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至暗時期 >第0023章 兇猛大禽
    明山的停車場,建在山腳大門邊上,周圍近千米的圍牆,碧瓦青磚砌成雉堞,順着山崖蜿蜒的像一條巨龍。

    景區入口與之相掩相映,氣勢非凡,門前有數組仿青建築組成,在綠樹如茵的存託下,整組建看上去築色彩斑斕宏偉壯觀。

    “總於可以回家了。”走近停車場,渝北川如釋重負,心情輕鬆了許多,按來時間計算,從此處算起,直到回家大約也只需要兩天的時間。

    “啼......”突然一聲啼鳴從半空中傳來,聲音巨大清亮,聲音穿透整個山林。

    突如其來的變故,渝北川臉色狂變,三步做二步竄進景區門下,蹲身倦腰,這才豁然轉身擡頭。

    只見到一頭龐然大物,從遠處呼嘯而來,張開翅膀鋪天蓋地,雙翅一振狂風大作古木搖弋,震動得房棱碧瓦發出“噼噼啪啪”的巨響。

    “好恐怖……”渝北川驚魂未定,臉若死灰,所見的野獸竟然是一頭巨大的猛禽。

    這隻猛禽身軀威武,張開翅膀就是遮天蔽日,上嘴呈鉤形閃着耀眼的青銅冷光,烏黑光亮的羽毛折射出金屬的光芒,長而銳利的利爪明晃晃泛着冷冷寒光。

    鷹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空中捕食者之一,是一種令人敬畏的動物。

    這隻猛禽扇着翅膀,滑翔交替,呈直線狀飛翔,在飛翔時翼保持水平狀,閃電般在山地森林上空不斷盤旋。

    眼前的這一隻猛禽,應該是蒼鷹無疑。

    渝北川瞪大眼睛,強烈的震撼衝擊心靈。

    如此龐大的巨鷹,不說見過,就是想都沒有想過。

    在俗世人們的心目中,鷹對天空擁有絕對的統治權,它一直都是強者的代名詞。

    不一會兒,巨鷹彷彿發現了文什麼,一個忽閃落在渝北川頭上天空,反覆盤旋飛行,犀利的眼神俯瞰着這片天地。

    “四階飛行獸!不可力敵,宗主小心!”

    皇莆凌雲及時告誡渝北川,冷眼觀望翱翔於天際之間的雄鷹,一副神態自定處之泰然的樣子。

    “四階?”渝北川感覺自己要瘋了,對於自己的實力,渝北川還是心知肚明的,三階野獸尚可放手一搏。

    四階野獸,還是佔據空中優勢的霸主,一個撲殺自己也只有閉目等死的下場。

    渝北川本來倦縮的身體,不自覺的又往裏縮了縮。

    等了許久,一直盤旋的巨鷹,彷彿是不屑於眼皮下食物的膽小,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猛然發出“啼!”的一聲鳴叫,聲音清亮高昂,震動山林驚起無數躲藏的野獸四處飛逃。

    巨鷹突然振翅一飛,越過高高的山巔往深山飛去,它那泛着金屬光澤的黑色的翅膀,幾乎擦着了山巔上飄動的朵朵白雲一去萬里。

    肉弱強食,叢林法則,這恐怕纔是真正的末日!

    渝北川這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弱小與無力,大長老說得對,要想活下去那就變強,變強就是唯一的道路。

    停車場空空如也,靜悄悄的,沒有看到鮮血淋漓、亂七八糟的場景。

    景區入口大門上,工整地貼了張暫停營業關閉景區的告示,下面還鄭重其事,蓋了個明山風景區……管委會的大紅公章。

    這個景區本就在遠離人居之地,血月初起,基本上所有人都亡命逃離躲避,實在逃不了的怕也是已經成爲野獸的裹腹之食,沒有人這纔是正常的。

    停車場一目瞭然,渝北川遠遠地就看見自己的嘉陵摩托車,孤零零地放在哪裏。

    “民風淳樸、治安良好,”渝北川心裏還是不由地,給當地的居民評了個五分。

    嘉陵摩托車上,鏽跡斑斑,石縫中的野草已經開始爬了上來,看上去好像已經放置了多年。

    車鑰匙早就丟得不知所蹤,這小小的困難難不倒渝北川,多年的求學生涯,基本的物理學還是掌握的,不就一個簡單的接線打火實在沒有什麼挑戰性。

    輕鬆自如的接線打火,渝北川心裏暗暗慶幸,“車頭居然沒有鎖上,車子還能堅強的發動。”

    嘉陵摩托車“轟隆隆”的響,渝北川這才感覺到自己像是回到了現代社會。

    “這東西,不像傀儡派中的傀儡術,倒是和機關派的機關獸有點相似,只是靈核安放在什麼位置?”皇莆凌雲四下打量,喃喃自語。

    他開始興致勃勃地圍繞着嘉陵摩托車研究起來,他一直搞不懂這小小的東西,怎麼能發出這麼響亮的聲音而且還會跑。

    渝北川強忍住笑,細心解釋,皇莆凌雲這才明白,大概是現代社會工業的產物,不用靈核,這類東西喝油。

    至於怎麼喝油法,渝北川一時半刻也無法解釋清楚,最後乾脆也懶得介紹,讓皇莆凌雲自己琢磨去。

    “要是有玉簡,神識一投,不就什麼都搞清楚了,”渝北川心裏不住YY起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皇莆凌雲琢磨了半天,還搞不出什麼東東來,只能愾然嘆息!

    天色漸漸暗下來,一輪血月緩緩升起,星空中通體血紅的月亮,表面上流轉着一些黑褐色的東西,不斷地在浮游晃動,濃黑的無比的詭異。

    “明月不再有,這就是末日!”昂起頭看着天上的血月,渝北川心裏理又不由得傷感起來。

    月夕中秋,已經過去了十一天。

    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多,馬上就要九點鐘,憶雨和 夏芷琪正在趕往省城的逃難路上。

    十數萬人,形成一片巨大的洪流,黑壓壓地在高速公路上不斷地挪動,高速路邊還有大量的人羣,順着隊伍向前走。

    主城下屬的天璽城西三十公里的糧庫,那裏新建立了一個以家族戰隊爲主導的聚集基地,那是它轄區下S等多個城市隊伍前進的方向。

    天璽城作爲和別的主城邊境要塞,這裏常年駐紮着許多戰隊,月夕之時,這些戰隊同樣遭到了損失,整個戰隊僅僅剩餘三千多人,而擁有大量人口的S市損失更爲嚴重,僅僅剩下十幾萬人。

    當地家族及城市管理者反映迅速,很快就組織所有殘存的民衆,按照預定的方案全面向基地撤退。

    高速路上,路邊的分叉小路,不時三三兩兩聞訊而來的人羣,如一股股小溪匯入洪流中形成新的洪流。

    那些捨不得自己的家當,揹着大小包裹,拖家帶口的人羣穿着五顏六色的衣服,面如土色,心驚肉跳地緩緩移動。

    要不是戰隊中的士兵,將所有人分好編隊向前行動,士兵們不時用將堵塞在高速路上的報廢汽車,推下路邊,用槍托驅趕那些不守規矩的人流,混亂的人羣早就像一片散沙一樣寸步難行。

    夏老頭還是有點辦法,S市戰隊的副隊長是他曾經手下的兵, 夏芷琪開着她的寶馬5系,在高速公路緊急通道上緩慢行駛。

    車上擠着一箇中年婦女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大頭男孩,那是夏老頭曾經手下的家眷。

    “哥哥,你現在在哪裏……”憶雨無助的看着車窗外,眼裏滿是擔心和迷茫。

    寶馬車速不快,行駛在預留的公路緊急通道邊上,這是戰隊傳信和指揮的專用通道,車輛很快就趕上了前兩天第一批撤離的隊伍。

    戰隊副隊長帶領着臨時拼湊的八百人戰隊隊員,兩個戰團的正式隊伍駐守後方進行斷後阻擊,作爲一名老戰士,這一刻他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報告!後方槍支損耗嚴重,大部分民用車輛自然損壞!”

    一名二十出頭揹着九五式衝鋒槍,臉色膛紅的高大士兵,汗流滿面,氣喘吁吁的跑上來。

    面前的這位老人已年過六旬,黝黑皮膚上刻畫出清晰輪廓,高挺的鼻樑,充血而渾濁的眼睛不時閃出銳利的光芒,迷彩的軍帽下露出花白的鬢髮,鐵骨錚錚地挺立着,顯示出戰隊首領特有的風度。

    他略爲思索片刻,便發出一道命令,“命令S戰團接替K戰團,減少射擊使用次數刺刀上陣,關鍵時刻自由射擊,不惜一卻代價,保證撤退羣衆安全!”

    “是,堅決完成任務。”高大士兵尊敬的敬了個禮,有往回趕。

    天地大變,所有規則都在緩慢變化,槍支高強度射擊,炸膛報廢的過程變得非常快。

    大量的民用車輛,跑上一段時間後自動熄火,無法啓動。

    高速路上車流如潮,這種損壞情況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嚴重,大部隊前進的速度慢了下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