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千你在幹什麼?”
剛走進養生樓來,張鐵牛看到朱千獨自一個人賣力地在那裏“噗呲,噗呲……”砍着喪屍,忙的不可開交。
張鐵牛先是驚奇地打了個招呼,然後不禁在心裏暗暗好笑。
“我……”
朱千欲言又止,最後乾脆什麼都不解釋,把怒火發泄到喪屍身上。
通往養生樓的樓梯口上,已經堆積了大量的障礙物,短時間內,根本沒有什麼喪屍可以攻上來,常理來說,朱千沒有必要再擊殺大廳裏的喪屍。
要說有,擊殺喪屍的最大的作用,最多是給準備前來的幾位軍團長在大廳裏開道罷了。
“受罰了?”
看這樣子,張鐵牛忍不住呵呵地笑出聲來。
“哥……鐵牛老大!”
朱千欲哭無淚,自己一個人甌在這裏,砍了這麼多的喪屍,連半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身體上他雖然無傷,體力是有點喫不消,再說了小小的心靈更是充滿了創傷,渝北川首領的命令是大廳裏不能有喪屍闖進來。
“行了,別管老大,跟我一起上去吧。”
張鐵牛倒是仗義,估計朱千自己招惹了渝北川老大,渝北川一時口快,給朱千安排個小小的教訓。
不管怎麼說,張鐵牛認爲差不多就行了。
養生樓的大門口,堆積如山的喪屍軀體,已經證明了朱千的勤奮和努力。
“算了,鐵牛老大你先上去,我……我在這裏等等其他軍團長。”
朱千哭喪着臉,他有自知之明,渝北川首領的意思他懂,估計其他軍團長到來的時間也不久了,到時候一起上去。
“隨便你了……”
張鐵牛聳聳肩,自個大大咧咧地往上走。
“老大,老大我來了……”
一路走上去,張鐵牛有恃無恐的大吼大叫,養生樓裏的倖存者們看到張鐵牛,誰都自覺地息聲屏氣,主動讓路躲過一旁。
你看看,張鐵牛粗獷強壯的體魄,頂個鋥光瓦亮的大光頭,更要命的是張鐵牛肩上,扛着寒光閃閃拉風“斬天”戰斧,不用想此人絕對不能惹,非常的不好惹。
說雖然是這樣說,一腳踏上六樓的時候,張鐵牛還是給一羣人哭着喊着攔了下來。
“臥槽,殘兵敗將……”
張鐵牛眼看呆了。
這是怎麼樣的一羣人,他們幾乎個個身上帶傷,毫無列外的每個人都斷了一隻手臂,衣服上面血跡斑斑。
看上去,慘……很慘的樣子。
“大蝦,我們想請您幫個忙,開個價!”
爲首的年輕人長得不賴,只可惜,濃濃的眉毛下長着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讓人遺憾的是還失去了一隻手臂。
“談生意?”
張鐵牛愣住了,他一隻手撓着腦袋,末日降臨以來,這是陌生人和他談的第一筆生意,談生意這技能,張鐵牛這段時間都已經淡忘了。
“哦,說來聽聽!”
張鐵牛咧開嘴,他覺得很有意思,生意,自己以前修車的行當那也算是個生意,回過頭來看看,自己原來是個生意人,正統一點的說法,那是個有手藝的生意人。
“樓上八樓,一男一女,把男的宰了女的留下,一千萬軟妹幣!”
“一千萬?”
張鐵牛的心動了動,自己這輩子還沒有見過一千萬的樣子,有機會倒可以見識見識,不過想想自己在阿科斯雷小鎮上,自己遺棄的那幾十萬,他心裏隱隱作痛。
末日降臨之後,這東西無處可用,但不妨礙張鐵牛對它們的懷念,要知道,那一張張的積累起來,那是自己和爺爺沒日沒夜血汗工作的成果。
“一口價,二千萬!”
桃花眼的年輕人咬咬嘴脣,他懂得人心,錢這東西是個好東西,即便自己有錢,其實他心裏也捨不得。
誰知道,錢在這裏不能用,往後回到活人聚集地能不能用,這點他也不知道,反正從自己口袋裏出去的東西就是心痛。
“真有用嗎?”
想是想,張鐵牛還不至於傻到極點,末日裏,錢這東西怕是廢紙一張,還不如來點實惠的東西,比如……
他喜歡的,只不過是喜歡擁有那夢寐以求數字的感覺。
“外加糧食一千斤,肉類五十斤,菸酒各五箱!”
桃花眼的年輕人咬咬牙,他看得出,張鐵牛喜歡錢,他也明白錢在末日的價值,很乾脆自覺的加碼下了血本,這些末日生存乾貨,他自己也所存無幾。
“李少,我們的物資……”
“是啊,我們自己的也不多了。”
“李少,三思而後行!”
跟隨李少的衆人趕緊提醒他,要知道,他們願意跟着李少爲非作歹,不止是因爲李少的父親是一名強大的進化者,更是因爲李少掌控着大量的生活物資。
從末日降臨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實際上他們消耗無節制,所存的生活物資已經不多,爲了一口氣,爲了復仇,值得嗎?
“哼……”
李少冷哼一聲,表示極度的不滿。
“算了,你們自己玩吧!”
張鐵牛無聊了,一甩手,扯住他褲腳的李少翻了個大跟斗,他沒有去看,繼續往樓上走。
“大蝦,大蝦你等等……”
李少心裏一空,放聲大呼,只是張鐵牛走後再不回頭。
“你們,都怪你們……”
李少惡狠狠地瞪了他的手下一眼,要不是他們從中作梗,自己已經說服了那張鐵牛這莽漢,現在,希望落空。
“呃……”那羣大漢識趣地縮縮脖子,訕訕的笑。
“老大!我來了。”
八樓會議室,看到渝北川,張鐵牛呵呵傻笑着跑了進去。
“老大,您有什麼事,現在說唄。”
看看渝北川嚴謹的表情,張鐵牛厚着臉皮湊了上去,到這裏了,不知道情況,他的心像是有無數只貓爪在不斷地撓。
“九階,三天!”
渝北川站在窗前,眺望着遠處的山水,頭也不回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語氣裏帶着堅定和不可逾越的味道。
“九階!”張鐵牛的腦袋轟然一震,“三天!”他的頭腦中反覆出現這兩個詞,這不可能啊,時間太短了,現在不是三、四階晉升五階的時候,八階到九階,那是大坎。
渝北川話一出口,基本上是沒有迴旋之地,張鐵牛這點比誰都清楚。
“自己是作繭自縛了。”
張鐵牛悲哀地想,他恨不得給自己來個一巴掌,“叫你嘴巴賤,叫你嘴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