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七門之中會越陷越深,徹底被他們綁住,而我,會嫁給白子末,從此受七門的約束。
我不願意過那樣的日子,無論是爲了鳳靈犀還是爲了我與奶奶的將來,我似乎都應該去冒一次險。
可現在,白子末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柳伏城對我又視而不見,我該怎麼做?
單槍匹馬,我肯定鬥不過鳳家。
但所幸,我知道他們礙於七門的面子,不敢真的把我怎樣,這一點到底讓我有些有恃無恐。
所以,終於在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我叫了一輛車,報了鳳家的地址,可是司機當時便問我:"姑娘,你確定是要去這個地方嗎?"
"是啊,我確定。"我說道。
司機也沒說什麼,便開了車,一路開過去,路線是對的,可是等到達目的地,我卻傻眼了。
那裏哪來的村莊,明明就只有一大片樹林子,路邊立着一個路標,不遠處,有一條廢棄的鐵路。
我眺望四周,來的路真的沒有錯,並且每次來,鳳靈犀也都是在網上打的車,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啊,難道有障眼法?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裏更是悲哀,想上門挑事,連別人家的大門都找不到,我也是服了。
司機在車裏喊:"姑娘,這裏人跡罕至的,回頭不好打車,要不要我等你一會兒?"
我瞪了他一眼。坐
41、你把我當什麼了?
上車,陰沉着臉,心想着這司機真是心黑,明知道這裏的情況都不跟我說,白賺來回兩撥錢。
但轉念一想,如果當時司機跟我說了,我會相信嗎?
不會的。
想到這裏,我便氣消了,想了想,對他說道:"師傅,載我去玉龍山吧。"
司機立刻回道:"好嘞姑娘。坐穩了,出發。"
……
又一次站在玉龍山腳下,我感慨坡多,從七歲那年開始,平靜了十七年的生活,就是因爲這玉龍山而被打破的,以後的生活,怕也是繞不開這裏了。
我就靜靜的站在那兒,等着,我不知道最後來的會是誰。
是白子末的人,還是柳伏城。
我站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眼看着天快黑了,有些耐不住了,轉臉便朝着玉帶河北岸走去。
玉帶河北岸那個迴環處,有一個深潭,那個深潭與那銀環蛇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就不信我跳進那個深潭,還沒有人來救我。
結果我剛一轉身,身後忽然一涼,我猛地回頭看去,正好對上柳伏城的眼睛。
他站在那兒,臉上有些不快。道:"這就沒有耐心了?"
"那你希望我等你多久?我已經在這站了一個小時了。"我負氣道,"還是你希望能有別人來接我?"
柳伏城嗤笑道:"恐怕是你想多了,這種時候,輕易不會有人想跟着你一起瘋。"
我咬咬嘴脣,心一橫,上前幾步,站在了柳伏城的面前,仰臉看他道:"那你呢?你願意嗎?"
"憑什麼?"柳伏城不止一次這樣問我,"小白,你把我柳伏城當什麼了?是供你呼來喝去隨便差遣的嗎?"
我猶豫了一下,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懷裏,說道:"我不是隨便差遣你啊,只是……是你自己選的弟馬,你真能不管?"
"你就不怕我在外面爲非作歹,壞了你的修行?"
"幾天不見,倒是學會威脅我了,小白,你可真有本事。"柳伏城不鹹不淡道。
我輕笑:"我不僅會威脅你,也會討好你啊。"
說着,我墊腳,伸頭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說道:"柳伏城,如果我選擇百分百的信任你,那你會拼盡全力維護住我這百分百的信任嗎?"
"小白,我對你的心,從來都是百分百。"柳伏城輕撫着我的頭髮說道,"但我現在已經分不清,你對我是真心實意,還是虛心假意,並且更可怕的是,我現在似乎更傾向於後者。"
他頓了頓又說道:"就比如現在,我明明知道你來,是爲了讓我幫你去解決鳳家的事情,我也極其不願意插手你們這堆爛攤子,可我卻又看不得你失望,甚至做出什麼傻事來。"
"那你會幫我嗎?"我問。
他搖頭:"不會,並且,我更不會讓你再有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的機會。"
說完,他一把摟住我的腰,直接帶着我朝着學校的方向而去。
回到宿舍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擦黑了,宿舍裏沒有人,估計在外面還沒回來,柳伏城鬆開我,陽臺那邊有微弱的光透進來。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腳下一頓,我就那麼握着他的手好一會兒,然後鬆開,開始解上衣釦子。
他有些不解的轉身,一愣,眼神跟着我的手一起往下。
我當時臉燒的通紅,但也明白,我只有這條路可選。
有些事情不豁出去,終究是無法跳出那個困獸之圈的。
柳伏城忽然上前,一手按住我的手,厲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瘋了不成?"
"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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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你把我當什麼了?
p; "你就那麼在乎那個姓鳳的?"柳伏城反問我,"據我所知,你跟她並不熟。"
我很認真的點頭道:"柳伏城,我是真的想救她,纔會來求你。"
"那如果今天出現的不是我,而是白子末呢?"柳伏城質問我。"你也會做出這樣的犧牲來尋求他的幫助嗎?"
我不怕死的承認:"對,只要他能幫我救人,我就……"
我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掐住了,柳伏城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戾氣,冷聲道:"小白,你找死!"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繼續刺激他,"畢竟這鳳家來頭這麼大,你們誰也不敢得罪,能在這種情況下爲我出頭的,必定是值得我託付終身的人。"
柳伏城氣憤道:"這一次幫了。下一次呢?下一次你再遇到類似困難的時候,你找誰?"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卻讓他更加氣急敗壞:"所以,熟了的果子我不摘,終究會有人摘去,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繼續咬牙隱忍,他被我氣得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好,小白,你有種,這是你逼我的!"
他一把將我撈起來,壓到牀上。低頭來吻我。
我閉着眼睛,心裏緊張的要死,就在他要吻下來的時候,忽然就鬆開了我。
我一驚,到了這種時候還能改變主意?
到嘴的鴨子要飛了?
卻沒想到柳伏城迅速的將我的扣子扣好,又摟起我出了學校的門,在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小區上了樓。
他直接將我帶進一個兩室一廳的套房,將我一把扔在主臥的牀上。
當他再次壓上來的時候,我趕緊說道:"柳伏城,過了今晚我就真正變成你的女人了,你得幫我救鳳靈犀。也得幫我把我奶奶從七門裏面撈出來。"
"我有別的選擇嗎?"他問。
我搖頭:"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總有人能做得到,那我也不指望你……唔……"
……
奶奶說了,如果我想要選擇離開七門,還有機會,而柳伏城就是我給自己最後的機會。
不管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認了。
我不求別的,只求他能護着我,保護我奶奶的安全,足以。
話說的越狠,所要承受的暴風雨就越烈。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委身於一個男人,更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一條蛇。
……
一直到後半夜,柳伏城終於消停了下來,一手將我摟在懷裏,我困得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他低頭吻了吻我汗溼的額頭,輕聲嘆道:"小白,你知道嗎,從古墓出來之後,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欣喜若狂,兩千多年了,終於,我又等到了你。"
"那時候我就在想,你一定會成爲我柳伏城的女人,我會護着你,亦如當年,我護着你整個家族一般……"
我當時困得已經神遊天外了,後面他嘀嘀咕咕說了很多,我根本就沒聽進腦子裏面去,沒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六點鐘,因爲生物鐘我醒來,睜眼看到躺在身邊的柳伏城的時候,還懵了一下。
轉而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心情複雜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縮在他懷裏都不敢隨便動了,生怕驚醒他。
太尷尬了。
"醒了?"柳伏城忽然出聲,眼都沒睜,問道。
我小聲嗯了一下,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就在我以爲他又睡着了的時候,他又說道:"以後就搬過來住吧。"
"不要。"我想都沒想,立刻拒絕。
他也不惱,慢條斯理道:"鳳家的事情不想管了?還是你以爲你還跟以前一樣,跟你同學住在一起,不會嚇到甚至是連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