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柳懷安

    地若和地坤的事情,我是真的管不了,只得由着他們去了。

    整理一下心情,繼續往前走,想着回去再好好的理理頭緒,手機卻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手機上全是灰塵,剛纔打鬥中沒壞真是萬幸,但上面的來電顯示卻讓我愣住了。

    是田向南打來的,凌晨兩點鐘。

    我皺了皺眉頭,接了起來,沒出聲,那頭田向南興奮的說道:"白……白姐姐,我姐回來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差點把手機給扔了,手心裏瞬間出了一層汗,清了清喉嚨才說道:"向南,你是不是做夢了?"

    "沒有,就剛纔,她回來過。"田向南篤定道,"我確定是她,就連我小時候下河撈魚。右半邊屁股上被螃蟹夾了一塊心形的疤她都知道,她必定是我姐。"

    說着,又抱怨道:"白姐姐,你一定是知情的,對不對?你爲什麼要瞞着我?"

    "向南,你先冷靜一下。"

    我其實一時間也難以消化這個消息,柳伏城是說過,田心楠的魂魄進入縣城首富兒媳婦身體裏之後,可能會被田心楠的魂魄主導,但也有可能是二者共存。

    既然田心楠已經回去找田向南了,這就說明,田心楠的魂魄的確還活着,但具體是怎麼個活法,爲什麼這麼急着回去認親,這裏面怕是又有問題。

    那頭,田向南又急道:"白姐姐你現在在學校嗎?我姐有東西想讓我轉交給你,我借了一輛車,現在過去找你。"

    我想了想,這事兒得弄清楚,便告訴他我的位置,在原地等着,田向南來的很快,我上了車就問他:"向南你有駕照嗎?"

    "去年年底剛考的。"田向南說道,"別怕,我技術很好。"

    "去年,你纔剛滿二十吧?"我係好安全帶,還是有點不放心。

    田向南心情很好,啓動車子,語氣輕快道:"男生對車的喜愛,不分年齡,十幾歲我就能開着農用拖拉機滿村跑了,道理都是相通的。"

    我點點頭,沒敢繼續問。害怕說話讓他分心。

    車子一路進了市區,凌晨兩點的市區已經漸漸恢復平靜,田向南帶着我進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清吧,說道:"我去南方唸書之前的那個暑假,在這兒掙到了人生第一筆生活費。"

    他領着我進去,整個清吧很安靜,放着舒緩的音樂,面積不大,分上下兩層,下層是一個個小隔間,上層是大大小小的包間,這個點,裏面沒幾個人。

    老闆正在打瞌睡,聽到腳步聲,擡頭看了一眼,立刻笑着跟田向南打招呼:"向南,怎麼這個點來了?"

    "唐哥,好久不見。"田向南打招呼,又指了指我說道,"跟朋友過來談點事情。"

    唐哥點點頭,指了指樓上:"老包間沒人,自己隨意。"

    "謝了唐哥。"田向南說着。領着我上樓梯,唐哥卻跟了上來,問道,"向南,我聽說你姐姐……"

    田向南點頭,沒說話,唐哥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挺好的一女孩兒,節哀順變。"

    ……

    我和田向南去了二樓最裏面那個包間,坐下來之後,有人送了果盤零食上來,等到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問道:"你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都說了什麼?"

    "半夜十二點剛過回來的,沒驚動我父母,就跟我認了親,說了一下她現在的情況。"田向南說道,"我姐說,首富那兒媳婦,叫做胡敏君的,大出血之後,就成了植物人,魂兒早已經飄走了,是你們做法讓她的魂魄在胡敏君身上附着,替代胡敏君活下去。"

    "白姐姐,謝謝你們。"

    原來田心楠是這樣跟田向南解釋的,解釋合理,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口舌,但我還是搖頭,提醒道:"向南,我知道你現

    139、柳懷安

    在很高興,但我不得不告訴你,胡敏君的魂魄沒走。"

    "啊?"田向南驚訝道,"怎麼會這樣?"

    "這件事情,或許連你姐姐自己都不知道,她們二者是可以共存的。"我把最壞的情況說給田向南聽,"你姐姐的魂魄佔有了胡敏君的一半身體,胡敏君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得提防着點,以防被騙。"

    田向南擔憂道:"白姐姐,那我姐姐會有事嗎?"

    "我還沒見到你姐姐,不知道具體情況,在我沒有告訴你萬無一失之前,你儘量少跟她見面。以防萬一。"我說道。

    田向南點頭:"我知道了,白姐姐,雖然有點自私,但我還是想求求你,儘量保住我姐。"

    "但凡可以,我會盡力去做的。"我說着,問道,"你說你姐有東西要交給我,是什麼?"

    田向南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香囊,遞給我說道:"我姐說這個香囊很珍貴,送給你,讓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我看着那香囊,藍黑底子,絲綢面料,上面繡着大片的血紅色木棉花,很是漂亮,鼓鼓的,散發着一股迷人的香味。

    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那木棉花的時候,我莫名的有些拒絕,沒有第一時間伸手接過。

    田向南卻熱情的又往前遞了遞,說道:"白姐姐是不是現在看到木棉花,也很排斥?但這是姐姐給的東西,她不會害人的。"

    我想了想,還是接了下來,畢竟木棉花事件,涉及到五花教,如果他們真的咄咄逼人的話,遲早也會對我們下手,這事兒躲是躲不了的,只能迎頭解決。

    我接過香囊,收進了口袋裏,又跟田向南聊了很多,天矇矇亮的時候,兩人才一起離開清吧。

    田向南開車回去,我站在馬路邊,在網上打了車,等車的空檔兒,我將夜裏鳳靈犀塞給我的東西拿出來,小心的瞄了一眼,竟然是兩張皮囊。

    連着前面收起來的兩張,已經四張了,我不知道鳳靈犀這次到底要蛻多少張這樣的皮囊,但是鳳青帆託付我的話讓我明白,這樣發展下去,鳳靈犀肯定要出事。

    我將皮囊收進青銅羅盤中去,等了一會兒,叫的車過來了,一路回了柳文亭的宅邸。

    那時候已經五點鐘左右了,天氣有些陰沉,山林間還迷濛着一層薄薄的霧氣,可遠遠的,我就看到柳文亭的宅邸裏燈火通明。

    當時我心裏就咯噔一下,頓住腳步,不知道那裏面的是誰。

    但沒多久。一道身影衝着我奔過來,不是柳伏城又是誰?

    他衝過來,按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又衝四周看了看,問道:"地坤呢?"

    "柳伏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疑惑道。

    "剛回來,確定你們倆都不在宅邸裏,正準備出去找你們。"柳伏城關心道,"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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