時的情景,程建生肯定也被嚇破膽了吧?

    我忍不住問道:"然後呢?蛻完那層鱗片之後,他是不是變正常了?"

    程建生唉聲嘆氣道:"要是那樣就好了,可最驚悚的就在他蛻完鱗片之後,整個人趴伏着,舌頭一伸一伸的,發出嘶嘶的聲音,活像一條蛇。"

    "我當時也被嚇傻了,他扭着小身子一路迅速的朝着樓上移動過去,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想追上去,就聽到樓上傳來了我老婆慘絕人寰的痛叫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