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販夫全神錄 >第194章 打一萬軍棍
    來的巖國使者是誰呀?

    竟然是白玉墩萇丁,無論冬夏,白肚皮總是露在外面。他也不知道是故意學他爺爺萇度啊,還是胎帶的毛病。人們一見他,無不覺得滑稽可笑。

    高標強忍住笑,大喝一聲:“巖國來使通名,有何話說?”

    萇丁捎來了李師儒的什麼話呢?

    他摸摸大白肚皮,嬉皮笑臉:“某乃徵北大總管、燕國公文烈帳下商侯萇丁,萇又實。今奉巖國大都督將令,前來勸降爾等。叫你們乖乖自己綁上,都去大寨集合操練。將來奪取大唐江山,個個敕封公侯。”

    老將安滹、張涯實在憋不住笑,巖國大都督是什麼玩意兒?什麼?老六那黑炭團居然是徵北大總管、燕國公,萇丁這兔崽子也是商侯?我的娘呀,李師儒也忒他孃的猖狂了。他兩位一笑,滿軍帳的大將無不哈哈大笑。

    高標一聽,喲哬,來頭不小啊,勉強忍住,看衆將笑得差不多了,咳嗽兩聲,軍帳靜班。

    他朗聲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喫得胖,本將軍把你割鼻削耳,將你打回去。速去稟報李師儒,叫他早早投降,或許還可以對天子說個情。如果不知道天高地厚,定然將林冠寨化爲齏粉。滾回去吧。”

    衆將更加忍俊不禁,什麼叫喫得胖就能免掉割鼻削耳?高將軍還真沉得住氣,看他樣子,就是不笑。他不笑,咱笑吧。

    李井實在忍不住,縫補一句:“什麼叫喫得胖就不割鼻?將他鼻子割了,今晚大家配酒喝。”

    他這麼一說,高標也忍不住,頓時哈哈大笑,滿軍帳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萇丁這傢伙卻一本正經,說道:“臨來時,燕國公塞給我一個紙團,你們看完後,就知道巖國不好惹。”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被揉得不成樣子的紙團,髒兮兮的。

    高標接過,展開看,啥也沒有,就是一張髒兮兮的紙,甩手就要扔掉。轉念一想,既然是文烈給的紙條,絕對不會沒有東西,退賬之後,再好好研究。他又將這張破紙揉成團,懷入右衽。

    副將安滹笑完,轉到高標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高標點頭:“安將軍不提醒,差點忘了大事。就這麼辦。萇丁,念你多胖,跑來不容易,就留下你喫一頓飯,略微飲幾杯酒,晚上再走不遲。”

    萇丁謝過,跑到安節跟前,畢竟他親生的祖母陰菲兒,現在是安節的夫人,這個關係還是比較近乎的。萇丁見大家都在,獨不見李滋娘,不免問起。安節跟他說起早上點卯被打,面對小輩,又無法說因爲什麼。

    萇丁大爲驚訝,五爺爺掛帥,真打呀。我的娘呀,三十軍棍,還不把嬌滴滴的李滋娘屁股打爛啊。就是男將,又有幾個能喫得住三十軍棍?今後還是對五爺爺躲得遠一點,這傢伙,可不敢開玩笑。

    十員大將中,尤統最年輕,過來陪着他說話,到飯時候,一起喫酒。

    尤統、萇丁都喝得差不多了,萇丁還要回山寨,也就不再喝。但左等不見高將軍安排什麼,右等也不叫自己走。乾脆去看看李滋娘吧。

    尤統將他帶過去,簡單問候李滋娘兩句,告辭而去。

    李滋娘見萇丁過來,本來要欠身迎接,剛一動就齜牙咧嘴,摸摸屁股:“來,又實,幫我揉揉。都是男兵,說不出口,你來了正好。輕一點啊。”

    他既然跟四爺爺、五爺爺是結義兄弟,那也是一樣的爺爺,萇丁沒啥不好意思,過去就給她輕輕按摩。揉一陣,說一會話,再揉一陣。

    直到深更半夜,李滋娘還真敢坐了,對萇丁好不感謝。拉着萇丁的手,又流起眼淚:“又實乖,今夜帶我走吧。老孃實在不想呆在漆雕又那個混蛋的軍營,這樣把我打一頓,此仇不報,老孃枉活一生。”

    萇丁一聽,頓時明白幾分,敢情這就是留我用酒的原因。

    他急忙起身:“趁着夜黑,趕緊走。”

    “來人。”李滋娘忍者痛緩緩下牀,朝外面喊。

    兩名衛士進來,李滋娘叫他們跟自己一起走:“不要問太多,碰到軍中巡邏的,只說找主將議事。”

    兩名衛士扶着她,萇丁走在後面,四個人一步一挨往林冠寨下面走。

    到了寨門,萇丁亮出腰牌,說明情況。嘍囉放他們進去。萇丁又命令門尉派幾個人,臨時扎一個擔架,將李滋娘擡着,直奔李師儒的大都督府。

    李師儒還等着萇丁回話,坐在大堂,就着蠟燭看書。一看萇丁帶了三個人來,一個面目及其高貴的女人被攙扶着,驚問是什麼緣故?

    萇丁如實稟報,將李滋娘引薦給他:“這位是成德軍節度使王常侍的老孃親,伊吾郡夫人,姓李諱滋娘,字秀兜。本來是到黎陽縣走親戚的,被魏博軍主帥漆雕又攔下,軍中聽用。卻因爲點卯誤時,生生打了三十軍棍。”

    李師儒急忙大禮參見:“噯呦,伊吾郡夫人駕臨小人山寨,蓬蓽生輝啊。”

    李滋娘怒目圓睜,正要大吼,突然屁股劇痛,齜牙咧嘴差點坐在地上。

    李師儒趕忙親自扶住她,坐在自己的金交椅裏面。

    李滋娘坐也不敢坐,扶着金交椅,怒吼道:“姓漆雕的混蛋,老孃本來是要幫他們麼,畢竟跟楚瑤娘有舊,心想着來勸降你們幾個大將。他卻仗着當了主帥,目中無人,將老孃一頓暴打。此仇不報,無臉見人。”

    李師儒一聽,哦,這麼回事啊。解勸道:“在我這裏靜養幾天,想回成德軍,但請自便。如能幫我出謀劃策,本都督感謝不盡。”

    萇丁並不知道該怎麼說,臨時編造,說道:“伊吾郡夫人跟已故的黎陽縣令馮察是表親,本來是要幫魏博軍的,哪知道哪個漆雕又目中無人。”

    李滋娘只顧輕揉屁股,嘴裏嘶嘶哈哈,好不痛苦。揉了一陣,說道:“大都督所派使者,又實恰好是我早年的舊識海產販神萇度的孫子,這就暗中接頭,先來投奔。再要待在他們軍中,指不定還將我殘害了。”

    李師儒也已經知道萇南鄉、萇丁是海產販神萇度的子孫,聽到這裏,舒了一口氣。

    他過來扶住李滋娘:“多謝夫人對小可山寨的信任,儘管住下,誰敢不招待好,我要他的狗命。來,叫傷醫,拿上最好的傷藥。叫廚房,多整些菜,給夫人壓驚接風。”

    不大功夫,傷醫過來,李師儒將李滋娘扶進自己寢宮,傷醫給她上了藥,說道:“我這個傷藥叫‘半時走’。只需要半個時辰,傷口完全癒合,即可正常走動。這是爲了軍情緊急,專門研製的。請夫人安心。”

    果然過了半個時辰,李滋娘起身,哪兒都不疼了,正常走動,大喜過望。走到李師儒身邊,向他道謝。

    這時候,八個盤子早已上齊,李滋娘就愛喝酒。不多時,陪着李師儒喝到微醉,將萇丁支走去睡,留下兩個帶來的衛士,陪着繼續喝。

    又喝了一陣,李師儒也喝到了興頭上,對平添了這樣大的一個靠山,大爲感嘆。李滋娘又與他是老本家,越說越多,越說越親近。

    李滋娘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叫耍起掛杯遊戲。這個時候的天,已經是六月半,本來就熱,穿得很薄。她的翹臀、深溝,早已引得李師儒眼珠子冒火,每喝一杯,都要用眼來剜她的大好河山。

    這時候,李滋娘說出掛杯如何玩,李師儒大爲興奮。不多時,李師儒學會了如何掛杯,李滋娘連輸三盤,輸到第四盤,李滋娘喊道:“再喝一點點,就會吐酒。不能再喝了。甘心情願叫你杖責,重打五百軍棍吧。”

    李師儒猛一聽,沒反應過來,細一品,好嘛,哈哈大笑:“好,就來個杖責,我有天神一樣的軍棍,閒置好久,今天就重打你一千軍棍。”

    兩名衛士一聽,直接蒙圈:“這怎麼可以啊,八十軍棍就會死人啊。”

    李滋娘也不再搭話,站起來,拉着李師儒:“有本事,打我兩千軍棍。”

    二人進入李師儒寢宮。這時候,兩名衛士才恍然大悟,禁不住笑起來:“這樣打軍棍,誰都喜歡。”

    李師儒大吼:“滾,你們都滾。老子今天要對伊吾郡夫人,重打一萬軍棍。誰敢來擾亂,就地斬首。”

    兩名衛士急忙出去,這裏的守衛急忙叫廚房收拾乾淨,謹遵將令,死看住大都督府,不叫任何人擅闖。

    李滋娘看到這樣一位久旱梃杖,哈哈大笑。與李師儒展開殊死搏鬥,誓要將他一萬軍棍的神威全部誘出來。

    李師儒哪見過這麼神的女將,將平生所學功力,全部拿出,誓要蕩平這一處荒漠田地,恨不得一起登仙。

    兩個在寢宮咆哮不止,哪裏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此時,高標早已派了韓皁、安滹、張涯、北昌、尤統五將,進入了山寨裏面。韓皁俘獲了兩名嘍囉,恰恰是魏博兵。這兩個兵帶他們分頭叫醒了文烈、吳舉、冉袞三大國公。今夜,就要將李師儒全部生擒活捉。

    商侯萇丁剛纔上來還需要亮出腰牌,他們又沒有腰牌,卻是怎麼上到山寨的?山寨不是看守很嚴嗎,難道他們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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