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原本是打算搞偷襲的,結果卻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被反搞了偷襲。
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唐宇的實力穩穩地壓過了這緬國高手。
雖然相差不大,但唐宇的速度比他快,力量比他強,即便不搞偷襲,光明正大的對戰,唐宇也有十足把握幹掉他。
自從突破第二層後,唐宇的身體素質已經獲得了極大的提升,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他也完全適應了自己的變化,並且能準確掌控自己的力量。
兩方面的因素,最終導致那緬國高手基本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唐宇一套組合拳奪去了性命。
先是雙手被鋼釘刺穿,然後是喉嚨被重重砍擊,最後則是在半昏迷的狀態下被扭斷了脖子。
全程也就不到兩秒鐘,可以說是走得相當安詳了!
解決了這個緬國高手,那麼接下來就是那個最終的目標人物了,從他那裏獲得那份文件,唐宇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唐宇轉過身來,透過那已經被打開的那條門縫,卻是看到了一隻眼睛,此刻正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唐宇。
唐宇頓時不由得心頭一跳,這什麼東西?
殊不知唐宇被那眼睛嚇了一跳,而那眼睛的主人也是被唐宇嚇了一跳。
程海是軍需部的一個文職人員,他每天過着兩點一線的生活,每個月能拿到七八千的工資。
碩士畢業的他,能有這樣一份安穩的工作也算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而程海在自己的的朋友圈裏,經常看到那些和他同期的同學,他們曬着自己的豪車、遊艇、嫩模。
而原本,他們的起點都是一樣的!
憑什麼他們現在過得比我好那麼多?
所以,程海不甘心!
他不甘心人生就這樣荒廢下去,他也想要豪車,想要遊艇,想要嫩模。
所以,他處處尋找發跡賺錢的機會,但——
他發現真的是太難了,掙大錢的買賣都寫在了律法中,而那些慢慢積累的工作,他又嫌太慢太累。
他想要的是那種來錢快的,一次成功的!
終於,他發現了一個機會,或者說他是從一個案例中尋找到了靈感——
他聽說軍方有些人偷偷倒賣軍械。
將軍方替換下來的二手裝備偷偷運到南邊國家,然後轉手賣出去,涉案金額高達數十億。
這件事情最後被查了出來,蒼蠅老虎死了一大堆。
這些人被查出來,完全是因爲長期作案,所以才留下了蛛絲馬跡,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就是這個道理。
程海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完全可以幹一票就走,只要逃出華國,逃到一個沒有引渡法案的國家,他就能逍遙過完後半生。
於是,他的思路隨即就轉到了如何才能搞一票大的。
因爲他的工作是整理檔案,所以經常能夠接觸到各種檔案。
也許,自己的機會就在這裏面?
程海很快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尋找機密檔案上,他要尋找的檔案,價值怎麼都要上億,否則他覺得自己不值得爲之擔風險。
這種東西如果偷出去轉手一賣,上億都輕輕鬆鬆的。
畢竟這可是一個超級大國軍方勢力的最新型成果,不僅僅是南邊那些國家,世界上那些超級大國,對這東西肯定也很感興趣。
於是,他經過詳密的計劃,將那份文件打開,然後用自己眼鏡上隱藏的針孔攝像頭,拍攝下了每一場圖紙。
然後,他接着回家探親的機會請到了假期,隨後就開始聯繫買家。
但似乎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消息泄露了!
程海知道,華國肯定會派人來追擊自己,並且搶回自己手中的文件,而且就在不久前,他就已經遭遇了一次襲擊。
不過,讓他稍微安心的是,在遭遇襲擊之前,他已經聯繫好的緬國買方,就已經派人過來保他己。
而且知道自己被人襲擊後,緬國買方還加派了幾個人過來!
有了緬國高手的保護,只要等天一亮,完成最後的交易,然後他就能獲得數不盡的財富,足夠他揮霍一生。
然後在太平洋買個私人小島,包養幾個金髮美女,這樣的生活簡直不要太香!
而作爲交易前的最後一個晚上,程海當然是睡不着的,想想以後的幸福生活,想想那數不盡的財富,他是一點睏意都沒有。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是充斥着大量的惶恐情緒。
因爲程海對華國軍方的作風太瞭解了,而且他手中的文件又是如此重要,他們肯定不會讓這麼重要的文件流傳出去。
在交易完成前,他們肯定還會派人過來!
也不知道身邊的這幾個緬國高手靠不靠譜!
迷迷糊糊之間,程海感覺自己都要睡着了,不過,他忽然被人粗暴地推醒,並且被一隻帶了濃郁汗液酸臭味的手掌捂住了嘴巴。
在那一瞬間,程海都以爲自己已經被華國的特種兵俘虜,心中已經在盤算着如何組織一番說辭,然後保住自己的小命。
然後,他聽到了一句聲音壓得極低的流利英文——
有人進來了,外面已經開始交手,你呆在這裏不要動,我出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那人就直接開門衝了出去,並且隨手關上房門,留下了還有些懵逼的他。
等他反應過來,並且追出去的時候,外面走廊已經沒有人了,他不由得低聲咒罵了兩聲——
這個憨憨,現在衝出去幹什麼?去送死嗎?你的任務不是留下來保護我的嘛!現在看能不能撤離啊,你把老子一個人留下是什麼意思,靠~
程海心中怨毒地咒罵着,但他沒有人的保護,自己是不敢衝出去的,誰知道華國來了多少人,萬一自己被當做緬國人就地擊斃了怎麼辦?
那豈不是太冤枉了?
於是,程海老老實實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靜靜地等待着外面的消息,而這樣的等待,時間無疑是漫長,緩慢,而又痛苦的!
他感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雖然手錶上的分針只轉過了十幾個刻度。
終於,他聽到了一絲聲音,在他的注視中,門把手被緩緩地扭動,然後門被打開了一條細縫。