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賢他們所在的小樓很小很破舊,有兩層樓高,只有一個殘破的小院,院子裏擠滿了喪屍,一羣羣喪屍“嗬嗬”低吼堵在小樓門口,準備吞食肉食。
破舊小樓一樓的玻璃窗全部跌落,喪屍羣不斷的衝擊,破碎的十分慘烈,掉落地上的玻璃碎了一地。
喪屍不斷的向大門衝擊,一樓的包鐵大門“咯吱咯吱”地響,肉食的誘惑對於喪屍來說是致命的,擁擠在院子後面的喪屍一波壓着着一波,都在焦躁地往着大門壓上去。
“要走,來不及了。”周忠賢沒想到,喪屍竟然是如此瘋狂,才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將整棟樓房包括大院包圍得水泄不通。
“周少爺,你們先把樓梯口堵上。”身材魁梧的保安隊長才帶着兩名兄弟準備衝殺,喪屍已經逼到了門下。
看看突圍已經事不可爲,他趕緊提出下一個辦法,先把樓梯口堵上來。
小鄉村村民住宅的大門,又能有多結實,大部分都是選用鐵皮比較薄的,價格相對便宜的鐵皮包門。
“嗬嗬……”喪屍羣低吼着,不斷向前擠壓,只聽見“碰”的一聲,大門水泥柱上一顆水泥鐵釘飛射而岀。
只一會兒,像是起了連瑣反應似地,一枚枚的水泥鋼釘接二連三的飛射而出,“轟”本來就不結實的大門轟然倒塌。
“嗬嗬……”喪屍興奮極了,一羣羣喪屍前仆後繼的蜂擁而來。
“我們頂住!周少爺,你們快點找東西將樓梯口堵上!”身材魁梧的保安隊長吆喝起來,他們基本上都是生活中最低層的小人物。
他和兩名保安不停的開槍射擊,一頭頭喪屍頭部爆裂應聲倒下,腦袋猙獰地耷拉在胸前,原本的脖子,只剩一層薄薄的皮肉。
才射出這麼幾槍,槍膛就炸裂報廢了,“退,快退,”有人大喊,小樓裏一片混亂。
“啊,不要……”一聲悲慘的叫聲響起,一名保安被拖進喪屍羣中,他使勁的掙扎,只可惜無濟於事。
喪屍的數目實在是太多了,喪屍羣中只聽見“嗬嗬”的喪屍低吼和他痛苦的慘叫聲,還有喪屍進食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濃重的血腥味,深深刺激了後面的喪屍,一頭身體乾瘦的喪屍,順着樓梯扶手,迅速地攀爬直向二樓,朝着周忠賢撲殺而去。
“來呀……”周忠賢大喊,撿起地上的一根粗桌腿,他一腳蹬在二樓的牆壁上,在喪屍撲到他面前時,狠狠將桌腿砸了過去。
本來周忠賢心裏想着,對準喪屍腦袋,誰知因爲緊張砸下去的時候方向稍微偏了一點,再加上身體乾瘦的喪屍速度非常快,一棍將喪屍砸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身體乾瘦的喪屍落到地上,看上去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它快速的爬了起來,張開黑洞洞的大嘴,搖搖晃晃的撲咬過來。
“少爺,躲開,”蔣管家一聲提醒,周忠賢只來得及將腦袋一偏。
“碰!”一聲槍響,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蔣管家開槍了,近在咫尺之間的距離,蔣管家還是瞄得不大準。
這一槍正中那喪屍的脖子,只聽“咔擦!”的一聲,那喪屍的脖子被一槍徹底砸斷。
乾瘦喪屍腦袋失了倚靠,從肩膀耷拉到前胸,它倒在地上模樣甚是可怖。
“周少爺,您趕緊過來和我一起推。”蔣管家喫力的拖着一張桌子,想要將其推到樓梯口上,把樓梯口堵死。
文治武功,常年沒有體力勞動,移動這樣一張實木桌子還是比較困難的,周忠賢趕緊上前,兩人合力將桌子推了下去。
“周少,快將樓梯口堵上!”身材魁梧的保安隊長衝了上了,一名保安被一頭撲殺上來的喪屍抱住了大腿。
“救我……”他淒厲地喊着,已經要衝到二樓身材魁梧的保安隊長回頭看了一眼,面露不忍之色,他咬了咬牙,回過身去拉住那名保安的手,要想往二樓跑。
幾頭身材幹瘦的喪屍撲了過來,身材魁梧的保安隊長一拳將一頭迎面而來的喪屍擊飛,一腿踹開已經攀爬過來的另一頭喪屍,剛要往上繼續跑,喪屍已將將他淹沒過去。
一樓下方,保安隊長他們幾個保安大聲的慘叫着,一羣喪屍一口一口的撕咬,就連那身材魁梧的保安隊長也忍不住,止不住大聲呻吟。
董秋玲帶着人已經衝了過來,到了小院裏,恰好看到身材魁梧的保安隊長被喪屍拖到了喪屍羣中。
“殺!”一股無名怒火從胸口涌起,董秋玲一聲嬌吼,她一馬當先衝向了喪屍羣,戰鬥小隊的隊員也跟着衝了上去。
周忠賢和蔣管家兩個人嚇得半死,他們躲到房間裏去,將房門緊緊關上,兩個人還是不放心,又拖了張小牀,堵在門口上。
小院裏,傳來一陣喊殺聲,兩人趴在窗口上,驚心膽顫地看着下面的戰鬥。
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一頭齊肩短短烏黑的頭髮,皮膚乾淨潔白,額前髮絲柔順,黑色的發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且含水水的溫柔。
她在喪屍羣中不斷地衝殺,一頭頭喪屍在鋒利的“舞天”大刀下不斷倒下。
此情此景,恰如清朝詩人錢枚“金縷曲”中的描述“一領錦袍殷戰血,襯得雲鬟婀娜,更飛馬桃花一朵,展卷英姿添颯爽。”
“好美呀,”周忠賢在心裏讚歎,不知道他是說人美還是戰鬥美,或者二者皆有之,他第一次心動了起來。
戰鬥很快在預期中結束,除了林濤副指揮帶領的小隊中,有一人摔倒誤傷自己之外,整場戰鬥沒有傷亡,還算是比較出彩。
董秋玲戰鬥小隊的隊員忙着收拾喪屍結晶,林濤幾次上前欲言又止,剛纔的戰鬥中,基本上消滅喪屍主力的是她們,自己也是不好意思提出什麼。
“樓上還有活人嗎?”林峯大聲地問,他這個是出於好心的緣故。
“那裏,”趙海挪挪嘴角,林峯順着方向往上看,二樓的樓梯口上,堵着一張桌子,還有其他的雜物。
從現場上看,喪屍還沒有突破二樓,那自然是還有活人。
“有人,有活人!”蔣管家微微顫顫的回答,他已經嚇得肝膽俱裂。
生怕一個不小心,這一羣凶神惡煞的人羣衝了上來,把他們當做喪屍給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